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故事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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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和他住在一塊。 計迦楠身子都僵硬了。 第14章 寧不知?寧知。 寧碩薄唇若有似無地輕扯起了點弧度,聲音不高不低:“打探清楚了?一大早在釣魚,等我給你搞定呢?” 計迦楠不自然地一笑,拖著柔軟的音色,故作淡定地說:“那……我沒要你出錢,你給我搞定一下,不算難題吧?那是你們公司的產(chǎn)業(yè)呀。” 他笑了聲:“你要是答應(yīng)哥哥了,我明天就給你把房產(chǎn)證拿過去。” “你先搞定了再說。” “……” 寧碩徹底失笑,沒好氣地伸手去揉她頭發(fā):“你擱哪兒學(xué)來的?算計上了我是吧。” 旁人有的看了眼,馬上說:“你倆怎么還聊上了。迦楠啊,你要進寧氏那以后跟你寧碩哥還有得聊,你都要煩了,先來和哥哥聊聊,哥哥想和你談個合作。” 計迦楠看過去,微笑:“什么合作?” 男人:“你有男朋友嗎?” 計迦楠:“……” 原本還不算喧嘩的包廂忽然爆笑出聲。 雖然笑,卻所有人都眼含八卦且希冀,個個眼神都游離在女孩子那仿若全充京最漂亮的臉蛋上。 可惜談之醒懶倦的眼神遞過去,那不上心的眼神卻像含著十支淬了毒的箭,一個勁把人射穿了。 男人收到,一愣后馬上立刻對他說:“我開玩笑開玩笑,你看你,這不是咱迦楠太漂亮了人之常情問問嘛,反正你也缺妹夫。” 談之醒聲色冷硬:“不缺。” 又一陣大笑散開在餐桌上。 計迦楠慫得很地開始吃飯,筷子飛快頻繁地在餐桌上游動。 余光里寧碩沒有動筷子,筆挺的肩背往后倚著,摘了手表的手腕搭在桌上,長指虛握在剔透的酒杯上,和別人喝酒說話,沒有對這邊快落幕的刀光劍影上心。 窗外月光攏在他寬闊的肩頭那一塊,側(cè)臉的線條被稀釋了不少棱角,看著似乎氣息挺柔和。 他這人,私底下就是這幅樣子,萬事不入心,煙酒詩茶,十足十的慵懶姿態(tài),這些年說變沒變,說沒變又變了,變得和她熟了一些。 計迦楠看了眼自己戴著白色手表的腕間,很愉快地又吃了一大口菜。 他們熱熱鬧鬧的一頓飯都在問計迦楠這些年的事,學(xué)習(xí)工作,往后的安排,也不知道是客氣還是有所目的。 飯后一群人換地續(xù)攤,去了一個娛樂會所玩。那地方就是早前吃飯時畢松林說的,她三哥為了她三嫂開的會員制會所,計迦楠還是第一次去,挺新鮮的。 包廂里有個不小的調(diào)酒臺,男人們在喝酒的時候,計迦楠閑來無事就去cao練起自己上學(xué)時學(xué)來的調(diào)酒技術(shù)。 寧碩去外面接個電話,一會兒回來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她一個人坐在吧臺上花枝招展地玩,就走了過去。 計迦楠一看他就生理性緊張,人還沒出聲她就找了個話題出了聲。 “寧碩哥……” “嗯。”男人坐在吧臺對面,長腳一只踩在凳子腿,一只筆直抵在地上,姿態(tài)清閑愜意地望著她手里的酒,“你還會調(diào)酒?” 計迦楠這個倒是不謙虛,把手里的一杯推過去給他。 寧碩薄唇輕勾,長指勾過去端起。 計迦楠問他:“那個坐在我三哥身邊的哥哥,姓畢,他是你什么人啊?” 寧碩咽下一口酒:“挺不錯。” 計迦楠眼神從他滾動的喉結(jié)劃過,又落在他被酒沾濕的薄唇,最后匆匆闔下眸看手中的器具。 “我一個表親,我母親那邊的親戚。”寧碩說。 計迦楠點點頭,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只是找個話題和他聊,不然不自在。 寧碩喝了她兩杯酒,夸了好幾句,把計迦楠夸得原本的不客氣都消退了,謙虛地說她除了這個其他也沒什么會的。 寧碩說:“我們迦楠夠優(yōu)秀的了。”接著又端著她新調(diào)的一杯起身走了。 計迦楠順著男人高大的背影遞去眼神,最后他一坐下,她目光猝不及防撞入邊上的談之醒眼里。 在她和寧碩之間游走了兩回后,談之醒意味深長地起身過來。 計迦楠看著坐在剛剛寧碩那位置上的二哥,干笑:“你也要喝酒?你等等二哥。” “你不會真要進寧氏吧?”談之醒不答反問。 計迦楠邊耍著手里的酒杯,邊條理清晰地說:“我考慮了幾個方面了,不進寧氏我這兩年大概還是得進別的公司,自己還沒有那個開公司的火候。” “那你就進別的公司啊,充州差你展露手腳的地方?” “那我怎么好意思放著寧氏去別的地方呢。” 