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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月香再囂張跋扈,也不敢真對這婆子不滿、動手。 最終她也只能咒罵了翎秋幾句,氣惱的離開了。 等她離開后,翎秋才揉了揉右手腕。之前被推倒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用手撐了一下,如今手腕刺痛難忍。 翎秋嘆了一口氣,不免想到還好小郡主去了邊城。 不然被她發(fā)現(xiàn),又得發(fā)好大的火。 不僅會暗中收拾翎月香一頓,還得壓著她訓誡一番。 雖然不會打罵她,但那種溫存擔憂才越發(fā)難忍。 “大小姐,咱們今晚就走吧!”老管家抖著胡子,憤憤的咒罵了兩句翎月香。 一個庶女總想著爬到嫡女的頭上作威作福,好大的野心! 翎秋按了按右腕,刺痛感登時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走。” 她也沒想到這次選秀這么急,前日下的名冊,明日就要進宮。 不過沒關系,今晚過后,右相府就再無嫡女。這府里的糾葛與她無關。 第74章 厭惡 南下路途遙遠,小成準備的東西不少,也因此容易招來旁人的注意。 翎秋就讓他在很遠的地方等著,自己則和兩個家仆扮成乞丐,連夜出京城。 入宮的秀女是要好好梳妝打扮的,天還沒亮,二夫人那院的婆子就嘭嘭敲門,意圖闖進去把人拖起來。 “沒見過這么懶的,天都快亮了還不醒,睡死呢!”那婆子囂張跋扈和翎月香有的一拼。 她敲了幾次都沒人應聲,干脆喊來兩個男仆從,生生把翎秋那扇破舊的房門給撞開了。 透過婆子手上拿的燭火,在昏暗的光下還能看到床上隆起,像是翎秋還在睡。 婆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她狠狠的打在了隆起的地方卻驚覺手感不對。 一掀開被子,被子里裹著兩個綿軟的枕頭。 婆子愣了愣,頓時慌得喊了兩聲:“完了完了!” 這看守翎秋的任務也有她一份,現(xiàn)在翎秋逃跑了,她這小命難保! 跟在她身后的幾個仆人也六神無主,只能一個勁的問主事的婆子:“怎么辦?這下咱們非得被二夫人打死不可!” 婆子也心驚rou跳,一雙手生生把蠟燭掰斷了。 “都別吵!” 婆子被他們喊的心煩,干脆道,“都去收拾東西,趁旁人沒發(fā)現(xiàn),咱們趕緊走。” “能走到哪去?咱們一群一窮二白的下人怎么和相府斗?”有人丫鬟干脆癱軟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卻不想那婆子拖著她的胳膊把人拽起來,面目猙獰道:“我讓你閉嘴!” 丫鬟被婆子掐的生疼,又被她嚇得不敢出聲,只能默默的哭。 耳邊清凈了,婆子才吐出一口氣,陰沉著臉道:“咱們去遂安侯府,去狀告二夫人妄圖欺瞞圣上,找嫡女代替庶女進宮。” 他們這些小人物當然碰不到遂安侯那種大人物。但遂安侯和右相不和,如果右相犯了這種欺君犯上的大罪,相信哪怕是為了證據(jù)遂安侯府的人也得保他們一條命。 之后是被賣出去做奴隸,還是被趕出去她都認了,但她說什么也不想落在二夫人手里。 在她身邊做了好幾年的下人,婆子想想二夫人的手段都兩腿發(fā)軟。 這些仆人一合計,竟無意間把翎秋逃走的事瞞了下來。 等宮中人快來了,這右相府才發(fā)現(xiàn)翎秋和一群下人一起失蹤了。 失蹤的下人都來自二夫人那院,不少妾室落井下石,讓右相把二夫人好一頓痛罵。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可是…可是老爺您想想辦法,香兒不能進宮啊。”二夫人哭的梨花帶雨。 那嬌弱憐人的面容讓右相心軟了不少。 左右讓翎秋進宮也不過是他瞧不上那個嫡女,想將她趕出門,但又怕壞了自己名聲。 讓她替翎月香進宮是一石二鳥的事,但現(xiàn)在她跑了,右相便找了位和翎月香長相差不多的女子替她進去。 右相這一番處理讓幾個妾室寒了心。 想想當初正夫人在的時候,她們的日子比現(xiàn)在好過多了。 翎秋那個嫡女也知書達理,不曾給她們難堪。 哪像現(xiàn)在,她們老爺從一開始就給翎月香找好了后路,但還是任由二夫人吹枕邊風把翎秋送出去。 他對自己親生女兒都如此狠毒,那她們這些妾室又算什么呢? 當初多多少少在翎秋面前耀武揚威,落井下石的妾室們開始后悔。 要是正夫人沒死,相府的嫡女還在該多好…… 可惜他們的話翎秋聽不到,她這一路南下卻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破敗不堪的廟里鋪著厚厚的柴草,翎秋讓小仆人替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男人包扎傷口。 算一算時間,這人喝了藥再過幾個時辰也該醒了。 翎秋就喊老管家?guī)退岩路怼?/br> “小姐,你還是第一次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呢,真好看!”老管家恨不得把自家大小姐夸成天仙。 倒是翎秋搖了搖頭,她這身大紅大紫的衣服是仿的翎月香穿著風格,再戴上面紗斗笠,旁人也認不出她就是翎秋。 “小姐,您看這個。”小仆人拿來一塊玉佩,四爪蛟龍佩。 這是他給男人包扎傷口的時候找到的,小仆人和老管家臉色不好看。 四爪蛟龍佩,只有當朝太子可佩戴。而前太子病逝,大皇子就成了最有可能做儲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