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深情[娛樂圈] 第20節
姜沫醉醺醺地反問:“去哪?” “去看星星。” “那快走吧!”姜沫興奮地站起來,沒有站穩,撞進陸云和胸膛。 陸云和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將她塞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汽車行駛的過程中,姜沫也不安分,一直動來動去,不斷地問星星在哪? 陸云和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回答:“快到了。” 這個十字路口的紅燈實在漫長,姜沫等得無聊,玩了一會自己的手指,忽然看向陸云和。 陸云和問:“怎么了?” 姜沫手圈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圈,像望遠鏡一樣貼在眼前跟他比劃:“星星有這么大嗎?” 姜沫酒量很好,很少喝醉。不過一醉就變得憨態可掬,跟平常反差很大,很萌。 陸云和眼神寵溺:“你一會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姜沫又問:“那星星有這么亮嗎?” 她雙手食指壓在臉頰,指著自己的眼睛問道。 大眼睛忽閃忽閃,眼眸水潤,長睫卷翹,清澈明亮。 陸云和感覺心臟被電擊了一下,又麻又漲。 *** 在槐城與楓城的交界處有一座山,山上風景秀麗,草木繁盛,是一個露營圣地。 姜沫她們到達的時候,草地上已經扎起了一頂頂帳篷,星空純凈,地上的篝火跳躍,人們洋溢著笑容,燒烤的孜然香氣飄來,遙遠的星河與人間煙火在此處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陸云和租了一個帳篷,很快扎好,鋪好軟墊,生起篝火。 閃亮的星星滿天都是,銀河仿佛觸手可及,姜沫盤腿坐著,仰著頭發出“哇”的一聲感嘆。 陸云和買了水,擰開瓶蓋遞給姜沫。 滿足了她看星星的愿望,姜沫難得地不跟他作對,讓喝水就喝水。 接過水瓶的時候,手指擦過陸云和的掌心,是涼涼的觸感。 山上溫度低,風很冷。 陸云和見狀,又走開了。 過了一會,姜沫感到有人回來,隨即一條薄被披到自己身上,一條蓋到了大腿上。 暖和了不少,姜沫放松原本微微瑟縮的肩膀,轉頭,正對上陸云和的眼神。 這個人一直在進進出出,現在又看著她。 姜沫不解:“你不看星星嗎?” 她的眼眸倒映著跳躍的篝火,明亮澄凈,一對比,頭頂的星辰仿佛黯淡了。 陸云和伸手,輕輕摩挲姜沫的眼角:“我已經看過最閃亮的星星了。” 他的語氣和動作一樣輕,像風過無痕,蜻蜓點水,泛起一圈漣漪。 姜沫怔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不對,質問:“你為什么碰我臉?” 陸云和面不改色:“這里沾到灰了。” 姜沫挑眉,定定看了他一會,挺直腰伸長手,身上的薄被隨著她的動作掉了下來。 “你的臉也臟了。” 姜沫對著陸云和的眉毛一陣亂搓,發現擦不掉后還湊近,睜大眼睛仔細觀察:“怎么擦不掉?” 近在咫尺的距離,四目相對時,陸云和感覺星星落了下來,柔軟地撞了他的心臟。 他聞到了姜沫身上清甜的香水氣息,腦子下意識對香水的名字下了判斷:是“摯愛”。 姜沫的手還在作亂,陸云和抬手摁住:“沫沫。” 被他認真的表情鎮住,醉意明顯的姜沫居然頓住了。 陸云和:“嫁給我好嗎?” 第17章 ◎這顆星星只屬于你一個◎ 星河璀璨, 山木的影子在流動的風中緩緩晃動,篝火燃燒著發出噼啪聲。 姜沫好似沒有聽到陸云和的話,怔怔地看著他。 陸云和認真地看著姜沫的眼睛:“這些年你在姜家過得并不開心, 現在正是擺脫他們的機會。嫁給我吧,讓我拉你出泥沼。” 姜沫微微睜大眼睛,端詳了一會他的臉, 感嘆:“你長得真好看, 風姿挺秀,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話間打了個酒嗝,憨憨地笑。 縱然知道她是醉酒后說的胡話,陸云和嘴角還是抑制不住地上揚。 “但是, ”姜沫微微瞇眼,搖了搖手指, “我不能嫁給你。” 陸云和笑容驟然消失:“為什么?” 姜沫俏皮道:“因為以前答應過別人要嫁給他了。” “他是誰?”陸云和面部緊繃,眼里醞釀著風暴。 姜沫笑嘻嘻地,掰開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寫字。 在酒精的影響下她的手不穩,手指在陸云和手心比劃著, 寫的字歪歪扭扭, 幸好她寫的字筆畫不多, 而且那是他經常簽的字, 熟悉得閉著眼睛也能認出來——云和。 指尖在手心劃過的觸感, 像羽毛不時撓過心里的角落,癢得無以復加。 陸云和眉眼染上笑意,握住姜沫的手指。 姜沫不解地看他, 干什么? 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左手中指上, 被緩緩推進手指尾端。 “還好, 你的手指尺寸沒有變。” 火苗跳躍,火光映照出陸云和完美的臉部輪廓和專注的神情,在他的動作下,一顆精致的鉆戒套在姜沫手上。 玫瑰花形的鉆石鑲嵌在戒指頂端,戒臂以整齊的小鉆為飾,既獨特又盡顯優雅高貴,看得出設計者傾注在其中的心血。 姜沫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了一下,很快掩飾過去,眨著眼睛宛如好奇寶寶般問他:“這是什么?” 說著動手去扯。 沒扯動。 戒指的尺寸剛剛好,套得進去,卻拔不出來。 姜沫低著頭,仗著陸云和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眼神閃過一絲懊惱,套得可真緊! 陸云和笑意更甚,抬起她戴戒指的手,陸云和:“就當是星星落到了你手上。滿天星辰屬于每個世人,而這顆星星只屬于你一個。” 花形鉆石在帳篷的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鵝黃的桂花隨風飄著,帶來沁人心脾的香。有一瞬間姜沫分辨不清,是星星落進了眼眸,還是花開在了心海。 山上還有不少同樣來野營的游客,他們右方不遠處是幾個年輕的大學生,似乎經驗不足,帳篷搭了半天沒搭好,不得已過來求助。 陸云和答應幫忙,臨走前幫姜沫把落下的被子披上:“等我一會。” 姜沫沒說什么,雙手抱住胳膊,放在屈起的膝蓋上,頭靠在自己胳膊。 借著胳膊的遮擋,她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陸云和,他正在幫忙搭帳篷,邊搭邊耐心地給她們講解哪里需要注意。 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出他的側臉,眼部輪廓深邃,優越的臉龐宛如神祗。 他說姜家是泥沼,他想拉她出來。 可他與陸家于她而言,何嘗不是深淵? 她只是從一個糟糕的境地,跳到另一個更糟糕的地方而已。 姜沫凝望著他,眼神一片清明。 *** 翌日,旭日初升,淡藍白色的云海與翠綠的山林相映成趣,一縷縷陽光零碎地散落在樹木之間。 蟲鳴鳥叫,流水潺潺,清新的空氣令人身心舒暢。 姜沫還未完全睜開眼睛,身體已經感受到飽睡的饜足感, “醒了就出來,給你帶了早餐。” 這個聲音是陸緯廷。 姜沫睜開眼睛,頭頂是白色的帳篷,身上還蓋著兩床厚被子,她確認自己還在野營的山上。 等等,兩床? 姜沫的記憶逐漸回籠,偏頭一看,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依稀記得昨晚這個位置睡了人。身上的其中一床被子就是屬于他的。 手摸上去,沒有余溫。那人應該走了好一會了。 但是陸緯廷怎么會來呢? 姜沫帶著疑惑鉆出帳篷。 洗漱完畢后,陸緯廷遞給姜沫一瓶溫好的牛奶和全麥吐司。 姜沫看見牛奶是自己常喝的牌子,接過來打開,一邊問道:“哥,你怎么會在這?” 說話間眼睛到處看,周圍野營過夜的游客已經陸續醒來,山上恢復了熱鬧的聲音。 陸緯廷:“陸云和讓我過來的。不用找了,他走了。” 姜沫被牛奶嗆了一下,咳了一會才回答:“誰說我找他了?” 陸緯廷給她遞紙巾,表情若有所思:“早上打給你的時候,電話是他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