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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76節

    他父親,他父親郁郁而終。

    “你母親是誰?叫什么?”

    他母親一頭撞死在了父親棺木上。

    “你是誰?你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是誰?他被承恩侯府的老太君,他的祖母除名了,他誰也不是……

    他死后,二叔繼承侯府,堂哥成了侯府世子,太子登基,無人在記得他……

    他十指都掐出血來,猛烈咳嗽吐出一口血,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間禪房,薛如意正拿帕子給他擦嘴角。

    他感覺很累,努力回想暈倒之前發生了什么:“如意,我怎么在這?”

    薛如意有些愧疚,顧左而言他的道:“我們快回去吧,這寺廟不安全。”她剛說完,門就被敲響。

    薛二和薛大推門進來,一進門薛二就道:“阿娘不放心你們,讓大哥和我來接你們回去。”

    “哎呀,安子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吐血了。快快快,快回去。”薛二心虛極了,要不是他們找來人施祝由術安子也不至于如此。

    誰也沒想到安子自主意識那么強,不僅什么都沒問出來還受傷了。旁邊薛如意眼神已經要殺人了,喊來寺廟上的轎夫把人直接抬下去。

    打完架通身掛彩的劉府侍衛瞧見被抬下山的王晏之,既驚訝又疑惑。他們到底錯過了什么,不會假死變成真死了吧?

    等薛家抬著人走后,劉府侍衛趕緊往墨薇別院去報信。

    薛父和周夢潔還在家等消息,等來等去等著人抬回來了。周夢潔趕緊讓薛家兩兄弟從后院把人抬上樓,去拿藥箱的功夫邊問薛二怎么回事。

    薛二面帶愧色,把經過說了一遍,最后才道:“那牛鼻子老道肯定不靠譜,說是安子反抗意識太強,心里怨氣太重才會吐血。話都沒說完人就溜了……就離譜了,從來沒聽說過催眠會讓人吐血,這里的祝由術不靠譜啊。”

    周夢潔驚訝:“我先前見他用祝由術救過幾回人,每次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薛二道:“大概是安子身體弱,先前病成那樣多少傷了根骨,今后還是要細養才行。”

    周夢潔提著藥箱往樓上走,邊走邊道:“也是我考慮不周,我看以后別折騰了,先讓他養兩日,等好了直接攤牌。”

    薛父蹙眉:“直接攤牌?那能行嗎?”

    周夢潔道:“怎么不行,反正我們也不想折騰了,萬一再折騰出個好歹如何是好,干脆直接問。”

    如果是假失憶,薛家幾人想不出任何他要裝的理由。

    騙色吧,他自己長成那樣。

    騙財吧,他自己也能掙錢。

    那么聰明,考個功名輕而易舉,跑他家來做贅婿算怎么回事?

    “房間擠不下那么多人,你和老大在一樓看店就成,讓老二和如意幫忙。”

    妻子都發話了,薛父只能乖乖的和大兒子守在下面。

    周夢潔上樓替王晏之把脈,發現他只是氣息紊亂,急火攻心才放下心來。藥肯定是要吃的,修養也要修養,等薛如意下去熬藥后,屋子里只剩下王晏之一個人。

    他靠坐在床頭發愣,之前好像做了個冗長的夢。夢見了自己第一次給太子當伴讀時,又夢見自己的死和父母的死。這個夢是在催促他快點回去嗎?

    不能再心軟,不能再拖了,拖久了對他對薛家都沒好處。

    安靜的屋子里,王晏之閉眼靠在床柱邊上思考接下來要怎么辦。

    如意樓依舊熱鬧,晚些時候劉成姚派人過來探望,只說家仆去上香瞧見王晏之被抬下山才來瞧的。薛家人收了禮品,里頭是幾只昂貴的靈芝,禮都送來了,又不好退回去,只能等安子好了備禮送回去。

    第二日,如意樓收到更多的禮,不過不是因為王晏之受傷,而是因為他中了秀才,而且是榜首。衙差前來報喜,薛父給了喜錢把人送走后,如意樓迎來一波又一波賀喜的官紳、富商,這些人還特別有‘誠意’,聽說新晉的秀才老爺病了,又是帶藥材又是帶銀子給田地、鋪子。

    考中秀才就等于半只腳踏入官場,見了縣太爺不用跪,不用磕頭,就算犯了事縣太爺都不敢打板子。徭役賦稅可免,更別提像是王晏之這樣的,縣試、府試、院試全是榜首,只要不出意外以后定然是舉人老爺,說不定狀元也不在話下。

