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故事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繾綣深情[娛樂圈]、拖兒帶女去逃荒、駙馬難為、枕中歡、求求老公做個人吧、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jié)婚記、紅了櫻桃,綠了芭焦、八零羅家兒媳是富翁
不過……他自己幾乎是不吹頭發(fā)的,動作也不是很熟練,先從頭頂往下順著吹,空氣中飄散著女孩子發(fā)絲的輕軟奶香,漸漸溢滿鼻息。 漸漸吹到發(fā)絲中間了,寧碩左手長指穿過有些厚的頭發(fā),吹風(fēng)機風(fēng)口對準(zhǔn)掌心。 計迦楠能感覺到有人捧起了自己的頭發(fā),一想到那個人是誰,誰捧著她的頭發(fā)在手心仔細(xì)吹著,她就覺得暈乎乎的,不真實。 寧碩:“頭發(fā)這么長。” “……”她扭頭往后。 寧碩忙把吹風(fēng)機舉高一些:“小心,燙到了。” 計迦楠:“我六年沒剪過頭發(fā)了。” “哦,難怪。”他隨口說了句,又繼續(xù)給她吹著,每一根都保證吹干。 就在計迦楠緩緩回頭時,忽而耳邊再次鉆入一句話,比吹風(fēng)機吹出來的風(fēng)還要炙熱。 “挺好看。” 望著扭過半個身子仰頭瞅他的女孩子,寧碩微笑道。 計迦楠愣了愣,末了迅速回過頭去:“我回去就剪了。” “剪了干嘛?多可惜。”他挺自然地反問。 計迦楠抿著唇,小聲問:“……你手不酸嗎?” “這話說的,就給我們迦楠吹個頭發(fā)還能手酸?酸也忍著。” 計迦楠低笑:“寧碩哥……那,你別吹了吧。” “轉(zhuǎn)過身來。” 她茫然地轉(zhuǎn)過去,男人把吹風(fēng)機拿到她面前去側(cè)臉那一塊早前吹不到的。 計迦楠眼前滿是他身上的冷香,忍不住問:“你,你身上是什么香水味?” “香水?沒噴香水的習(xí)慣。” “那為什么總有種……淡淡的,很清幽好聞的味道。” 他邊吹著頭發(fā)邊盯著她瞧,明顯在想。 計迦楠被盯得后背發(fā)毛,終于他想起來了:“打火機吧?外面是沉香。”說著左手從口袋里摸了把,一眨眼就變魔法似的從指尖變出一個石墨一般的打火機,遞給她。 計迦楠徐徐伸手接過。 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他那個很漂亮的打火機,上面雕琢的花藤這會兒看更顯得栩栩如生,仔細(xì)一看,上面是一條薔薇花藤誒。 沉香木刻出來的薔薇,空氣里散發(fā)著清幽冷香,真是浪漫到計迦楠了。 “寧碩哥……” “嗯?” “你這,不會是哪個女人送你的?” 他低笑:“開玩笑,哪個女人送男人打火機?” “那怎么不行了?要不,你生日什么時候?我回頭給你送一個唄。” “??” 為了掩蓋此刻的心慌,她笑著裝作若無其事,繼續(xù)研究手上的打火機:“那寧碩哥,你知道,沉香有個別名嗎?” 過了會兒沒聽到聲音,計迦楠撩起眼皮,恰好瞧見男人上揚的嘴角。 她頓了頓,想要低下頭已經(jīng)來不及,他低語:“怎么不知道?迦、南、香。” “……” 他一字一頓,好像每一秒都敲在了計迦楠心窩上。 寧碩:“沉香中,最高等級的。” 計迦楠在他似笑非笑的聲音里,四肢百骸都彌漫過了電流,呼吸都停滯了。 寧碩:“我們迦楠的名字,是不是從這兒來的?” “嗯。我爸說……迦南木清幽久而不散,又給我加了個木字旁,因為楠木很珍貴。” “這樣啊。”寧碩對這名字贊賞有加,“很好,名字取對了。” 她笑一笑:“那你的打火機怎么來的?真不是別人送的?” 他低低失笑:“就你在加州被搶劫那晚,身上沒帶就隨手買的,不過確實是覺得這上面刻的挺別致,才拿的這個。” “嗯嗯,”她也回了他一句,“原來是那晚才買的,好看。” 聊天中,寧碩把她的頭發(fā)吹得差不多了,整個手掌摩挲過她的腦袋最后揉一揉,確定沒有濕發(fā)了,就放下了吹風(fēng)機與手。 計迦楠仰頭望他:“謝謝寧碩哥。” 他伸長了手臂去拔墻上的電線,一邊忙一邊瞅她:“不謝,計總。” “……” 她拍了拍他:“你干嘛。”