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女要登基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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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婕低頭不語,朝政爭斗,從來便是你死我活。這一趟若輸?shù)娜耸窃Z,必定性命不保。如今能承諾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 元璟笑了笑:“再說,只是沖撞太妃的罪名,也不可能趕盡殺絕啊。” 說道李瑾妃,吳婕忍不住疑惑。 “瑾貴太妃她……”這一局里,她最意外的,就是李瑾妃的死,明明這個女人是鐘情洪崇月的,怎么又心甘情愿為皇帝而死了呢? 她一開始以為,是以那個孩子為要挾,但設(shè)身處地想想,她要是李瑾妃,受到這樣的威脅,還不如轉(zhuǎn)投高檀宇,告知他元璟的下落算了。 元璟嘆了一口氣:“她只是盡忠職守罷了。李氏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是我的妃子。” 吳婕驚訝地轉(zhuǎn)頭盯著他。別告訴她因為李氏跟洪崇月私通,他連自己的女人也不想認(rèn)了。 元璟苦笑,坦白道:“李氏其實是隱衣衛(wèi)的死士。” 吳婕這回是真吃了一驚,半響才醒悟過來。她也是宗室貴族,知曉各國都有秘密諜報系統(tǒng),其中會從小培養(yǎng)年輕美貌的女孩兒,潛伏到敵國,可能是侍妾,可能是名妓,執(zhí)行情報刺探,或者刺殺計劃。畢竟女人套取起情報來有時候比男人更方便。 但是像元璟這樣在自己后宮里擱著一個諜報之人……是空前絕后第一個吧! “那時候萬崇濟(jì)向我稟報,崇月有調(diào)戲妃嬪的舉動,正逢查明了當(dāng)初我母妃身亡的實情,我知曉洪家對我不放心,便讓隱衣衛(wèi)安排了李氏入宮。”元璟從頭說著事情經(jīng)過。 吳婕黑了臉色,也就是說李瑾妃生前跟洪崇月勾搭成jian,元璟不僅知道,而且壓根兒就是他授意的。 難怪洪太后和洪崇月想要謀反弒君,結(jié)果一敗涂地,連李瑾妃都是元璟的人,根本他們的舉動從頭到尾元璟一清二楚! “你不用想多了,李氏與我并沒有什么,她之前就執(zhí)行過多次任務(wù),是隱衣衛(wèi)中難得的人才。” 真的并沒有什么嗎?吳婕心神微動,忍不住想到那個風(fēng)情嫵媚的女子的舉動,還有在中元節(jié)刺客火中那一次,對自己狀似無意的舉動。 是演技過于嫻熟投入,還是真的嫉妒心作祟? 以及京城被圍困的那天,摘星樓上兩人意外相逢,李瑾妃含笑問著:“你不擔(dān)心皇上嗎?” 元璟所說的沒什么,吳婕了解,是說他從未臨幸過李瑾妃,但是對李瑾妃來說呢? 縱然是從小培養(yǎng)的諜報jian細(xì),她也是個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啊。 如今又為了元璟的大計,極不名譽地選擇了死亡。拋下了年幼的孩子,那終究是她的親生骨rou。 “其實她原本可以不死的。”元璟遙望著細(xì)密的雨絲,聲音低落。 他們原本設(shè)定的計劃,是栽贓給高檀宇弒君之罪,正好之前那個孩子感染風(fēng)寒,久病不愈,隱衣衛(wèi)備下了一種毒、藥,可以讓人假死。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給小皇帝服用,當(dāng)晚駕崩,栽贓給高檀宇。 可李瑾妃生怕藥力太大傷了孩子的身體。而且若是事情有變,拖延太久,來不及服下解藥,假死就要變成真死了。 左思右想,李瑾妃不愿意兒子冒險,竟然擅自改變了計劃。 好在對栽贓這件事兒來說,目的一樣達(dá)成了。 