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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兒帶女去逃荒 第52節

    宋周氏和宋柳氏則在那些挑著擔子來賣菜的攤位上挑挑揀揀,商量著做些什么飯食吃。

    宋王氏和云初抱著全哥和安安,宋明等三個孩子最是淘氣,一會兒去看耍猴的,一會兒看人做糖畫,過一會兒聽見茶館那邊鑼鼓響,又往那邊跑去看熱鬧了。

    宋白氏扯住這個,扯不住那個,無奈她們只有跟著宋明他們進了茶館。

    這茶館不大,卻是集市上看著最齊整干凈的館子之一,此刻才還不到晌午,里面的桌子已經坐了七七八八。

    茶館大堂中央的位置搭了個簡單的戲臺,鑼鼓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臺上正演著《孫悟空三借芭蕉扇》里面大戰牛魔王的戲份,三個孩子看臺上又是牛又是猴子一派花里胡哨的,哪里還肯走,宋白氏叫他們幾聲都聽不見,只顧傻傻地盯著戲臺看。

    云初見狀,便叫小二給找張桌子坐下,又點了幾樣糕點和花茶,叫宋王氏和孩子們都坐下看戲。

    小二見她們都是女眷,口音又不是本地的,便主動介紹起來。

    原來這幾日正是地藏節,城內許多人家都要出城燒香,因此沿路搭了許多茶棚,各個茶棚為了爭生意,都會出些小花樣,除了賣茶水還有各種解暑的飲品,更有各色糕點,小食,零嘴,花樣多得很,他們店里不屑那些小把戲,直接請了戲班子來日日唱戲,一下子就把外頭那些茶棚比下去了。

    小二夸耀了一會兒,便適時推薦起他們店里的攢盒,又方便攜帶,味道又好,還說他家攢盒是極有名的,外面那些臨時搭的茶棚根本做不起,城里大戶人家即使不出城燒香,時不時也要派了小廝過來買個他家的攢盒,就為了換換口味。

    宋白氏只顧帶著三個孩子看戲,宋王氏聽說本地風俗與家中不同,也是饒有興味,云初倒是對小二說的攢盒頗感興趣。

    “小二哥,這攢盒里面都有什么?”

    見云初問,小二越發來了興致,一樣一樣報起了菜名。

    這茶館的攢盒分了五等,價錢也不盡相同,最便宜的也有兩熱兩涼四個菜,外加四色糕點,一小罐的綠豆湯。

    “……咱們這最好的自然是第一等的攢盒,九熱菜,九涼菜,九色糕點,九種果子,九種零嘴,外加四色湯,價格也貴了些,要三兩銀子一個。”

    “三兩銀子!”宋王氏幾乎驚呼出聲,“這么貴!”

    小二賠笑道:“嬸子別急,這頭一等的攢盒雖然價格高了些,可菜色也是最多的,都是咱們店里的招牌菜,而且分量也大呀,若是家里人口多的,一個攢盒夠十幾口子人吃一天呢!”

    聽到這里,云初便笑道;“好,這個第一等的攢盒給我裝一個。”

    小二費了半天口舌,總算做成了生意,還是筆大生意,便高聲喊道:“這位小娘子,一等攢盒一個!”

    云初知道有的店里便是這樣的高聲喊菜的規矩,只是一笑罷了,一旁的宋王氏倒是心疼得不得了。

    “云兒,咱有吃有喝,買那攢盒干啥呀?三兩銀子一個呢……”宋王氏心疼得直咧嘴。

    像他們莊戶人家,一年花費也不過十幾兩銀子,若是節省些,還花不了這么多呢,云初這一個攢盒就把家里三個月的吃用給花了。

    云初笑著說道:“娘,咱們好些日子沒吃到好吃的了,我想吃嘛!”

    難得見云初撒個嬌,宋王氏滿腹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云初自小養尊處優的,跟著她卻吃了這么多的苦,不過是三兩一個的攢盒,以前在京城里的時候,那些得臉的大丫頭和婆子都吃得的,云初想吃一次又怎么了?

