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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兒帶女去逃荒 第16節

    宋王氏是好心,可是這樣一來,云初進出空間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的這個空間很方便,只要她想要什么東西,東西就可以出現在她手上,可是她不能進空間,就不能自己挑選藥材,更不能在小院里煮補身體的藥湯了,連取用天泉水都不方便。

    飯食也都是宋王氏和三個嫂子做的,她想加點兒中藥都加不了。

    而且云初覺得,產婦要適當走動,才更有利于身體恢復。

    這些道理跟宋王氏等人自然是講不通的,云初費了好大的勁兒,又是軟磨硬泡,又是講道理的,最后連原身那個做太醫院院判的外祖父的名頭都搬出來了,宋王氏才同意她偶爾下樓吃個飯,算是每天的放風時間。

    算算日子,云初沒幾天就可以出月子了,宋王氏看她確實氣色不錯,才答應讓她下樓透透氣的。

    這天宋大莊在南城碰到了賣魚的小販,便買了一籃子魚回來,讓宋王氏給云初做魚湯喝。

    因為洪災的原因,縣城里的池塘和河水也受了些污染,這籃子小雜魚大大小小的都有,魚腹和魚鰓里都有些淤泥,收拾起來很是費力。

    讓客棧廚房收拾是要加錢的,宋王氏舍不得多花錢,便自己端了個水盆,細心地清洗著這些魚。

    云初抱著安安,宋柳氏抱著全哥,宋明、宋陽和宋月看著兩個小嬰兒逗著玩,宋周氏和宋白氏則在一旁洗菜做飯,幾個女人在客棧角落里低聲地說笑著。

    這時,云初忽然聽到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

    “李郎中,你這話我可不敢茍同!”

    云初一時間想不起這說話的人是誰,更想不出在城里她會認識什么人,便轉頭看了過去。

    離她不遠處的桌子旁坐著幾個身穿長衫的男人,其中一位長方臉,上唇留著兩撇胡子,手拿折扇扇個不停的,居然就是前幾天和云初一起進城的梅郎中。

    只見他此刻搖頭晃腦的,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對面的年輕男子。

    “不過是這些日子天氣太熱了,受了暑熱的百姓多了些,怎么就扯到時疫上去了?”

    從云初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那年輕男子的側臉,只見他臉色微微漲紅,想說什么卻又不好直說的。

    梅郎中看著比他大了約二十歲,算是他的前輩,他自然不好直接出言反駁。

    梅郎中見李郎中不說話,神情更加得意起來,振振有詞地說道:“年輕人不要以為讀過幾本醫書,就自以為醫術高明了,每年這時候都有許多受了暑熱的病人,這發燒,嘔吐,痢疾之類的,都是正常的癥狀。醫者啊,還是經驗最重要……”

    他繼續喋喋不休地說教起來,云初卻不由得一顆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時疫?!

    她想起了水邊那些無人收拾的尸首,洪水過后一直烈日炎炎的天氣,聚集在城外的流民,再看看宋王氏手中那些魚腹中黑漆漆的淤泥……

    大災之后,必有大疫。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擔憂起來。

    興陵縣城內外至少有幾十萬的百姓,若是真有時疫,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這里,她再也沒有聊天的心情,把安安遞給了宋周氏。

    “大嫂,你先幫我抱一下孩子。”然后她又轉向了宋王氏,“娘,我出門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既然聽說了時疫,她不出去親眼看看是無法放心的。

    宋王氏手里還在剖魚,見狀忙站起身來:“你要去哪兒?你還沒出月子呢……”

    云初卻沒回答,早已快步出了門。

    “這孩子可真是……”宋王氏皺了皺眉頭,用胳膊碰了碰宋白氏,“老二家的,你快跟過去,別讓你妹子一個人亂跑。”

    宋白氏馬上放下手里的青菜,一邊答應著一邊跟著跑了出去。

    云初心里有事,步子也快,宋白氏跑了一會兒才追上她。

    “妹子你等等我,娘叫我陪你去。”

    看到宋白氏跟了出來,云初停下了腳步。

    如果真有時疫,這個時候家里人最好不要外出。

    想到這里,她努力露出了笑容,說道:“二嫂,我就去前面的藥鋪抓一副藥,要不了一頓飯的功夫就回來了。你先回去跟娘說一聲,這幾天家里人都留在客棧里,不要再出門了。”

    宋白氏沒想到她說這些話,聽得愣愣的。

    “怎么了?可是出啥事了?”