想到那一晚的情形,吳婕心頭有些酸楚,李瑾妃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將孩子放下,然后從容選擇死亡。 她忍不住問道:“那么那個孩子……” “李氏立下大功,朕怎么還會對她的兒子下手呢,更何況,這畢竟是崇月的骨rou,是洪家的血脈。”元璟平淡地說著。洪家昔年對他的恩德,縱然有過弒君背叛之舉,也不可能完全抹去。 “將來朕會將這個孩子還給洪家,妥善安置。” 洪家也是他名義上的母族,又是豪門貴閥,確實不用擔(dān)心孩子的未來。 回廊外的雨漸漸變大了。 替李瑾妃默哀完畢,吳婕終于問出了那句她這些日子朝思暮念最渴望的問題。 “如今朝政安定,群臣?xì)w心,皇上什么時候兌現(xiàn)承諾,放我回去?” 元璟身形微顫,他沒有回答,俯身又去撫摸小白爪的腦袋。 吳婕想了想,朝政安定似乎有點兒夸張,她咳嗽一聲,“臣妾之事,不過一艘快船,一隊侍衛(wèi),想必?zé)o需皇上勞神費力多少,只要交待萬總管或者別人,就能為皇上辦好。” 元璟將手戀戀不舍地從貓頭上挪開,抬頭看了吳婕一眼,似有幽怨。 “你就這么急著離開嗎?難道這里就沒有分毫值得你留戀的?” 值得留戀的?吳婕鄭重地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什么了,原本她還擔(dān)心高子墨的生死,但之前元璟已經(jīng)保證過他的安全。自己在這邊是徹底沒了牽掛。 “上次的書看完了嗎?覺得怎么樣?我之前看了大概,覺得沈思書這家伙可能久日不動筆了,文筆好像有所下降。” “嗯,臣妾倒是沒有這么覺得。可能是歸心似箭,所以也無心計較文筆好壞了。”吳婕板著臉回道。 “一定要走嗎?”元璟低著頭,又去撫摸著小白爪的后背。 小白爪正在對著一只肥美的魚干兒大快朵頤,抬起頭來喵喵叫了兩聲。 “你看這小東西都不舍得你呢。” 瞎說什么!它只是被你幾次三番打擾了吃飯,不開心好不好!吳婕眉梢抽搐。 “既然不舍得,那我離開的時候帶著它好了,東越那邊詹豐沛,有的是新鮮的魚兒,比在這里吃干魚要幸福多了。”吳婕果斷地說著。 “你要惦記鮮魚的話,朕覺得涇河上游的鱸魚更美味,將來有機(jī)會帶你過去嘗嘗。” 對這家伙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表示嘆服,不用這么生硬地扯開話題吧。 “皇上莫非想要毀約?”吳婕冷著臉孔。心里頭卻暗暗有點兒忐忑。 元璟這家伙向來傲氣,死要面子,一貫言出必行,不會在自己這里毀壞形象吧。 元璟嘆了一口氣,直起身,凝視著她:“此事之后,高氏已經(jīng)避居佛堂了。如今宮中也沒有人打理,朕希望有一個女主人。” 吳婕心神微顫,避開他的目光,“請皇上擇日選秀,必有知書達(dá)理的名門淑女來為皇上打理后宮。” “名門淑女就不必了,這宮里女人一多,讓人心力交瘁。”元璟笑了笑,他是真的不想再納什么妃嬪了。之前自己后宮兩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的女人,都能給他搞出這么多事端來,還是清凈一些的好。 “而且,小白爪也不稀罕換一個女主人呢。”他將那只貓兒抱起來,強(qiáng)迫它表態(tài)。 可憐小白爪嘴里還咬著魚干兒,一臉懵逼地僵硬在某人手上。 這樣打擾貓兒進(jìn)食太不人道了吧! 吳婕眉頭直抽抽,正色看著他,“皇上說過,不會勉強(qiáng)我的。何況天涯何處無芳草,大魏京城這么多名門淑女,總會有讓皇上心動的。” 元璟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了,他凝視著吳婕,一字一句道:“名門淑女,哪里比得上公主殿下。” 吳婕正要開口反駁,突然意識到,等等,他叫自己什么? 公主殿下? “你……你偷看我的信箋!”吳婕瞬間跳了起來,羞怒交加,瞪著元璟。 “沒有,朕只是派隱衣衛(wèi)的人手前去東越走了一趟。”