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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到手腳冰涼的翎秋一邊安撫自己,一邊快速的用衣服包住手,打碎了墻上的鏡子,將尖銳的碎片握在手里當武器。 門被鎖住,說明外面的人有恃無恐,現在大聲呼救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翎秋躲在暗門旁,等待對面的人一出來,她就刺上去。 翎秋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咚咚咚……”但令人意外的是,暗門后的人禮貌的敲了敲門。 林明誠溫柔又擔憂的聲音傳來,“喂?隔壁有人嗎?沒事吧?” 因為翎秋是最先進換衣室的,所以她不確定林明誠是否知道她就在這屋里。 但聽到隔壁是林明誠,翎秋捏著碎鏡片的手不僅沒松反而緊了緊。 孤男寡女,不論對面是誰都不可信。 得不到回應的林明誠好像更擔心了,他敲門的力氣加重,再次詢問:“有人嗎?需要幫助嗎?” 看樣子,林明誠并不知道是自己在這間屋子里。 翎秋松了一口氣,她悄聲退到窗邊,試著推被鎖住的窗子。因為是一樓,實在不行她就砸窗離開。 但林明誠敲門的頻率越來越快,翎秋甚至能看到那扇鑲嵌在墻壁里的門被敲得落下白灰,搖搖欲墜。 對此她只好先開口道:“是我,剛剛我不小心打碎了鏡子,沒什么事。” 聽到翎秋的回應,手里拎著繩索的林明誠興奮的低喘了一聲。 隨后他收斂自己的興奮和貪欲,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還含著一絲不放心道:“鏡子碎了?那要不我們換房間吧,你來我這里換,我去你那邊待著,正好我已經換完了。” 翎秋聞言心中一悸,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遲遲得不到回應,林明誠的耐心已經告罄,他突然用力踹了一腳門,怒道:“人呢?!說話!”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的翎秋身子一抖,她握緊手中的碎玻璃,突然想起了這兩年那些營銷號報道的林影帝有躁郁癥,毆打助理致其重傷入院的文章。 只不過這些文章剛出來沒多久就被刪掉了,營銷號也被告被封,后面那個當事人助理出面澄清,這事也就過去了。 或許那些報道都是真的。 翎秋咬緊牙關,用衣服裹住頭和手向著窗子撞過去。 把她反鎖在里面的人明顯是早有預謀,她的房間內連一把能砸窗子的椅子都沒有。只有一個衣柜,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張著大口吞噬著翎秋周圍的空氣,讓她恐懼、喘息不定。 □□撞擊窗戶的聲音像是一個刺激信號,林明誠聞聲暴怒的踹開門,他的眼底泛著怒火和惡欲,闖進翎秋的房間后不顧對方的掙扎立馬出手強行捆住了翎秋。 翎秋的驚叫被林明誠伸手捂住,他綁住翎秋的四肢,赤紅著雙目不停的粗喘:“翎翎,別怪我。是你逼我的,當初如果不是你悔婚,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林明誠將不停掙扎的人扔到他房間獨有的床上,然后興奮的看著淚眼迷蒙的女人,癡迷道:“翎翎,你早就該成為我的女人。” “今天就讓我們來完成這美好的儀式吧……”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翎秋驚恐的掙扎著,她近乎絕望的感覺到林明誠已經碰到了她的衣領。 別碰我!滾開! 翎秋歇斯底里的吶喊都變成了無聲的嗚咽和幻覺。 她甚至幻想出了工作人員發現異樣,跑來打開門救她。她的經紀人突然出現,還有常導、蒼瑾玉……無論是誰都好,救救她! 甚至連方梓悅的臉她都有想到,想到對方跑來救她,把林明誠一把掀翻在地,狠狠地跺在他那惡心的地方。 林明誠的慘叫震醒了云里霧里的翎秋,她的嗚咽變成驚異的小嗝。 就連哭花了的杏眼都瞪得圓圓的,迷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方梓悅。 就像黑暗里投來的一束光,明亮,安全。 不是幻覺……萬幸,不是幻覺。 面色陰沉,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的女人將自己的暴虐全部撒在了林明誠身上。 堂堂影帝,被她打的沒了人樣,暈了又被疼醒,醒了又被踹暈過去。 但礙于翎秋還在,方梓悅沒下死手,她一腳踩在林明誠的臉上,把人再次踢暈,這才抱著翎秋出去。 被嚇壞了女人老老實實的窩在她懷里,小幅度的顫抖著,連抽噎都帶著恐懼的顫音。 方梓悅感覺心臟好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又酸又澀,她用干凈的衣服蓋住翎秋的頭,給她一個安全溫暖的小空間。 她隔著衣服輕輕的拍撫著翎秋的脊背,低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有我在。” 事實上,翎秋被沒有那么脆弱。 她只是還沒從剛剛的恐懼和惡心中緩過來,現在渾身發冷,就像小獸一樣,下意識的蜷縮進方梓悅的懷里。 依偎著她,汲取溫暖和安全感。 敞開的門外,常導悄然探進半個身子,小心翼翼的對氣壓很低,難以靠近的女人打了個手勢。 方梓悅見狀眸光微閃,點了點頭。 被遮住視線的翎秋并沒有發現,在她們離開后,那間屋子里屋里涌很多漂亮女星,這些人里甚至還有她曾欣賞卻因為意外而退圈的后輩。 抱著老婆避開的方梓悅沒讓那些人看到翎秋,更沒讓翎秋聽到林明誠的慘叫和求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