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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家沒有太多醫療器材,所以翎秋忍著不適,陪方梓悅來到自己最不喜歡的醫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端,還有那些藥劑,都讓她想起了不愉快的過往。 十八歲那年,她的腿只要經過長久的治療和復健,雖然不能站起來,但拄著拐杖走一兩步路還是可以的。 可偏偏她愚蠢的相信了那個她母親派來的醫生,那些慢性毒藥成了毀掉她雙腿的最后一力。 翎秋用手抵住眉心,不耐的揉捏著。 過去的事就當它過去了,翎秋你得向前看。 心情不好的翎秋一邊開解自己,一邊看著下屬交給她的資料。 面容清冷嚴肅的女人快速的翻看資料,越看身邊的氣壓越低。 方梓悅這次住院還多虧了翎念瑤啊,一個一心愛著曲晧宇的女人是抱著什么心理爬上別人床的? 還有深愛翎念瑤的曲晧宇腦子里裝的什么,居然會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玩兒? 說實話,在翎秋眼里,方梓悅和曲晧宇打的這場資源戰并不大。但因為對方的下作手段,還有她家這只傻狐貍太急著變強才讓對方趁機把節奏拖慢了,這讓她很不爽。 翎秋合上資料,吩咐助理道:“解除小王的限制,告訴他時機已經成熟。” 眉目冷冽的女人眼中是漆黑的怒火和寒意。 她還活著呢。 姓曲的不長眼敢動她的狐貍,那就別怪她教他什么叫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第44章 發瘋 “曲總,王總那邊突然改口,拒絕簽合同!”干瘦的年輕人沖進曲晧宇的辦公室,急得滿頭大汗。 一腳搭在辦公桌上蹺二郎腿的曲晧宇反應兩秒,猛的直起身怒吼一聲:“你說什么?!” 什么叫王總反悔了?!念瑤明明都和他上床了,那老東西居然沒被迷住? 曲晧宇驚疑不定,他拍著桌子詢問:“那其他人呢?” 為了他的這些生意,念瑤犧牲自己,陪了好幾個老東西。 雖然念瑤受苦了,但至少他的資源到手了。 可誰知道這姓王的老東西竟然睡完不認賬?! 干瘦的助理嚇得瑟縮著肩膀,唯唯諾諾道:“剩下的人目前還沒有變卦的傾向。” 曲晧宇聞言咬牙狠狠地啐了一口,該死的姓王的! 想白嫖他老婆?!門都沒有! “去找人,給我綁了那老家伙的兒子!”曲晧宇陰沉著臉,眼底盡是狠毒。 姓王的有個老來子,他寶貝的很。 “他不義,就別怪我不仁。” 曲晧宇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要怪就怪姓王的不守信用! “是。”助理躬著身子退出去。 曲晧宇瞇起眼,看著助理退出去的方向心道還是這樣的人好用,因為他們膽小如鼠,不論受到什么樣的欺辱都不敢反抗,更不敢背叛。 如果那個姓翎的瘸子也這樣就好了。 曲晧宇翻開辦公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張翎秋被倒塌的香檳塔砸的渾身是傷的照片。 在這個偷拍的角度可以看見渾身是傷的女人那雙不服輸的眼,血從指尖滴落在她的眉骨處,即便一身狼狽,她的背依舊挺得筆直。 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曲晧宇想著被自己鎖起來的婚約協議書,得意的揚起唇。 只要他一天不解除婚約,翎秋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想到“神仙”告訴他的話:掌控權在你手上。 曲晧宇放松的靠在椅子里,沒錯,只要他不同意,翎秋就算單方面悔婚,這個世界上的人也不會承認的。 她翎秋這一輩子,注定要綁在他身邊,當一只任勞任怨的狗。 “哈哈哈──”曲晧宇想著這些突然大笑起來。 一個女人,一個瘸子,爬到再高的位置又能如何? 還不是得屈服在他的身下! “嗯…對,你把人綁了就行。”靠在墻上,叼著根煙冷笑著發號施令的助理摘下平光眼鏡。 寬框的黑色眼鏡下隱藏著銳利如狼眸的雙眼,他聽著對面人的吹噓打屁,嗤了一聲:“姓王的不是個東西,你以為他兒子又能好到哪去?” 姓王的老來子七歲開始虐殺小動物,九歲開始對同齡的窮苦小孩下手,致人傷殘。 十二歲的時候更是害死了王家嫡子,那個在他印象中永遠溫柔善良的男孩,他一直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的存在。 “說到底你和他還有點血緣關系,你說姓王的怎么沒有你這腦子呢?”對面的人笑道:“你這次下手夠狠的,不僅端了姓王的公司,還要他斷子絕孫。” “不,還是太便宜他了。”男人掐滅手里的煙,就像掐滅王家兒子的命一樣。 他不僅要讓姓王的一無所有,他還要讓他親眼看著他那位小三兒給他生的老來子走在他前面。 “記得在曲晧宇那個蠢貨面前替王家小鬼多‘美言’兩句。” 在曲晧宇身邊做了這么久的助理,他太清楚對方的為人了。 他可以瞧不起所有人,但決不允許別人蔑視他,尤其是一個白嫖了他老婆的老男膝下的老來子。 “這個我懂。外面的人都傳開了,翎念瑤爬上姓王的床是因為曲晧宇不行。” 對面的人語氣夸張,來了個情景模擬:“曲總您猜怎么著?這話居然是王少爺傳出去的,他還說啊,翎念瑤在王家過得樂不思蜀,都不想回曲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