元璟連忙分辨清楚。 他說的是實話,吳婕入宮以來的種種表現(xiàn),根本不像是一個婢女出身的野路子郡主能有的,之前他雖然疑惑,卻并未重視。后來高檀宇入京,他寄身吳婕后宅,自然要將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排除,所以安排了隱衣衛(wèi)南下東越查探。 輕而易舉就弄到了錦寧公主的畫像,雖然比吳婕現(xiàn)在小了幾歲,但其上容貌一看便知。 “公主別忘了,當(dāng)初朕許諾送你返回東越,是怎么約定的。”元璟笑著提醒道。 朕一言九鼎,待此間事了,便送郡主返回故土。 當(dāng)時他確實信誓旦旦地許諾了。卻是許諾的紫茴這個郡主,而非錦寧公主。 元璟含笑看著她,那笑容落在吳婕眼中,怎么看都帶著點兒小得意。 第82章 三年之約 吳婕身體微顫。她入宮以來一直恐懼的事情, 竟然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現(xiàn)實。 若真追究起來,東越此舉,算是欺君之罪。 見她面有懼色, 元璟立刻安撫道:“你放心, 之后朕不會再提起此事, 反正義女也罷,親女也罷,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你就是你, 獨一無二。” 他本來就不想提起這件事兒,是吳婕非要鬧騰著走,他只好使出這張底牌來。只要別再提什么返回東越,這件事情自然一筆勾銷。 吳婕眼睜睜看著他笑瞇瞇繼續(xù)說著。 “朕知曉你惦記家人, 朕還準(zhǔn)備下旨, 派出使節(jié)去東越, 邀請德王過來講學(xué)。” 吳婕睜大了眼睛, “什么?” “聽聞德王在《易經(jīng)》一道上造詣極深, 明年的時候, 朕準(zhǔn)備在太學(xué)中廣招人才,延請名師,天下有才者,盡可前來, 而且還可以帶著家眷一起。” “皇上不要擅作主張。”吳婕?xì)鈶嵉氐芍?/br> “好, 請還是不請, 到時候都依你。”元璟溫順地安撫著,就像安撫掌心的貓咪一般。 吳婕滿心的憋屈, 不甘……最終,她只能低下頭:“皇上說過不會勉強(qiáng)我。” “朕當(dāng)然不會勉強(qiáng)你。”元璟鄭重地承諾著。 “朕只是希望, 你不要這么急著離開。能留給我一個機(jī)會,一段時間。”他眸光中滿是溫柔,讓人沉醉。 “朕覺得自己長得也挺好,武功也不錯。也許不會比你惦念的那個人差。” “走得太快,也許會錯過身邊開得更好的花。” 他派去東越的人不僅查證了吳婕的真實身份,同時也調(diào)查了她十幾年來的人際交往。發(fā)現(xiàn)日常來往的人中,除了那位太子堂兄,極少有男子,東越的名門公子,少年將領(lǐng),或者身邊的護(hù)衛(wèi),都并未有太過親密的接觸。那么所謂的戀人,也許只是萌動的少女之情,并未來得及發(fā)展成為多么深厚的感情。 懵懂的初戀,這樣的感情固然美好,但元璟有信心能取代。 “若是將來,你依然覺得這個宮中厭煩,朕也不想拘束你一輩子。”元璟低聲說著。 這是他真心實意的承諾,生母在這個長秋閣的悲劇,他并不想再親手制造一回。 “就以三年為期限吧。” 不用吳婕追問,元璟就給出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答案。 “若三年之后,你依然想要離開,朕可以放你回去。” 吳婕抬頭看著他,元璟倒是一派淡然。 悠閑地喂完了貓,又揉了一陣子,才告辭離開。 吳婕站在回廊之下,一時間心里頭百般滋味涌上心頭,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她只能生氣地拽了拽小白爪的貓耳朵。 “你們這些叛徒,明明是我喂你們的時間更長久吧。” “一個兩個都當(dāng)了叛徒。” 第二天,吳婕接到了一個意外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