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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38節(jié)

    沈香雅拉著承恩侯后退兩步,把云漣縣主讓了出來,“我們侯府一直是二房當(dāng)家,外頭的人都知道的。”

    云漣縣主暗恨他們不地道,但面對一雙雙急紅的眼,也嚇得后退兩步,把老太太讓了出來:“我們二房也只是幫忙對賬,不管家的,侯府都是老太太在管。”

    王沅枳立馬也附和:“對對對,我們二房不管家的。”

    老太太瞧著二房的幾人有些心寒,出事了就把她這個老太婆推出去,也不怕她有個好歹。

    她氣道:“二房怎么就不當(dāng)家了,銀子不是沅枳花出去的。”

    要賬的人立刻舉著票據(jù)往云漣縣主和王沅枳那邊擠,嚷著還錢。云漣縣主哪里見過這陣勢,嚇得連連后退,喊道:“我們二房真不管家,娘,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您那不是還有些銀子,先把他們打發(fā)走再說啊。”

    老太太氣狠了:“好啊,你們就打老婆子棺材本的主意,誰干的蠢事誰補(bǔ)上,男子漢沒個擔(dān)當(dāng),把祖母推出去算怎么回事?”

    沈香雅也連忙附和:“對啊,弟妹,母親那是嫁妝錢。要給沅枳堵窟窿,你也應(yīng)該拿你的嫁妝或是玉芳的娉禮才是。”

    躲在遠(yuǎn)處的王玉芳捏著帕子眼睛都紅了。

    云漣縣主吼道:“不行,玉芳的娉禮怎么能動,我的嫁妝都沒了,哪還有銀子?”

    薛如意精準(zhǔn)插刀:“感情二房的東西都不能動,就祖母的棺材本能動。堂哥犯的錯,卻要祖母去抵,這是什么道理?”

    這話說到老太太心坎上去了。

    王沅枳吼道:“你閉嘴啊,這是承恩侯府,明明該大伯當(dāng)家。”

    沈香雅反駁:“胡說,我們大房既沒有庫房鑰匙,又不掌中饋,怎么就當(dāng)家了?”

    一眾要債的,看看承恩侯府這個,又看看那個,怎么覺得這家人在玩擊鼓傳花把他們當(dāng)傻子玩呢。

    當(dāng)即有人喝道:“你們侯府到底誰當(dāng)家,說清楚,不然我們把侯府砸了。”

    “對,說清楚,到底誰當(dāng)家,不然我們把侯府砸了。”

    云漣縣主和王沅枳同時指向承恩侯:“他,他是承恩侯,這里是承恩侯府。”說完就把手里的賬本塞到沈香雅手里。

    眾人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揣著的鑰匙抖了抖,像是燙手山芋把它塞給了老大:“承恩侯府自然是承恩侯當(dāng)家。”

    沈香雅做出一副極不情愿的態(tài)度,道:“母親,弟妹,你們真要我們當(dāng)家?”

    老太太不耐煩:“自然是讓你們當(dāng)家。”

    云漣縣主也連忙道:“對對對,我們侯府就是大房當(dāng)家,你們有事盡管找大房。”

    眾人都轉(zhuǎn)向拿著賬本和鑰匙的承恩侯夫婦,“還錢,快還我們的錢……”

    二房和老太太大大松了口氣,趁著眾人圍攻大房,云漣縣主趕緊跑過去把在地上慘叫王二叔扶了起來。王二叔這會兒也聽明白了,陰沉著臉恨恨刮著自己兒子。

    剛準(zhǔn)備抬手打他,門外突然又來了一眾官差,瞧著是順天府的人。

    “都讓開,讓開,別阻止官府辦案。”

    一眾人安靜了一瞬,紛紛讓開道。

    官差直接走到王二叔面前行了一禮,道:“王右通政,有人舉報你夫人和公子放印子錢,順天府下了批文要帶走令夫人和公子,還望海涵。”

    至于舉報的人是誰,自然是順天府尹家的小公子陳溫。

    “印子錢?順天府是不是搞錯了?”王二叔還沒回過神。

    官差就開始拉人,云漣縣主和王沅枳同時尖叫起來。云漣縣主吼道:“你們干嘛,我可是縣主,誰給你們順天府狗膽來抓我的……啊——放手……”

    王沅枳哭嚎:“父親,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也不想放印子錢的……”

    王二叔臉黑如鍋底。

    眾人:這二房長子怕不是傻的,還沒審問就承認(rèn)放印子錢了。

    老太太眼前陣陣發(fā)黑,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承恩侯府頓時亂成一團(tuán)。

    薛如意和王晏之站在承恩侯夫婦后,彎著眼睛笑:倒是要看看二房放了那么多印子錢要如何收場。

    哎,也不知三皇子會不會出手撈人!