    “沒什么事,二嫂你快回去,把我的話告訴娘,娘就知道了。”云初輕輕推了推宋白氏,又加了一句,“這可是頂頂要緊的事。”

    宋白氏正猶豫著是回去還是跟過去,云初已經快步離開了,她想到云初說她的話很要緊,雖然摸不著頭腦,也只好回客棧去了。

    云初記得剛進城的時候李十八說過,興陵縣的醫館和藥鋪大多都在青陽街,便向路人問了路,往青陽街的方向走去。

    等進了青陽街,云初就發現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的人都要多。

    她走進一個僻靜的小巷口,背對著街道,從空間中拿出一小塊雄黃,用棉花裹了塞進鼻孔,想想不放心,又去了一間成衣鋪子里買了一頂帶垂紗的大帷帽戴上,把整張臉擋得嚴嚴實實。

    這里沒有口罩和防護服,只能用古代的方法防疫了。

    作者有話說:

    【注】雄黃塞鼻防疫法引用自《醫方考》-辟瘟法:凡覺天行時氣,恐其相染……以雄黃豆許用綿裹之塞鼻一竅,男左女右用之。

    第017章 施針

    青陽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大多都是面帶愁容,腳步匆匆,或者提著一包包藥,或者扶著甚至抬著病人進醫館,有的醫館的大門外面排著許多等候看病的人,場面看起來有些混亂。

    看著這樣的場景,云初的心情更加不安了。

    只青陽街上就有這么多的人,如果真有時疫,是很難控制疫情的擴散的。

    她看看四周,幾家醫館里都是人滿為患,便隨便選了一間生藥鋪子走了進去。

    藥鋪里抓藥的人也不少,云初等了一會兒,才有伙計過來招呼。

    “這位姑娘可是要抓藥?”

    云初點點頭,說了幾種常用的中藥名字,伙計見她沒拿藥方,要的也只是常見的補氣血的中藥,便沒有多問,拿了桑皮紙幫她抓藥。

    云初付過了藥錢,趁著伙計稱藥的時候,便跟他打聽道:“小哥,怎么今天抓藥的人這么多呀?”

    云初雖然戴著帷帽沒有露臉,可是身形嬌小,說話客氣,聲音悅耳,所以伙計對她還是挺和氣的。

    “姑娘怕是有幾天沒出門了吧?這些日子咱們這條街上的生意都挺好,生病的人多了嘛。”

    聽到伙計隨口回答,云初頓了頓,盡量用輕松的語氣繼續和他聊天。

    “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他們都生了什么病?抓的又是什么藥?”怕伙計疑心,云初解釋道,“聽說南邊的路被洪水沖毀了,好多東西都運不過來,我怕藥材以后也會漲價呢。”

    她看起來只是個年輕姑娘,伙計對她并沒什么戒心,說道:“最近天太熱了,得暑熱癥的人就多起來了,至于抓的什么藥嘛,這要看是哪個郎中開的,不過這幾日,黃連,黃芩,柴胡這幾味藥是抓得最多的,庫房里都快沒存貨了。姑娘若是要啊,不如趁早買一些回去備著。”

    云初聽著這些都是清熱解毒的藥,心里更加確定了幾分。

    這些藥治療暑熱之癥自然是好的,可如果是時疫,只怕效果甚微。

    “我瞧著醫館外面有不少人呢,都是因為暑熱才病倒的?”云初問道。

    這伙計成天在藥鋪里抓藥,對這些事肯定是十分了解的。

    “差不多吧。”伙計熟練地給藥材打好包,說道,“最近這么熱,足足快一個月沒下過雨了,也難怪這么多人生病。”