談之醒瞇眼瞧她:“你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和那姓寧的就見了兩面還得捆綁一輩子啊?” “那不能這么說,哪兒止兩面的事兒,我這不是欠了寧碩哥一輛車?我打打工還債也正常。”計迦楠沒開玩笑,挺正經(jīng)地看了眼談之醒, “再說寧碩哥對我沒什么不好的,二哥,你怎么還能真的擔(dān)心他把我賣了啊?你倆還是不是兄弟啊?” “哪兒好,你說說?”談之醒盯著她瞧,好像要盯到她心里去。 “我……”計迦楠哪兒還能給他數(shù)出來啊,茫然地反問他, “他這不是看起來挺好的嗎二哥?至少他挺溫柔的。” “溫柔?”談之醒忽然一笑。 計迦楠疑惑:“怎么了他對你們這群男的挺粗暴?” “……” 談之醒忽然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計迦楠見他點了點,而后把手機放到她面前的吧臺上,末了端走她剛調(diào)好的一杯雞尾酒。 計迦楠瞥了眼他順手牽羊的動作,又低頭去看手機。是一個視頻,一個……跆拳道比賽的視頻,兩個賽手都不大的樣子,好像才十幾歲。 計迦楠摸不著頭腦,邊看著精彩的比賽邊問在品酒的談之醒:“你這……什么意思,二哥?” “穿黑白賽服的那個,你溫柔的寧碩哥。” “……” 計迦楠眼皮一剎瞪大,一眼不眨地黏在了屏幕上。 談之醒的話不緊不慢地飄入她的耳朵:“他十五歲時學(xué)校在舊金山的比賽。” 隨著他話落,黑白色賽服的男人……哦,男孩兒?一個后空翻,長腿一伸,把穿青綠賽服的人一腳踹翻在臺上。 計迦楠眉眼隨之一跳,又凝神去看武力值拉滿氣場爆表但動作卻看著很游刃有余的人。 “你們……年初那會兒,元宵節(jié)前幾天,我聽他說去看了個比賽,那天你們……看什么?”她忽然問。 談之醒想了想:“一個跆拳道職業(yè)聯(lián)賽。” 計迦楠不可思議地伸手點了屏幕的重播鍵,繼續(xù)看視頻。她當(dāng)時以為他們看球賽,怎么也想不到是這種比賽。 談之醒瞥了眼她的動作,說:“你知道你溫柔的寧碩哥……” “……” 視頻里,少年接連左旋腿三次把人多角度掀翻,碾壓得毫無招架之力。 談之醒:“他小時候不住國內(nèi)的嗎?” “……知道。” 談之醒笑了笑,笑意頗有些意味深長:“那你知道他怎么回家的嗎?” 計迦楠目光依然落在屏幕上身姿矯健且身手不凡的少年身上,淡淡搖了搖頭,那故事她挺感興趣,但還沒有機會聽他說。 談之醒:“這場比賽對外公開,他爸剛好出差在場,無意間看到他一個多年前的女朋友也在看比賽,臺上的是她兒子。” 計迦楠驚訝地終于抬起頭去看談之醒。 他沒再說,手上把喝完了的酒杯推過來:“你這技術(shù)確實不賴,再來一杯。” 計迦楠眨了眨眼,滿是茫然:“我一個女老板,就給你調(diào)酒的?” 談之醒挑眉,點點頭把她面前的手機拿走。 計迦楠一著急:“二哥,你視頻分享給我。” 談之醒風(fēng)輕云淡地起身,背影飄來一句話:“不行,你那寧碩哥小時候玩這個,現(xiàn)在挺低調(diào)的,挺溫柔的……” “……” “他不希望這些流傳出去,我不能出賣兄弟。” “……” 計迦楠呼氣,嘴里嘆息了句他武力值再滿又不會打我,你跟我說渲染他這個干嘛…… 談之醒在歌舞笙簫的包廂里回眸瞅她,臉色一言難盡,走近了手指背過去拿指骨扣著吧臺鞭策她: “我是告訴你,看人別看表面,里邊什么樣有些人你一輩子摸不清。一個女老板別傻里傻氣的看一張臉聽兩句好話就上頭,他不把你賣了有的是人想賣你,這世界的黑白你還有得摸索。” 計迦楠默了默,乖巧點頭,知道二哥真是覺得她傻乎乎的,擔(dān)心她初出茅廬吃了虧。 只是她對別人可能更謹慎,可對那個人…… 計迦楠目光淡若無痕地落在遠處人群中談笑風(fēng)生的男人身上,看著男人放在唇邊的酒杯上倒映著他喉結(jié)滾動的動作,明黃色酒液反襯在他側(cè)臉,丹鳳眼牽起的眼尾好像勾著月色。 她下意識咬了咬唇,移不開眼。 這視頻只會讓她更想了解他,親近他,沒有其他的作用。 忽然寧碩看了過來。 計迦楠失了手,杯中的酒灑在了手腕上。她放下酒杯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間。 回來時包廂里剛好結(jié)束了一曲鐘無艷,計迦楠走到點歌臺前,點了首歌周慧敏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