    第88章

    王沅枳還要喊, 王二叔上前,一巴掌把他下巴打歪,瞇著眼恨恨道:“閉嘴!”

    所有人都靜默,王沅枳本打懵了, 愣在當(dāng)場, 王二叔朝衙差拱手, 客氣道:“事情還沒查清楚前, 麻煩京兆尹照顧一二……”他看向云漣縣主, “好好照顧自己, 為夫會想辦法的……”

    云漣縣主漸漸冷靜下來,衙差朝王二叔拱手,把人帶走了。

    剛冷靜下來的王沅枳又急了, 喊道:“父親,救我……阿莜救我啊……”直到衙差走遠(yuǎn)還能聽到他大聲呼喊。

    王二叔急急忙忙把暈倒的老太太給送了回去,一群人圍著大房幾個人嚷著還錢。

    最后王晏之承諾他們明日辰時統(tǒng)一還銀兩, 讓所有人帶著收據(jù)去銀莊兌換。次日辰時,承恩侯親自坐鎮(zhèn), 給了第一批的銀子,并告訴他們, 銀莊很穩(wěn)定只要他在一日就不會倒閉,若是他們還想繼續(xù)存,為了彌補(bǔ)所有人, 利息加高一成。

    后來的人見錢莊這么有誠意,也就不想取了。反正他們也不急著用銀子, 還能多一成的利息也挺好。

    保下錢莊的承恩侯回到家中很是興奮, 滿面紅光同王晏之道:“原來當(dāng)家感覺也挺好的。”

    王晏之和沈香雅互看一眼, 輕笑出聲。

    他又問:“萬一你二叔問銀子從哪來的怎么說?”

    王晏之:“自然是借的, 文淵閣不是有錢莊嗎?我讓余錢偽造欠條就是。”

    沈香雅和承恩侯有些驚訝:“文淵閣,就是上京城那個文淵閣?”

    王晏之點(diǎn)頭:“對,是我開的,天啟境內(nèi)還有許多這樣的鋪?zhàn)印!?/br>
    文淵閣在上京城已經(jīng)許多年,差不多晏之病重第二年就有了。

    沈香雅問:“你那個時候不是病重?”

    王晏之淡聲道:“就是因為病重,才想給你們留一條后路。”

    “那文淵閣的余錢掌柜?”

    王晏之道:“當(dāng)年我救了丁野,后來又無意中救了他,才知他和丁野是血親,余錢只是化名,人很可靠。”

    承恩侯和沈香雅這才放心下來。

    之后王二叔去了京兆尹一趟,京兆尹府的人拿出云漣縣主和王沅枳放印子錢的證據(jù),又說有好幾個證人。且數(shù)目巨大,若是真開堂審理,只怕倆人免不了一頓打和牢獄之災(zāi),讓王二叔自己去想想辦法。

    他這里最多只能拖三日,就要審理了。

    王二叔找到轉(zhuǎn)醒的老太太,說明事情的嚴(yán)重性,讓老太太進(jìn)宮去找太后說情。老太太倒是想進(jìn)宮,但是太后昨日剛剛出宮去迦葉寺禮佛,要住幾晚上才會回來。

    佛門清靜,太后是不喜人打擾的。

    王二叔又讓老太太找晏之過來,讓晏之進(jìn)宮去求皇帝。

    王晏之卻回話,他籌集銀莊的借款都焦頭爛額,要不讓二房和老太太去籌銀兩他先去京兆尹看看?

    老太太立刻不說話了。

    侯府出事就是因為銀子鬧的,要是她能弄來銀兩還至于看著大孫兒去坐牢?