    這些日子云初的確沒好好吃過什么,還要給兩個孩子喂奶,自然便會嘴饞些。

    想到這里,宋王氏便不再說話了。

    ? 第062章 斬首

    少頃小二又轉回來, 給茶壺里添了熱水,又送了她們幾碟子花生瓜子之類的零嘴。

    云初喝了兩碗熱熱的花茶,全哥忽然哭了起來, 云初忙抱了他起來。

    這個時代可沒有母嬰室,她問了下小二, 小二立刻把她引到了角落處一個屏風后面, 出去后又把屏風掩得嚴嚴實實。

    云初背對著屏風,解開衣襟給全哥喂奶。

    許是早上喝了豆漿的緣故, 云初這會兒的奶水極好,全哥咕咚咚吃得香, 便再也不鬧了。

    云初正安安靜靜地喂奶, 忽然聽到屏風外傳來幾個男聲。

    “褚兄,這邊清靜些,咱們就在這里小坐吧,好好說會兒話。”

    “小二, 來一壺鐵觀音,你們店里還有什么時鮮小吃, 揀七八碟送上來。”

    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衣料抖動的聲音, 顯然是那幾個男子已經坐在了屏風外的桌旁。

    既如此, 云初便不好貿然出去了,此刻全哥也吃完奶,瞇起眼睛犯了困勁兒,云初便系上圍襟,輕輕晃著全哥哄睡。

    那幾個男子自然想不到角落的屏風后居然還有人,待茶水小吃上來, 幾人便閑聊起來。

    他們說的是官話, 用詞文縐縐的, 云初離得近,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其中那位褚兄剛被選了官,正要去上任,其他幾人都是來送他的好友。

    他們先說了會兒路上的行程,漸漸便聊起了時局。

    “……皇上如今已有了春秋,染了些風寒便一直抱恙不起,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監國,虧得太子仁德孝悌,朝廷倒還安穩,只是褚兄此次進京還是要多加小心,咱們不是京城本地人,可不能沾染黨派之爭。”

    “張兄所言極是,如今朝中看著還好,誰知里面的水有多深?褚兄千萬記得保全自身,小心為上……”

    送別能一路送到城外的,多半是至交好友,他們選了這個僻靜角落,也是想說幾句推心置腹的話。

    云初聽他們說的內容枯燥無味,又拖拖拉拉地不肯走,索性倚著墻壁小憩一會兒。

    直到那幾人說起興陵,才吸引了云初的注意。

    “……遠的且不說,只說咱們隔壁的興陵縣縣令譚寅立,愚兄當年在京城也是曾見過,此人雖是個同進士出身,卻極擅鉆營,不知怎么攀上了豫王府,不上一年的功夫就選了興陵縣令,興陵原比咱們昌高富庶多產,算是個不可多得的肥缺,這幾年卻被他搞得烏煙瘴氣,如今興陵的百姓都過活不下去了!”

    “正是!說起此事,小弟亦是憤懣,他在任這幾年,既不修水利,亦不管治民,這次洪災之后更是直接封了縣城,全不管那些流民的死活!我說句大不敬的話,興陵這次□□,看似天災,實則人禍!”

    昌高離興陵很近,來往的客商百姓很多,這幾人均有功名在身,對興陵的時局自然是有所了解。

    “如今這事情鬧得上達天聽,朝廷撥了兵馬封了興陵,著令太醫院派醫官防治時疫,又命附近幾個縣城幫著賑災救濟,哼,這可都是譚寅立留下的爛攤子,倒叫旁人來替他收拾!”

    聽說朝廷已經命太醫院派了醫官,云初不由得松了口氣。

    雖然她逃出來了,可是依然記掛著興陵的時疫,也不知道李郎中他們怎么樣了。

    那幾個人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果然說起了興陵的時疫。

    “咱們縣太爺倒是個處事果決的,聽說興陵□□,便直接下令封了興陵那邊的路,否則時疫和災民涌過來,咱們昌高只怕跟興陵一個下場!”

    “譚寅立跑得倒是快,扔下興陵沒人管,我倒是聽說,興陵城里一個叫益善堂的醫館,這次一直在興陵城內救治病患,不知是真是假?”

    “小弟也聽說過這個益善堂,還聽說那坐館郎中姓李,年紀不過二十余歲,醫術卻是極高明的!”

    “不愧叫益善堂,此舉果然大義、大善,非大勇者不能為之!”

    文人重人重氣節,在譚寅立丟了縣城跑路的情形下,城中居然出現一個年輕郎中,憑一己之力救治那些得了時疫的病患,這對他們來說是極為欣賞和推崇的。

    一旁的云初聽他們提起李郎中,心里也不禁感嘆。

    果然人不可貌相,她還記得李郎中被梅郎中當眾訓斥卻不敢回嘴的樣子,沒想到在危急關頭,卻是李郎中挺身而出。

    有了李郎中這樣的對照組,眾人提起譚寅立更是義憤填膺。

    “區區一個郎中尚且能做到這樣,譚寅立身為一縣父母,居然如此自私涼薄,全無半點兒仁愛之心,簡直罪不容赦!”

