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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處漩渦之內,在翎家的這一堆破事還沒有處理完的情況下,把方梓悅也拖下了水。 但是她卻告訴她:“沒關系,以后我來幫你。” 可那何止是幫啊。 從那天開始方梓悅在翎秋面前顯露出來的才能令人畏懼,翎秋不止一次想如果方梓悅把自己的本事在翎父面前露出一半,那她父親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把她認作女兒。 甚至會比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親。 泡在浴缸里,翎秋撥動著方梓悅為她放下的玫瑰花瓣,舒服的喟嘆一聲。 這個時間段,小屁孩把她趕回來休息,那些工作大概是由她接手管理了。 翎秋對方梓悅的放縱已經達到了可怕的程度,她甚至將對方介紹給自己的合作伙伴,自己的下屬,告訴他們:“見她如見我,她的話,她簽的字一樣具有效用。” 這是有過書面承諾的,所以方梓悅如果有什么壞心思,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掏空翎秋這么多年拼命賺來的產業。 但所有人都相信她不會背叛翎秋,因為對方太慣著他們的總裁了。 從那天開始,翎秋就把自己的長腿西裝褲換成了西裝裙。 那條金色的腳鏈就這么明晃晃的出現在大眾面前,出現在她父親眼前。 “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翎父敏銳的發現不對,質問著翎秋,“你可以玩,但不能出格!”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翎家的大小姐?你的責任就是嫁給圈里的少爺們為翎家贏來更好的發展前景,而不是和一個管家的女兒糾纏不清!” 勃然大怒的翎父給了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狠,翎秋的嘴角被打破,腥甜的血帶著刺痛的感覺令人作嘔。 這種惡心的感覺讓翎秋第一次惱火,她沒法想象自己帶著這么大的巴掌印回去,那崽子看見得心疼成什么樣,肯定會想哭! 所以一直逆來順受的翎秋爆發了,她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翎氏副董的牌子扯下來丟在他父親的桌子上。 牌子落在桌上的硯臺里,染上了黑漆漆的墨汁,變得骯臟無比。 翎父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墨汁還黑,他陰冷的問著:“你什么意思?” “失去了翎家的支持,你算什么東西!” 這句話伴隨了翎秋十幾年,從她記事起她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在傳遞著這個思想。 但是沒關系,她不在乎。 “不算什么,失去了翎家的支持我最起碼能活的像個人,愛我想愛的人,而不是如何一群挑挑揀揀一無是處的大少爺們過日子。” 翎秋的冷笑扯的唇邊的傷口生疼,她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事實上眸光銳利的女人是如此的耀眼,就像出鞘的利劍,鋒利無比劈來陳年的枷鎖,撕碎纏繞著她的一切束縛。 翎父第一次感到了恐慌,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控制不住她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手養大的工具,現在這把被他打磨出來的刀不知何時開了刃,斬斷了所有妄圖強行控制它的人。 “你不關心那個管家的女兒嗎?”翎父開始不擇手段,甚至威脅翎秋留下,“如果你不聽話,就別想讓那個方梓悅再出現在你的世界。” 何止是她的世界,以翎秋對她父親的了解,他不會在意一個管家女兒的死活。 方梓悅可能死于車禍,死于溺水,死于高空墜物,各種各樣的意外都會讓她就此消失。 不過沒關系,有她在。 扯下牌子的女人放松到慵懶的程度,她懶懶的掀起眼皮看著自己的父親,嗤笑道:“您老了,昏花的眼看不清世界沒關系。你想找她的麻煩盡管去做,就讓我看看您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的勢力已經發展起來了,曾經她被逼急的時候也想著干脆把翎式掏空,將她父親架空。 但她到底沒那樣做,她付出了十倍甚至百倍的精力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到足以打壓翎式的程度。 她會告訴她的父親,哪怕不嫁給那些富貴少爺,成為他們的玩物,她依舊有能力壯大自己的家族。 不過翎父已經沒機會再讓她回去了,在他接受方梓悅之前,他都不能讓她回去。 用著加班的借口躲了方梓悅兩天,終于在方梓悅要飛往國外進修那天,翎秋戴著口罩去送她。 站在明亮到刺眼的大廳里,翎秋舍不得放人離開。 她靠在方梓悅的懷里,黏黏糊糊的撒嬌:“你要早點回來,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唔,怎么辦,我不想讓你走了。” 方梓悅眉眼彎彎,揉捏著她的脖頸,安撫著她:“我會盡快回來,等我回來就和你求婚好不好?” “咦,說出來都沒有驚喜了。” “是嗎?” “……好吧,我承認我期待起來了。”不想認輸的女人嘟嘟囔囔的嫌棄對方不讓著自己,非要揭她的短。 方梓悅就笑著聽她的“抱怨”,工作人員喊的時候她才不舍的與翎秋分開。 真正要走的時候,翎秋反而是最冷靜的一個,她站在原地注視著自己的愛人,笑著送別:“一路順風。” 這一別就是一年多。 直到那天翎秋閑在家里,聽到動靜,鬼使神差的打開門。 是她熟悉的人。 “哎,怎么哭了?別哭,歡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