    他把藥包遞給云初,繼續說道:“咱們在城里頭還算好的,聽說城外那些流民生病的人更多呢,他們在城外頭風餐露宿的,又是這么熱的天氣,別說藥了,連吃喝都沒有,只靠著那些富戶搭的粥棚活著,唉,聽著都可憐。”

    伙計搖搖頭,感慨了幾句,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云初拿著幾包藥,心情沉重地出了門。

    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進了城,如今在城外只怕更危險。

    她本是行醫出身,聽見時疫便無法置之不理,心里不停地想著對策。

    走了一會兒,前面路上忽然傳來一陣陣哭聲。

    “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小孫子吧,眼下我只剩下這么一個親人了,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我老婆子也不用活了……”

    這哭聲撕心裂肺,只聞其聲便聽得出,這老太太是真的傷心欲絕。

    云初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跪在一間醫館的門口,懷里抱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孩,正哭求著站在門口的一個長衫男人。

    那男人眉頭緊皺,說道:“這位嬸子,不是我們不肯救,這孩子高熱不退,神志不清,藥湯又灌不下去,該用的法子我們都用過了,實在是藥石無醫,嬸子還是早些帶孩子回去吧!”

    周圍的人群都聽得出來,郎中的言外之意就是孩子已經沒救了,讓她早些回去準備后事。

    那老太太滿臉是淚,哭得聲嘶力竭。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兒子兒媳婦被洪水淹死了,家里只剩下這么一個小孫子,我剛去城外給兒子兒媳收了尸,孫子又得了病……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救救我孫子吧,我情愿一命換一命,只求你讓我孫子活下去,給我們家留個后吧……”

    云初擠進人群,看著那老太太痛苦萬分,眼看就要昏過去了,卻還死死抱著孩子不放。

    雖然那郎中說孩子已經沒救了,她卻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她走到老太太面前,先看了看男孩的模樣。

    郎中說得沒錯,只見男孩雙眼緊閉,滿臉通紅,牙關也咬得緊緊的,渾身僵直,一動都不動了。

    她伸出手,搭向了男孩的手腕。

    老太太看到她伸手把脈,不由得一怔,哭聲也停了下來。

    看身形,眼前這個人只是個年輕女子,可是如今郎中都不肯救她孫子,她見了云初便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孫子,我來世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老太太抱著孩子,艱難地起身,要給云初磕頭。

    云初忙擺擺手,說道:“大娘,您別急,我先看看孩子。”

    老太太不敢再打擾云初看病,只好抱著孩子眼巴巴地看著云初。

    云初診過脈,問道:“大娘,孩子這樣有多久了?”

    老太太哽咽地答道:“差不多就是六七天前,我去城外給兒子兒媳婦收尸回來,只顧著給他們辦喪事,就沒顧得上孫子,等到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發了高燒,我嚇壞了,抱著孩子來醫館看病,喝了三四天湯藥了,可是他反而病得越來越重,今天連藥都喝不進去了……”一邊說著,老太太一邊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云初一愣,隨即問道:“你兒子兒媳是被洪水淹死的?”

    洪水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怎么她六七天前才去收尸?

    提起這件事,老太太更加老淚縱橫。

    “我們本是城里人,發大水那天,我兒子和兒媳婦說連日下雨,不放心城外的莊子,便要去看看,誰知就趕上了發洪水……之后他們就再也沒了音訊,我等了十幾天,才聽見人說城外義莊有一些尸首,叫我去認認……”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哭得嗓子都快啞了,“人早就爛了,我是看著身上衣裳才認出他們來……又求了人把他們收了尸首,埋在城外頭……”

    云初越是聽,心里越是往下沉。

    這一場洪水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失蹤者也是不計其數,官府自然沒有能力挨個兒去找。這時候會有一些民間組織的埋尸隊,把那些無名的尸首送去義莊,便會有失蹤者的家人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