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她抓過來
李輕輕昨晚做了噩夢沒睡好,周日整個人都是沒精打采的。 她去補了張卡,插進了以前不要了的舊手機,暫時將就著用,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壓根行不通。 被搶去的那些錢和手機很可能沒了。 盡管李輕輕很快就報警了,但是現金這種東西,搶到了就可以直接用,就算警察最后抓到搶劫犯,也所剩無幾了。 不過還是得報警的,后面能找回多少就多少。 李輕輕去了游樂場,她小時候很想去的,只是家里人工作忙,又覺得去游樂場浪費錢,所以沒去過多少次。 僅有的幾次還是跟陳年在一起后,兩人一塊去的。 她以前的周末都是呆在出租屋里面,但這次想出來走走。 原因是待在出租屋里面總是會惦記著、心疼那些被搶的錢和手機,還不如出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李輕輕又沒什么朋友,也無處可去,最好的選擇就是游樂場了。 交際能力不好歸不好,自己出來玩也不需要交際。 獨來獨往的,除了買東西需要跟別人說話,別的時候她都是安靜地走路,其余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只是偶爾遇到一兩個男的問拿聯系方式。 結果可想而知,李輕輕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不好意思,對方見她確實不想給也不勉強。 李輕輕買了一杯四季奶青,坐上旋轉木馬,邊喝著奶茶邊看著周圍,玩旋轉木馬的大多數是年紀較小的。 她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不過今天顯然也不是好日子,李輕輕看到了陳年和一個女人,這座城市實在是太小了,總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不對,也不算特別巧合。 這個游樂場她在大學的時候跟陳年來過一次,當時自己說相比于其他游樂場,還是這個游樂場最合她心意。 那個女人她見過,在陳年的朋友圈上。 女人身材高挑,起碼有一米六八以上。 她化了精致的妝容,腰間掛著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包,一副墨鏡架在頭頂上,氣質不凡。 而陳年呢,他神色不再那么冷淡,握著手機的骨節微微凸起,體貼地低頭很認真地聽女人說話。 女人笑顏如花,他們在人群里很是耀眼。 聽完女人說的話,陳年淺粉色的薄唇難得地扯出一個小弧度。 笑容雖淺,但還是像夜里暗暗盛開的一現曇花,也更像一幅畫,容易叫人看上癮。 旋轉木馬停下了,李輕輕握著手里因冰塊化開而有水珠的奶茶杯出來。 她想把視線從他們身上挪開,但就是移不開,一不留神撞到人,奶茶顛簸了下,從吸管口濺了點出來。 李輕輕低低地驚呼一聲。 她忙掏出紙巾遞過去,說抱歉。 男人是個很紳士的,也沒發脾氣,接過紙巾擦了擦被奶茶濺到的襯衫,“沒事。” 該死的怪癖又發作了,李輕輕盯著他擦衣服的手,很是亮的眼睛,目光灼灼的,讓人忽視不了。 男人拭擦的動作一頓,“你……” 李輕輕掐一把自己掌心rou,艱難地克服了,扭開頭,卻突然隔著人海,對上了陳年那雙漆黑的眼眸。 女人還在說話,得不到回應,一抬頭,發現陳年看著某個方向目不轉睛的。 她好奇地跟著看過去。 只見一個身材嬌小,五官卻精致的女的拿著一杯奶茶,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這是在游樂場很平常的男女組合。 不知道陳年為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女人用手肘推了推他,笑著問:“你在看什么呢?” 陳年握著手機的指節泛著青白色,面上卻沒變化,冷淡地收回視線,“沒看什么。” 女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此時正愣愣地望著他們這個地方的李輕輕。 她輕笑一聲:“表弟,你不會看上有男朋友的女人了吧,你當年選擇當警察就把你爸媽氣得不輕,如果再搞出別的事,嘖嘖嘖。” 陳年皺眉道:“別瞎說。” 方離又笑了。 “行了,別總是端著一張冷臉,對你有好感的女人都被你嚇跑了,我知道你很忙,難得休假還要被我這個表姐扯出來逛游樂場。” 方離年紀雖不小了,但少女心還是在的。 一回國,到了這個城市,第一件事就纏著這個警察表弟,美曰其名的人生地不熟,讓他陪自己去游樂場。 這個城市有幾個游樂場,方離也在網上隨意地搜過一下。 但陳年把她帶來了這個。 方離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一猜就知道自家表弟對這個游樂場有別的感情。 陳年現在的呼吸放得很輕,也不往李輕輕所站的位置多看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把她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