    那是十萬兩啊,還是大房來吧。

    王二叔再找過去時,王晏之真誠的建議:“二叔為何不去找三皇子,畢竟他是你女婿,也算半個兒子。總不能看著大舅子和岳母坐牢不管吧。”

    王二叔有些惱怒,回來自己院子后坐在正廳生氣。王玉芳端著茶水小心翼翼走過去,遞給他。他氣得把茶杯直接掃了出去,道:“就沒一個省心的,這么大的事他們母子兩個也做得出來。讓他們在京兆尹好好待著吧,狠狠磨一下他們脾性。”

    茶杯碎片濺出老遠(yuǎn),抱著陳莜腿的王鈺嚇得哇哇大哭。王二叔瞧見他怒氣才減了一些,沉默著不說話。

    王玉芳啪嗒一聲跪了下去,哭道:“父親,您不能不管母親和大哥,那京兆尹監(jiān)牢又潮又黑,她們待幾日都要命,怎么能一直關(guān)在那。”

    陳莜也連忙拉著孩子跪下:“父親,夫君不能坐牢啊,不然他前程就毀了,你就一個兒子……”

    王二叔氣罵道:“這么一個蠢貨,我寧愿沒生過。”要不是他一心搞事業(yè),生幾個庶子也比這個嫡子有出息。

    陳莜推了推自己兒子,王鈺小不點(diǎn)有些害怕的挪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腿搖晃了兩下。奶白的包子臉鼓起來,帶著哭腔道:“阿爺,鈺兒要爹爹,要爹爹,要阿奶……嗚嗚嗚,要爹爹,要阿奶。”

    小娃娃眼睫上掛著淚珠,哭得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伶極了。王二叔無法,當(dāng)天傍晚去了三皇子府。彼時三皇子正架著受傷的腿在扎小人。

    瞧見他來,把東西一丟,問:“可是讓本王去京兆尹撈人?”

    王二叔點(diǎn)頭:“已經(jīng)關(guān)一日多,京兆尹說最多三日就要開堂審理。”

    三皇子示意他坐,斟茶后才問:“王右通政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嗎?沅枳無緣無故為何去賭,輸了為何想到去動錢莊的銀子,為何正好被捅了出去,京兆尹的人為何來的那樣及時?”

    王二叔瞇著眼,細(xì)細(xì)想了一圈,實在想不出來。這幾件事好像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

    “……三皇子是查到了什么?”

    三皇子輕笑:“拉沅枳去賭的人是刑部侍郎二公子周建元和鄒翰林家大公子鄒禮、京兆尹府小公子陳溫。他們?nèi)送ρ油r常混在一起,去動錢莊的銀子就是周建元提議的。”

    王二叔驚疑不定:“三皇子的意思是,這事就是一個圈套,幕后之人是薛家人?”

    三皇子看向他:“薛家人與你那好侄兒不是一丘之貉?”

    王二叔恍然:“是晏之干的,那十萬兩他要去哪里借?”

    三皇子嗤笑:“哪有什么十萬兩,沅枳拿去吉祥賭坊的十萬兩只怕就在他們手上。說是借的,是怕府上的老太太再去要管家權(quán)和鑰匙吧。”畢竟誰管家誰就要出這十萬兩。”

    王二叔咬牙:他這侄子好jian詐啊。

    “他費(fèi)那么大周章是為了幫他母親奪回管家權(quán)?”

    三皇子搖頭,漆黑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不,他知曉你我聯(lián)手,給他下毒的事了。”

    王二叔大驚,手邊的茶杯直接被碰倒,guntang的茶水沿著桌面滴進(jìn)他衣袍,他也毫無所覺。

    “他如何知曉的?”

    “這不重要。”三皇子道,“重要的是,他在報復(fù),你要?dú)⑺鸵獨(dú)⒛銉鹤樱踔聊惴蛉恕!?/br>
    王二叔急切道:“我只是下了寒毒……”

    三皇子挑眉:“可你的寒毒和太子的毒放在一起就是致命的。”

    王二叔辯駁:“他不是沒死嗎?”

    三皇子直白道:“有人捅你一刀,你會因為自己沒死就原諒他嗎?”

    王二叔:“……”

    “是了,若是本王定會弄死那人。”所以王晏之和薛家人一個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