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女要登基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驚,全家就我是土著!、南加故事、繾綣深情[娛樂圈]、拖兒帶女去逃荒、駙馬難為、枕中歡、求求老公做個人吧、成為機(jī)械之母[萬人迷]、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jié)婚記
連同為女子的侍女都看得發(fā)呆,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就更失態(tài)了。 但意識到眼前之人是皇帝的妃嬪,侍衛(wèi)們紛紛低下頭去,除了中間那個少年。 看著對面走過來的人,吳婕的腳步頓了頓。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她們一行人上京,是高子墨這個少將軍負(fù)責(zé)帶人護(hù)送。 比起陸娉婷來,吳婕其實更不想見到他。 尤其是這樣的目光,讓她感覺壓力極大。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也沒有任何對不起的地方,可這種心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兒。 見到吳婕,高子墨眼睛一亮,卻又旋即黯淡了下去。 只是數(shù)日不見,沒想到風(fēng)云突變,心心念念的紫茴姑娘竟然變成了皇帝的妃子。 高子墨這一輩子都沒有這么后悔過,應(yīng)該提早一步,去向德王提親的。甚至寧愿按照白臨說的,先將人討要過來也行。 如今一招落后,從此天各一方。 那是他的主君,也是他的姐夫 比起高子墨滿腹糾結(jié)的少年心事,吳婕冷靜很多,她本來想著高子墨先開口,打個招呼兩人就能各走各路了,可高子墨盯著自己遲遲不開口。 她只好勉強笑了笑,點頭道“高世子,一路辛苦了,本宮要返回船上了。” 夜色之下,她笑容和煦,只可惜臉色太過慘淡,溫柔中便多了三分凄美,看得人不禁心頭憐惜。 高子墨明知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應(yīng)該客氣一句,然后兩人分開,可就是說不出口。 吳婕頭疼,高子墨并非單獨一人,他身邊還有眾多侍衛(wèi),以及上次見到的那個殷四哥。 兩人實在不應(yīng)有太多接觸。 好在殷長青是個機(jī)靈的,大概是感覺兩人之前氣氛不同尋常,開口提醒道“小墨,你尚未有一件事情跟貴嬪娘娘說明。” 有事情要說明吳婕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殷長青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兒。 沉靜而剛毅的面容上帶著三分譏諷。自己跟他根本毫無瓜葛吧 來不及深思,高子墨的聲音將她放飛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那個,聽聞娘娘的一個侍女不慎落入水中,幸而軍中有些兄弟帶著小船在附近巡查,有幸將人救了上來” 吳婕大驚失色。 第36章 入宮 一片黑暗的房間里, 吳婕睜開眼睛,長時間睡眠的疲憊感籠罩在身上, 喉嚨干澀沙啞,她條件反射地開口呼道“紫茴,倒杯茶來。” 話音方落, 眼前走近了一個人影, 端著水杯。 湊得近了,吳婕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張青紫變形的臉,仿佛地底下爬出來的僵尸一般。 她想要驚聲尖叫,嗓子卻像是被硬生生扼住了一般。眼睜睜看著僵尸紫茴接近了身邊, 舉起手中的茶盞, 茶盞里赤紅混沌一片, 哪里是什么茶水, 還不知是什么污穢東西。 眼看著紫茴到了面前,就要將杯中的東西湊到她唇邊,硬灌進(jìn)來。 吳婕驚叫一聲, 猛地坐了起來。 急促地喘息著, 她慢慢平靜下來。四周還是一片黑暗, 靜得可怕。 她終于回想起來, 自己還在往京城走的路上,剛才只是一個噩夢。 嗓子像是冒煙一般難受, 她沒有叫人, 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 想要倒杯茶水。 然而眼角的余光鋪捉到站在墻邊的影子, 她下床的動作停住了。 一瞬間,吳婕以為剛才的噩夢成真了 只是惡鬼不是夢中的僵尸紫茴,而是眼前惡狼般冰冷徹骨的眼神。 她勉強壓住聲音的顫意“你怎么進(jìn)來了” 就在半日之前,她一臉震驚地看著那個費盡心機(jī)擺脫的心腹大患,被高子墨身邊的護(hù)衛(wèi)重新帶到了面前,險些直接崩潰。 天知道這些日子她為了撬開那船尾的螺絲耗費了多少力氣,掌心都磨破皮兒了。卻只換來了兩個時辰的安穩(wěn),就被人狠狠打臉,毫不留情。 殷長青盯著自己的眼神,帶著試探和揣測。 吳婕很明白他在想什么,是懷疑自己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吧。滿心憋屈,卻只能笑著表示感激。雖然她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殷長青將人送到吳婕面前,還體貼地叮囑剛剛救起的佳人。 “姑娘日后小心,再有什么拿帕子,撈珠釵之類的活兒,只管吩咐我們粗人就可以了。哪能讓嬌貴的姑娘家干這種活兒。” 之前他帶人勘察了大船后尾,發(fā)現(xiàn)那一處裝飾很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是眼前女子故意害得自己侍女落水的吧這樣看起來柔弱的美人,卻是心狠手辣。 只可憐眼前這個侍女,無辜受累。 “多謝殷將軍了,多謝高世子和諸位護(hù)衛(wèi)大哥了。”某只大尾巴狼收起了所有爪子和獠牙,柔柔弱弱地表達(dá)著對眾人救命之恩的感激。 吳婕眼睜睜看著她演戲,轉(zhuǎn)身將人領(lǐng)回了船上。 用完晚膳,吳婕就知曉此人必會找上門來,索性晚上也沒有安排人值夜。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多時,遲遲沒有見人過來,竟然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如今噩夢驚醒,卻見這個神出鬼沒的家伙已經(jīng)悄悄潛入進(jìn)來。 