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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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忠山嘖了一下,惱怒道:“你這孩子,這怎么能叫騙,瞧瞧這眼下烏青,確實(shí)不堪重負(fù)嘛。內(nèi)閣多忙,時常007,隨叫隨到,那是拿命在拼。” 王晏之沉默。 出宮后,王學(xué)士突然暈倒了,薛家 三父子抬著他一路哭了回去,一進(jìn)門就干嚎。 “如意啊,你得體諒體諒小王啊,他身體弱,天天‘上班’受不了,再這么下去得死啊。” 薛二連忙附和:“對對對,你瞧晏之,都快不孕不育了,再這么下去,阿爹和阿兄都得禿頭?!?/br> 周夢潔嚇了一跳,趕緊要拿銀針過來扎他人中。躺在床上的王晏之抖了抖,差點(diǎn)就繃不住,好在薛大一把拉住他娘的手,勸道:“阿娘,別扎,他怕疼。就算你扎了這次,下次還是會暈倒的,我頭最近也時常疼,眼睛都充血了,都是早朝鬧的,要不您還是讓我們辭官,咱們回青州吧?!?/br> 薛忠山和薛二眼巴巴的盯著周夢潔。 起先還擔(dān)憂的薛如意算上看明白了,伸手捅了捅床上人的腰,原本還挺尸的人繃不住直接彈跳起來,無辜的看著她。 薛如意看看他,又看看自家父兄,呵笑兩聲道:“我算是瞧明白了,你們不過是當(dāng)官當(dāng)膩了,不想早朝,不想加班,不想天天被皇帝傳喚,想回青州對不對?” 周夢潔手上還捏著銀針。 其余三人謹(jǐn)慎的沒開口,薛忠山尷尬兩秒道:“……倒也沒錯。” “反正咱們銀兩賺夠了,朝堂也就那樣,天下安穩(wěn),咱們帶著御賜的牌匾和免死金牌回去青州多好?!?/br> 薛二小心翼翼附和:“對,那些個大臣為了表現(xiàn)太卷了,我不想加班不想卷,早起就是噩夢?!?/br> “所以,阿娘和小妹答應(yīng)我們辭官嗎?” 四個大男人心里忐忑。 薛如意道:“我沒意見,只要你們能辭得掉。”她也挺想回青州的。 薛家三父子又看向周夢潔。 周夢潔收回銀針,無奈的笑:“瞧我做什么,你們想做什么自己決定就行,又不是小孩子?!?/br> 他們剛落出個笑。 周夢潔精準(zhǔn)補(bǔ)刀:“一個公司四個人同時離職,你們覺得老板會樂意嗎?”她看向薛忠山,“你們要辭的是官。” 薛忠山醒神,看向其余三人:“要不……我們石頭剪刀布,挨個辭?!?/br> 幾人互看一眼,薛如意挪到王晏之對面。 四人集體把手背到身后,薛忠山喊:“石頭、剪刀、布?!?/br> 薛如意朝他偷偷比了個拳頭。 王晏之出了布。 薛家三父子集體出了剪刀。 王晏之一臉懵逼盯著薛如意,薛如意怒瞪著他,薛二哈哈大笑,“小妹性之直,比拳頭就是讓你出拳頭,讓你心眼多。”他當(dāng)年去縣學(xué)就是吃了這個虧,如今見到王晏之吃癟別提有多開心了。 最后的辭官順序先是薛二,再是薛忠山,然后是薛大,王晏之最末。 眾所周知,不管是辭官還是辭職,最后那個是最招恨,最不太可能的。 薛二連理由都沒找,直接就遞了個辭呈上去,上書:朝堂局限了他建筑天分,想到處游歷去尋找靈感,一句話的意思——世界那么大,他很想去看看。 李清翊再三挽留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放人了。 一個月后,薛忠山在朝堂暈倒,李清翊立馬請來御醫(yī)當(dāng)?shù)钤\治。御醫(yī)告知皇帝,薛尚書是日夜cao勞累倒的。 古人五十多已經(jīng)算年紀(jì)大的,薛忠山一把鼻涕一把淚找皇帝辭官,朝堂上哭得人動容。 李清翊蹙眉,但還是應(yīng)允了。 等薛大再辭官時李清翊和朝堂眾人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勁了,極力勸阻挽留。 薛大直接送了天啟十萬擔(dān)糧食,解了南邊的天災(zāi)。 這么大的功勞皇帝還能說什么,只能準(zhǔn)了。 朝堂的人想,好歹還有個王學(xué)士在,薛家三父子想,小王好歹和他們混了這么久,應(yīng)該不至于太難脫身吧。 所有人都盯著王晏之。 某日,天朗氣清,王晏之給皇帝遞了一封奏折,上面只有七個字:第三個要求——辭官。 李清翊氣笑了,大手一揮準(zhǔn)了! 原以為薛家人會在上京城做個富貴閑人,哪想三個月后,薛家人把田地全部賣了,如意樓和溫泉雅舍交給沈修照看,一家六口誰也沒有告訴趕著年前回青州老家。 沒有薛家的朝堂整個安靜嚴(yán)肅起來,早起的大人們越發(fā)沒精神。 薛如意同沈修約定好,上京城和青州的鋪?zhàn)舆€是五五分,溫泉雅舍也直接分他一半。上京城的產(chǎn)業(yè)他打理,青州的薛家來管。 薛家人回桃源村的第一日就找來工匠把老家從頭到尾又修繕一遍,村民早聽說薛家人都當(dāng)了大官,薛如意都成了郡主,那贅婿沒死也考中狀元了。 如今又瞧見他們回來,很是好奇悄悄打聽。 原以為是失了勢被趕回來的,直到第三日,知州連同幾個縣衙的縣尊大人都趕來拜訪。村民們才知道,薛家得了許多賞賜,主動辭官的。 