    現在不攀關系就是傻。

    當年林文遠考中秀才時,桃源村也熱鬧了一陣,不少鄉紳、富商也上門過,但都沒有這么瘋狂。

    祝賀可以收下,但是銀子田地、鋪子這些堅決不能收。這些收下就是人情,日后都是要等著還的,一個不好就會惹上麻煩。

    薛父出面一一婉拒,這些人還不死心,為了攀關系,天天跑到如意沖‘業績’。什么貴點什么,往死里點,總之能多送一些銀兩是一些。

    短時間內如意樓營業額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薛大的種的菜都耗盡,大棚都不夠供應。最后薛父無奈拉了條橫幅——自今日起,如意樓每日只招待十桌,暫時只提供午膳。

    由于vip可以提供提前預定服務,于是又迎來大批辦會員的,定桌已經排到一個月后。

    薛父只能暫停了預約服務,由衷的感嘆道:“古代對讀書人的追捧怎么和現代追星一樣,這架勢有點嚇人啊。怪不得有句古話叫‘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突然有點理解沈縣令打死也要讓沈修念書了,要我是古人也希望兒子念書出人頭地。”

    薛大、薛二拍拍胸脯慶幸:還好阿爹不是古人。

    王晏之只聽見樓下鬧鬧哄哄,正好借養病為由沒下去。第三日他好了許多,提出要去宋教諭家拜謝再去劉成姚府上還禮。

    薛父、周夢潔不疑有他,自然欣然答應,甚至還親自備了禮給他帶去。

    縣學這次一下中了四個秀才,這是從未有過的喜事,前兩個是甲班和乙班的,另外一個居然是李成濟堂哥李成孝。王晏之去時,正好碰到李成孝也去拜見宋教諭,李成孝見到他很是驚喜,笑道:“報喜的第二日肖茂他們就找我聚過了,薛二哥也抽空去了,你當時病著沒來,甚是可惜。”

    王晏之說了聲恭喜,李成孝怪是不好意思:“院試最后一道經義我恰好做過,也是幸運排在榜末,不想周兄又是榜首。”秀才和秀才還是有區別的。

    “像周兄肯定能在府衙做個廩膳秀才,不僅有朝廷的俸祿還能在縣學任職,和林秀才一樣,我就沒這個待遇。”

    王晏之朝他笑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倆人一同入宋府。宋教諭見到他很開心,只和李成孝說了兩句,關注就一直在他身上,囑咐他要好好養好身體,若是有意愿可以來縣學任職。

    王晏之客氣道謝,然后話題就轉到田地免稅的事上。宋教諭道:“這事好辦,按照慣例秀才可以免三十畝田地賦稅,你讓薛忠山帶著田地契子明日午后去衙門一趟,很快就能辦下來。”

    等倆人告別宋教諭出府時,李成孝不解的問:“周兄難道打算一輩子當個贅婿?以你的才華將來拜相封侯、位極人臣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你這贅婿身份?”

    自古以來就沒有重臣是贅婿出身。

    王晏之溫潤的眼轉冷,毫不客氣道:“有空回去讀讀‘三從四德’,以后莫要出現在如意樓內,也別說認識我。”說完人就坐上馬車走了。

    李成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三從四德不是女子該讀的嗎?他一個大男人讀什么三從四德,周安這是腦子有病吧。

    他好心提醒他,居然反過來懟他,這是當贅婿當初習慣了吧,還不舍得放了,考中秀才第一件事居然是眼巴巴跑來給薛家免除田地賦稅徭役。

    呵呵!

    王晏之從宋府出來,又去了一趟文淵閣。文淵閣的劉掌柜萬萬沒料到他會這個時候來,把正在接待的客人送走后才恭恭敬敬把人請到內室。

    “公子今天來所為何事?”

    王晏之直接了當的問:“店里賬面上有多少銀兩?”

    劉掌柜想了想,道:“幾萬兩應該是有的。”

    “留一下鋪子備用金,把賬面上能取出的銀子全取出來,明日送到劉成姚的墨薇別院。”

    劉掌柜委實搞不懂倆人是什么關系,公子難道想用這個銀子結交劉大人。但這事不該他管,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是,明日傍晚前一定送到。”他見對面的王晏之沉默許久都沒說話,忍不住問,“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王晏之沉吟,素白的指尖捏著杯口猶豫:“今后……若是如意樓有什么難處,你需盡力幫忙。”

    劉掌柜聽著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小的明白。”

    之后他直接去了墨薇別院。劉成姚早得到消息他要來,早就掃榻以待,等人一到親自出門迎進去。

    李成孝路過時瞧見這番情景著實牙酸了一陣。

    劉成姚把人迎進書房,不等下人前來添茶水,就問:“前幾日在南禪寺怎么回事?我的人說你自己不想‘死’,爬了上去?”他實在鬧不明白,先前不是王晏之自己說想‘死快點’。

    等下人斟了茶,王晏之喝過后,才淡淡道:“先前是意外,我們再想想,明日,最多明日一定要‘死’。”

    明日已經是第十了,不能再拖。

    劉成姚看他:“你確定?”