太久沒聽他這么喊了,她忽然別扭至極。 “你干嘛?”他明顯對她一直客氣生疏的道謝不是很滿意,放下吹風(fēng)機,邁開腿就往外走,“趕緊來吃飯,可不能餓著我們剛出院的小公主。” “……” 又變成小公主了。 計迦楠餓了幾天,今天胃口還不錯,加上寧碩有意投食,點的很豐富,整頓飯又從頭到尾給她拿著公筷添湯布菜,伺候得她吃撐了。 飯后兩人聊了聊此行的工作,寧碩跟她說,回去后把辦公室搬到寧氏去吧,計迦楠沒有說什么,在考慮考慮。 最后天色不早,計迦楠就回臥室休息了。 本來挺美好的一個夜晚,寧碩同一屋檐下,計迦楠很心安,就是沒想半夜做了個噩夢。 醒來也不知道是幾點,只覺東京夜已經(jīng)落幕許久,整個世界萬籟俱寂,只有她在黑暗中喘息,還有后背隱隱的汗?jié)瘛?/br> 計迦楠皺著眉頭爬起來,出了門摸開客廳的燈,走到隔壁敲了敲門。 凌晨兩點,寧碩迷迷糊糊中正要睡著,忽然被拉回了飄遠(yuǎn)的精神,睜開眼睛望向門口。 計迦楠又敲了聲:“寧碩哥。” “嗯?” 寧碩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三兩步走過去拉開門,一眼看到披頭散發(fā)的女孩子赤腳踩著地毯,身子貼著門檻靠著。 門一開,仰起頭看了看他,眼底水光柔媚又可憐。 寧碩伸手扶住她的肩頭,低頭,語氣格外低軟:“怎么了?嗯?” “做噩夢了。” 寧碩眉頭一斂,還沒說話,忽然腰上穿過一雙纖細(xì)手臂,摟了上來。 寧碩微頓,身子僵硬。 這和那晚把她抱懷里不一樣,這會兒她清醒著。不過也只是緩了兩秒,隨后寧碩就張開手把人整個攬在懷里抱著。 柔軟到似乎一碰就要化的身子陷入他寬大的懷抱,寧碩心疼地低頭在她耳邊說:“沒事啊,哥哥在呢,不怕。” 計迦楠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安心到想讓這一刻永遠(yuǎn)定格下去。 這六年來最美好的時候,最美好的時候。 計迦楠光明正大地抱了寧碩。 三五分后,她身心放松后困意重新來襲,漸漸松開。 寧碩帶著她回到隔壁臥室。 計迦楠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時,忽然手腕上被人握住,她愣了愣,回頭。 寧碩:“哥哥的打火機,還在你那兒,迦楠?” 她一頓:“你這會兒還要,抽煙嗎?” “嗯。”他輕笑,“拿來,哥哥點個煙。” 計迦楠徐徐點點頭,回房去,到床頭柜上摸上那個漆黑卻奪目的打火機。 回去時恰好在隔壁門口重新遇上寧碩,他回房拿了煙,此刻正含在嘴里,見到她,伸手。 計迦楠定定看了兩秒,走到他面前時,拇指挑開了打火機蓋子,迦南香飄開,火光照亮了她掌心的薔薇,好像一簇在東京夜里悄然綻放、絕無僅有的薔薇。 寧碩定定看著她的動作,沒動。 計迦楠把火光移過去,他在最后一刻偏了下頭,再徐徐瞅她,含笑的丹鳳眼凝神望著她:“干嘛?” “你不是要點煙?”計迦楠一臉無害。 寧碩要去拿打火機,她躲了下手。 寧碩:“……” 計迦楠:“我給你點嘛。” 寧碩深吸口氣,抬手拿下了煙,頭一次略不自在:“得,哥哥不抽了。” “沒事呀,我給你點呀。” “你是不是叛逆呢你,”寧碩氣不打一處來,笑著伸手去捏她的臉,“我不抽還不行?嗯?還是第一次有人管我抽煙,哥哥給你管。” “我沒管你啊,”她羞澀道,“我就是點個煙,給我試試這迦南香點煙是什么樣的嘛,寧碩哥。” “給男人點煙,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夾著煙的手扶上她單弱的肩,壓在了門框上。 “我,就是給你點一下。”她眨了眨眼,很是純良。 寧碩嚅了嚅唇瓣,卻忽然說不出話,望著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眉心微擰,話梗在喉嚨中無法再順利溢出。 計迦楠心跳得快要出來了,默默背過手去,像個做錯事的小學(xué)生。 寧碩正兒八經(jīng)地跟她說:“迦楠……” “嗯。” “你可不能跟別的男人做這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