陳皎冷哼一聲,“娘娘倒是睡得香,做了虧心事,竟然無一絲愧疚,也算是個奇女子了。” “好說好說,比起夫人拔劍殺人,弒殺主君的爽快,總還查了點兒火候。”吳婕冷靜地回道,“畢竟本宮不過處置了一個居心叵測的奴才。” 陳皎臉頰抽動了一下“你我名為主仆,實則盟友,娘娘不覺得自己的行為背信忘義。” “威脅得來的盟友嗎”吳婕真的不想迂回曲折地演那套相互試探的把戲了,“本宮為自身計,為自家計,為國家計,便是行非常手段,也無可厚非。” 眼前之人若只是想要利用自己逃出金蕪城,在離開之后就應(yīng)該悄悄找機(jī)會溜走。卻始終賴在自己身邊,必定還有所圖。 她神態(tài)肅穆嚴(yán)正,陳皎盯著她,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娘娘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如魚死網(wǎng)破算了。” 吳婕悚然一驚,她打定了主意,對方不會動手殺她。 難道判斷錯誤早知道還不如在高子墨面前,冒著被揭破公主身份的風(fēng)險,要求將此人格殺呢。 “殺了我,你如何能走進(jìn)大魏皇宮”她說道,聲音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意。 “原來公主還是怕死的。”陳皎嗤笑了一聲。他抬腳走近了吳婕,一直走到床邊上。 彎下腰,笑道“既然公主怕死,就不要做自尋死路的事情。” 他聲音天然帶著一種清涼,配著那張艷鬼般動人又冰冷的臉孔,在幽靜的夜幕下格外滲人。 吳婕微微后仰,躲開了他的逼近。 陳皎直起身來,笑道“我確實有借你之助,入大魏皇宮的打算,但并非如你所想,要行刺皇帝或者朝堂重臣。” 吳婕蹙起眉頭“空口無憑,你冒險入宮一趟,難道只是為了看風(fēng)景。” “我冒險一趟,只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此事與你無關(guān),與越國無關(guān),你大可放心。”陳皎鄭重說著,一改之前的調(diào)侃神態(tài)。 吳婕可沒有這么輕易相信別人,但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她甩脫不了他,只能暫時虛與委蛇。 她沉聲道“希望你不要虛言矯飾,若因為你牽連我東越門庭,便是身死化作厲鬼,也不能罷休。” 今晚的談判算是告一段落,陳皎卻并未著急離開,“公主既然如此恩怨分明,那么之前陷害我落入水中一事,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 他從小歷經(jīng)宮闈手段和戰(zhàn)場殺伐,竟然一個不慎,栽在了這個小丫頭手上。險些悄無聲息將小命送了,想想簡直憋屈地要死。 比起她來,吳婕更加滿肚子委屈,冷笑著道“既然夫人想要與我計較恩怨,那么之前欺詐恐嚇的事情怎么算” 陳皎一愣“什么欺詐恐嚇” 吳婕臉色陰沉沉的“夫人口口聲聲,說之前親自將紫茴的手臂腿骨折斷” 陳皎眉梢微調(diào),“你猜到了”話未說完,他臉色突然變了。 “你怎么知道” 吳婕冷笑“本宮不喜歡心里頭存著事情,總要追根究底才覺得爽快些。” 為此不惜去翻死了幾十天的尸首這句話陳皎總算沒有說出口,但看向吳婕的眼神,還是多了一份復(fù)雜。難怪今晚這丫頭連晚飯都沒有吃。 兩人對話并未持續(xù)太久,很快陳皎就離開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吳婕苦笑,這一次試探,至少肯定了一件事, 以后沒有必殺的把握,是不能再對這個人出手了。 之后的路途,堪稱一帆風(fēng)順。 從河道上下來,一行人換乘馬車,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數(shù)日,便抵達(dá)了京城。 時值夕陽西下,從敞開的車窗遙遙望去,高聳的城墻宛如接觸蒼天,赤紅的火燒云底下,黝黑的磚石透出一股宏大莊嚴(yán)的感覺。 隨著隊伍逐漸接近城門,漸漸地人聲鼎沸,來往行人絡(luò)繹不絕,黃昏時分,出城的商旅游人忙著趕回城內(nèi),而在城內(nèi)做工販?zhǔn)鄣娜藙t忙著出城回家。 雖然在這里生活了數(shù)年時光,這般民生情景還是第一次見。 這輩子位份低了些,反倒沒有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日前派到自己身邊的幾個女官,看到自己掀開簾子看著外面情形,也無人規(guī)勸什么。 馬車走在街市上,一路向北。 終于到了宮中,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高子墨這些官員前去內(nèi)廷交接事務(wù),而吳婕和陸娉婷被宮人迎進(jìn)了住處。 貴嬪在大魏后宮是四品的位份,還輪不到當(dāng)一宮主位。所以她和陸娉婷被安排在了一處宮室中。 她住進(jìn)了碧霄宮的東邊,而陸娉婷住進(jìn)了西邊。 好在碧霄宮極大,東殿和西殿中間還隔著交錯的回廊和花園,各自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也算清凈。 宮中一應(yīng)物件和人手都早已安排好了。吳婕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爬上床。 本以為故地重游,自己會失眠,沒想到一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直到清晨。 第二日赤蕊早早來到床邊,將她叫了起來。 吳婕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望著外面黑沉沉的天色,睡眠不足的疲憊感涌上來,讓她只想一頭栽倒床上。 “這么早” “不早了,今日還要去宮中拜見皇后娘娘,認(rèn)識諸位宮中妃嬪。”赤蕊打起簾子來,一邊命令小丫環(huán)將洗漱的熱水抬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