    “譚寅立自以為有豫王護著,竟然敢丟下十數萬流民和時疫不管,自己先跑了,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說起來,譚寅立也不過是豫王的一條狗罷了,這次大理寺帶了譚寅立進京審問,還沒等問出個子午卯酉呢,豫王倒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譚寅立棄城而逃,必要重判!”

    “反倒是永王仁厚,提起如今皇上臥床抱恙,不宜見血光,不妨先關著譚寅立,待興陵無事再做定奪。”

    “永王年紀輕,又性情純孝,一心惦記著的就是皇上和太子,哪里知道豫王那些心思?”

    “是啊,譚寅立可是豫王的人,若是關得久了,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那豫王可怎么處?于情于理,豫王都容不得譚寅立了。”

    “太子和永王還沒說什么,豫王便親自督促大理寺辦案,匆匆定了罪名,次日便當街斬了譚寅立,而且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云初聽得怔住了,這才幾日的功夫,譚寅立居然被斬了?

    譚寅立被斬首棄市,幾個人倒是拍手稱快,又繼續說了起來。

    “豫王自以為自己快刀斬亂麻,卻不知他如此急切,已經落了世人的眼,若無緣故,誰會催著大理寺斷案殺人?”

    “經此一事,豫王那點兒心思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過斬了譚寅立,那些官員倒是不敢再不用心了,我看才幾日的功夫,興陵那邊就平靜了不少,若是能就此太平下來,倒是百姓之福啊……”

    聽了這些話,云初心里百味雜陳。

    這才過去了多久,興陵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不過如果興陵能太平下來,他們也許就能快點兒回宋家村了。

    如果宋王氏他們聽說這個消息,定然十分高興。

    外面那幾個男子分別在即,直說了個盡興,才起身離去。

    聽得外面沒聲音了,云初才抱了全哥,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戲臺上已經換了一出戲,一個小旦站在臺上扭扭捏捏,咿咿呀呀地唱個不停,宋明等三個孩子看著無趣,又圍著桌子研究那個大攢盒去了,宋白氏正攔著他們不許亂動。

    見云初出來,宋王氏才松了口氣。

    “云兒,咋去了那么久?我正想去找你呢!”

    云初低聲把方才聽見的話跟宋王氏和宋白氏說了,婆媳兩個都聽住了。

    “你說啥?興陵縣那個縣太爺,被朝廷給砍頭了?”宋白氏摸了摸脖子,只覺得怪怕的,“他不是當官的嗎?也能被砍頭?”

    在宋白氏的眼里,官老爺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動動手指頭就能打人的板子,甚至要人的命,所以聽說官老爺也會被砍頭,她十分不理解。

    宋王氏倒是見過些世面,比二兒媳婦明白些事理。

    “這種官就該砍頭!俗話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要不是他不干人事,咱們又何必出來逃荒?”宋王氏想起一路奔波苦難,不禁磨牙罵道。

    接著她又想起云初說朝廷在賑災,便關切地問道:“朝廷都來賑災了,是不是興陵的百姓就能有吃的,有醫官給治病了?”

    云初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宋王氏就先念了句佛,說道:“那等沒事兒了,咱們還能回老家去了。”

    宋白氏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問道:“娘,那咱們現在就回去唄!”

    她實在是過夠了逃荒的苦日子了,一心想著回家。

    宋王氏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氣道:“回去?回去干啥?咱好不容易走這么遠,才吃了一天飽飯,你就想回去了?回去你是有房子住,有地種,還是有糧食吃?”

    宋白氏縮著脖子,想起宋家村被大水沖毀的慘狀,低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眼見得要進八月份了,就算是朝廷接管了興陵,十有扒九也顧不上宋家村,他們要是現在回去,既蓋不成房子,也沒有收成,這個冬天要咋過?

    所以,就算是他們要回宋家村,最快也要明年開春才能回去了。

    宋王氏想起家里那些事也是難過,三個大人一時間沉默無語。

    宋陽聽她們說了半天的話,早已按捺不住了,走到云初身邊說道:“姑姑,啥時候才能吃那個盒子啊?”

    小孩子不懂事,見她們說來說去,就是不著急開那個大攢盒,已經急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