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是徐志@了她,他是故意的,直覺告訴李輕輕。 徐志發(fā)的微信是:我們班好像只有李輕輕從來沒有參加過同學聚會吧,李輕輕在群么? 沒幾分鐘,李輕輕又看到了徐志被踢出群聊的提示,一時間哭笑不得,記得高中畢業(yè)群的管理員是陳年。 她關掉了手機。 也沒在群聊發(fā)過信息,至于后面徐志有沒有被其他人拉回來,也就不知道了。 …… 月落陽升,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父母說今天約見未來的親家,談一下弟弟彩禮的事,讓李輕輕也去吃頓飯。 李輕輕推卻不得,只好答應了,父母又說打扮得好看些,不要讓未來親家看低他們這一家子。 她也答應了。 李輕輕打開衣柜翻出只穿過一次的束腰長裙,純白色,有鏤空花紋的,簡單又不失大方。 裙擺到伶仃的腳踝,而裙上面是齊肩的,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還有兩截精致、深深凹陷的鎖骨。 腰間打著一條細腰帶,襯得腰肢不盈一握。 她照了下鏡子,化了個淡妝,比平常精神多點,接著,又拿了一只白色的包,裝了兩個大紅包和手機進去。 第一次見未來的弟妹,總得封個紅包。 這兩個紅包分別裝了兩千五,一共五千,李輕輕其實有點rou疼,她沒什么錢的,還是個小守財奴。 可能是出門沒看黃歷。 對李輕輕來說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裝著紅包和手機的包被搶了,光天化日之下,一輛摩托車飛疾而過。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包已經(jīng)被搶走了,只留下一陣難聞的車尾氣和坐在摩托車上面兩人的囂張背影。 李輕輕下意識地追上去。 可惜人是注定跑不過車的,更別說對方開得還那么快。 更倒霉的是她在追了一段路的過程中,摔倒了,磕破膝蓋,流出些血,染紅了雪白的裙子。 李輕輕報了警,進了警局,一名警察給她倒了杯水,安慰了幾句,然后就說去給她調監(jiān)控了。 她忐忑不安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后悔沒把包拿牢。 等著等著,李輕輕忽然聽到了幾聲打招呼的聲音,第一個人的聲音不認識,第二個人的聲音就很熟悉了。 “陳隊早啊。” “早。” 她抬起頭,看見了從骨子里就透著冷淡的陳年,他穿著合身的警服,立體的五官似也透著不可侵犯的正氣。 他蒼勁有力的雙手自然地垂在褲子兩側,白皙的皮膚隱約能看見些青色的血管,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性感,看了挪不開眼。 陳年不經(jīng)意地掃過這邊,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李輕輕身形偏嬌小,不是很自在地坐在警局的長椅上,長裙束腰,勾勒出腰肢,很是纖細,容易勾起人的侵犯欲。 在看到陳年后,李輕輕就低下頭了,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在這種地方見到他。 怎么會這么巧,居然來到了陳年所屬的警局。 直到視線范圍內多了一雙鞋子,她握緊手,慢慢地抬起頭,對上陳年那深邃的眼睛,“陳年。” 陳年垂眼看著她那有一小片血漬的裙擺,俊臉沒一絲表情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 還沒等李輕輕回答,年輕的小警察查看完那片區(qū)域的監(jiān)控出來了,“陳隊?你認識她?” 陳年幾不可聞地“嗯”了聲,年輕的小警察就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不知道為什么,他越聽臉色越冷。 不過別人倒是沒能察覺到,他隱藏得很深。 但李輕輕神奇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只見陳年用平靜的語氣跟年輕的小警察說:“你去做別的事吧,剩下的交給我。” 年輕的小警察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徘徊,陳年一般是不負責這些案件的。 不過他還是道:“好的,陳隊。” 等年輕的小警察一走,陳年就忍不住開口了:“包被搶了就搶了,你追什么追?萬一他們停下來傷害你怎么辦?” 李輕輕放下手中的塑料杯,站了起來,“我當時沒想那么多,里面裝了對我來說還算多的現(xiàn)金,我……” “凡事先報警不知道嗎?”他好像生氣到了極點,直接打斷她。 李輕輕也氣了,眼眶紅紅的,其中也有委屈,“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我不要你幫我,我去找剛剛那個警察。” 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陳年下意識地抬手想擦掉,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掉,“別碰我。” 說完,李輕輕轉身就要去找那個年輕的小警察。 她腰間倏忽一緊,李輕輕低著還有些濕潤的眼往下看,那雙曾經(jīng)令她魂牽夢縈的手摟住了她,以絕對禁錮的力量攔住了她。 “李輕輕,我們先去處理傷口……” 多年后,陳年又一次妥協(xié)了。 他在李輕輕這里永遠都處于下風,可他還是甘之如飴,就好比如明知毒品會侵蝕掉自己的身體,還是忍不住觸碰。 直到遍體鱗傷,還要爬上去吸兩口,至死方休。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