回到村里半個月后,皇帝派了欽差前來宣旨,賜薛忠山為青山侯,享世襲榮耀,俸祿田地一律按照爵位來。 一時間人人艷羨。 薛忠山感嘆:“還是在村里活得自在啊?!闭粘∏芯啃┎松?,有空再出一本菜譜。 嗯,這才是生活。 王晏之奧數(shù)水平日益精進(jìn),饒是這樣還是沒能上如意的床。他拿著本書找薛大補(bǔ)習(xí),薛大在大棚里搗鼓,雙手都是泥,隨口敷衍道:“要不你去找二哥吧?!?/br> 他去找薛二,薛二正在敲敲打打,瞧見他過來,想了一下道:“丁野還有你的暗衛(wèi)在嗎?” 王晏之疑惑:“你找他們做什么?”自從他們歸隱,那些個暗衛(wèi)許久沒事做,都快養(yǎng)成胖墩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解散暗衛(wèi)。 薛二道:“去山里幫我抬一樣?xùn)|西。” 一個時辰后,一眾暗衛(wèi)和丁野在薛二的指揮下,抬著個笨重奇怪還有皮質(zhì)輪子的大家伙回來了。 屋子里的薛如意跑出來瞧,疑惑的問:“二哥,你抬這報廢的汽車來做什么?”這車她見過,她很小的時候,阿爹還時常帶她去瞧,說是當(dāng)年他同兩個哥哥就是坐著這玩意搬家,不小心沖進(jìn)山溝里就到了桃源村。 “這東西不是壞了嗎?” 薛二點(diǎn)頭:“是壞了,最近在研究速度與磁場的關(guān)系,把這車弄好了,說不定我們能回去。” 薛如意不解:“回哪里去?” 薛二揚(yáng)唇,眼里里都是向往:“回我們來的地方去?!彼@么多年不成親,不與其他人沾染太深,就是盼著有一日能回去。 王晏之發(fā)現(xiàn),薛二每天搗鼓那輛‘破車’幾乎沒時間教自己奧數(shù)。連一向最閑的薛忠山也開始跟著薛二搗鼓,沒有外援,他只能自己翻書研究。 天啟朝元光三年,奮斗了三年的王晏之終于在某個夏夜獨(dú)立解出了第一道奧數(shù)題。 整整三年啊,這比他連中三元還要激動。 王晏之捏著那張紙眼圈都紅了,立馬把手里的紙遞給薛如意看。 “如意,我,我解出來了?!?/br> 薛如意驚訝,拿過紙張仔仔細(xì)細(xì)的查看。 外頭繁星點(diǎn)點(diǎn),屋內(nèi)燭火搖椅,王晏之笑得像個傻子,笑聲透過窗棱傳到院子里。把正在給汽車點(diǎn)火的薛二和薛忠山嚇了一大跳。 薛如意嘀咕問:“你怎么算對的?”這是她阿爹書里頭最難的一道。 王晏之:“這不重要。”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眼里都蕩漾著笑意,“洞房花燭夜,欠了三年了……我……我可以嗎?” 薛如意收起紙,烏黑的杏眼瞧著他,忽而就笑 了。眉眼彎彎,燦若春華,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 王晏之渾身發(fā)顫,手試探的握住她的肩,確定她沒動手后才放心的深入。 細(xì)細(xì)調(diào)理了這么些年,燭火下的王晏之勁瘦挺拔,青袍緩帶,散在肩頭的墨發(fā)襯得面容越發(fā)出塵難描。 修長的手滑到她腰下,薛如意能感覺到那雙上顫到微微痙攣,她用舌尖頂了頂,急促呼吸兩聲,拉開倆人的距離,問:“你在發(fā)抖,不是有癲癇吧?” 王晏之用力把她摟緊,恨不能再貼得近一些,無奈道:“乖,別說話……” 說完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再次吻了上去。 他吻得急不可耐,汲取薛如意全部的注意力,讓她忘記方才要問的。 燭火被風(fēng)吹滅,銀白的月光透了進(jìn)來。床幔搖晃一件青色的外衣丟了出來,緊接著一件石榴紅的外衣覆在了青色外衣之上,層層疊疊似月華纏繞。 鞋子被踢了出來。 薛如意尋著喘氣的空擋嬌聲喊:“等一下……” “不等了……”王晏之一刻也不想等了。 雙手被舉過頭頂,對方過于炙熱洶涌的氣息令薛如意片刻失神。她忘記掙扎,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 一直到后半夜,身上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不知饜足,繼續(xù)新一輪的開疆拓土、攻城略地。 薛如意眼皮沉得睜不開,眼角殘留著余韻的紅。 她想:明日定然不能再給他燉補(bǔ)湯了。 天快亮?xí)r,薛如意被外頭的雞鳴聲吵醒,她動了動,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難受。攬著她的人睡得正酣,她手腕一動,王晏之的手無意識追著她的而去,在被褥間摸索了一陣,握住。 然后下顎抵住她額角磨蹭了兩下。 她有些口渴,掙了掙,睡迷糊的王晏之總算醒了,起來倒了杯水給她,又開始歪纏。 攏著她癡笑輕喃:“如意……如意……” 薛如意睡得迷糊,懶得搭理他。 “如意,以后你日日如我意好不好?” 他湊過來親她,薛如意一巴掌糊在他臉上,不耐煩道:“嗯……如意你,睡了……” 耳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輕笑:“今日又是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