    王晏之點頭。

    下人前來添茶,劉成姚捏著茶盞想了片刻,道:“這樣,明日我要到東江上視察,正好下帖子到如意樓,到時你同我一起去。我事先安排水性好的人在船底下等著,又安排一批護衛裝成殺手把你打落下水。我記得你水性極好,一下水我安排的人就會把你撈上來從另一頭藏到船艙里。”

    “局時我假意派人打撈,撈了兩日后再宣布你溺亡就是。兩日后我會返京,你同我一起去,只要出了巴陵郡就可以恢復王世子的身份,來尋你的人定然會找過來。”

    “這方法甚好。”王晏之抬眼看他,建議道:“可對外宣稱這些刺客是來刺殺你的,我正好以命相搏救了你,我死后你感念我恩情。對如意樓格外開恩,免去如意樓三年商稅,之后每年都減免兩成,入城稅減免一成。”

    劉成姚萬萬沒想到,他的‘死’還能如此做文章。但他的要求著實有些為難。

    “若你是救了我,我也只能給與他們一定的獎賞,商稅、入城稅是朝廷要征收的,沒有皇上特許是不能減免的。”

    王晏之點頭:“這我知,所有減免的稅我都會補給你,你只需像當地縣令打招呼。如意樓的稅不用繳納,統一由你這送出去,然后再去一趟如意樓,告訴他們減免稅收的事就成。薛家人聰明,說的時候務必誠懇、真實一些。”

    劉成姚實在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這一樁樁一件件怎么真像是‘要死’,在安排后事。

    “那之前你說的,大壩修建好后許薛家黃金萬兩還作數嗎?”

    王晏之沉吟了一陣,“還是白銀萬兩吧,太多了怕他們起疑。”

    劉成姚無語:“其實白銀萬兩也有些多。”

    “是嗎?”王晏之嘆了口氣:“那白銀五千兩吧,對了,我剛剛向宋教諭提了秀才免賦稅徭役的事,我一‘死’這些可能不作數了,記得大壩修好,把免徭役賦稅的獎賞加進去。”

    那絮絮叨叨的模樣倒是讓劉成姚想到當年他進京趕考,他母親也是這樣反復叮囑。

    想到這,劉成姚臉上帶了點笑:“不愧是我認識的王子安,救命之恩是得好好報答。你放心,但凡你交代的我都會認真辦下去。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王晏之還真思索起來,半晌后才搖頭:“暫時無了,你明早臨時給我遞帖子吧。”

    “好。”

    王晏之起身,把備好的禮推過去,劉成姚連忙推辭。他道:“收下吧,我岳母親自備的禮,權當是感謝了。”

    岳母?

    這稱呼聽著還真是別扭,王子安不是說假成親嗎?

    瞧他安排這么周詳不太像是作偽啊。

    從墨薇別院出來,天已經擦黑。如意樓早早打烊了,門口亮著兩盞燈籠,薛如意撐著臉蹲在門口東張西望,瞧見馬車過來立馬站起來,喊:“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馬車停下,車夫掀開簾子,王晏之從里面出來。白衣墨發,一陣風吹過,瘦削得像是要跟著風跑。

    “怎么等在門口?”

    薛如意跳下臺階,伸手去拉他:“阿娘說,你先前身子差,中了秀才也沒慶祝。今日瞧著好了許多,正好樓里夜里不營業,讓阿爹做了酒席給你慶祝慶祝。”她把人帶進屋,笑道:“就我們一家人,沒有外人。”

    薛二正巧端著一大盆辣子雞走出來,瞧見他裂開個大大的笑:“哎呦,秀才妹夫回來了,來來來,快坐下,就等你呢。”

    薛大、周夢潔陸陸續續端著菜從后廚繞出來。

    薛忠山最后端出一條澆汁鯉魚出來,擺在一大桌子菜中間,樂呵呵道:“這道菜啊,叫‘魚躍龍門’,拍了淀粉下油鍋炸酥,再用番茄汁勾芡淋在上面,吃起來酥甜酸脆,rou質又嫩,很下飯的,第一口一定要給安子嘗嘗。”

    周夢潔招呼大家都坐下,薛如意把他摁到阿爹身邊,自己在他左手邊坐下。撞了撞他的手:“表哥,快動筷子啊,你不動阿爹都不讓我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