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三次元的我與紙片人們格格不入、渣攻再就業[快穿]、[綜漫同人]詛咒師士郎、[HP同人]管制刀具回收中心、師尊他魂飛魄散以后、[全職同人]全職高手之全職陪練、病美人他心口不一、[延禧攻略]又是一年春、最怕蟲的我穿到蟲族以后、[綜漫]返祖妖怪也可以當咒術師嗎
而成功的秘訣其實也不用他想的那般困難討好顧泗,并被其接受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只是投其所好。 而當時顧泗好的。 就是欺負蘇蕉。 高中之前,柳涵一的世界只有0和1;高中之后,柳涵一的世界除了01之外,就是顧泗,和那個名為蘇蕉的少年。 柳涵一見過蘇蕉很多時候被人欺辱時候抱頭不語的沉默,見過他躲在角落里偷偷落淚,見過他臟兮兮的校服和浸透了水的課本。 那個時候柳涵一不懂什么叫同情,也不知道什么是救贖,他的心里只有母親的任務,想要創立的公司,也許隱隱約約,還有一點點對那個少年的莫名在意。 和顧泗一起成為加害者的時候,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抵抗的情緒,甚至隱約雀躍。 因為在那時的他看來,這屬于一種對蘇蕉的接近。 就像駭客接近有著重重防御,需要用暴力破開的防火墻,就像戰士接近一場你死我活的榮耀戰役,就像強國接近弱國進行一場粗暴而直白的侵略戰爭。 暴行的本質。 是為了占有。 他是一個合格的暴徒,只可惜加入了一場滿盤皆輸的戰爭。 所以,后來,他成為了蘇蕉的供奉者,又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宴無咎帶走,接著,被關到熟悉的小書房的時候。 他就在思考一如當時被母親勒令接近顧泗的時候,那樣思考。 思考蘇蕉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思考蘇蕉需要什么樣的「柳涵一」。 習慣卑微,習慣性討好的蘇蕉,會需要簡單,直白,干凈,熱情,以及毫無保留的愛。 蘇蕉,需要一個熱情的,簡單的,可以一眼看透的,不會帶來不安的「同伴」。 這一點他演繹得很好。 無論是把頭發染成漂亮的糖栗色,還是教訓那些背后說閑話的人,亦或是教訓蘇蕉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人后來去打游戲,吃海鮮,他顯得單純,笨蛋,容易沖動,讓人心生好感。 這不全然是在表演。 在高中之前,柳涵一一直覺得,他會就那樣孤僻安靜的活在0和1的世界里,不需要愛人也不需要被愛。 后來,他被歇斯底里的母親從那個世界里拉出來,她逼迫他,誘惑他,讓他去學會戴上虛假的面具,做虛假的自己。 這沒有什么好的,但也沒有什么不好,只是偶爾午夜夢回,他會思考「自己」真正的模樣。 沉默寡言,或者外向開朗? 這個問題,他沒有答案。 但蘇蕉讓他明白。 肢體語言用來表達情緒,他的演繹,也可以用來表達愛意。 他渴望與蘇蕉說話,希望觸碰他,希望時時刻刻,無時無刻的注視著他希望這個人的所有喜怒哀樂,都與他有關。 這是他的欲望,是他的渴求,是他心中除0與1之外的貪圖。 性格神態可以千變萬化,生老病死覆于一張畫皮,但無論單純還是復雜,膚淺抑或深沉,他知道,他愛蘇蕉。 他對蘇蕉的愛意。 就是虛假的演繹中,最真實直白的自己。 雖然蘇蕉像一只記仇的貓,不肯交付他任何信任,但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抵觸。 只是柳涵一沒有遏制住從心底萌發的欲望,所以他在屋子里裝了攝像頭,并且因為他的能力,他可以隨時隨地的觀察蘇蕉在做什么。 但這場陰謀被宴憐拆穿了其實柳涵一并不覺得這算什么陰謀,甚至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身為神明的供奉者,喜愛神明本就是銘刻于骨子里的本能啊。 他只是想要看到蘇蕉,想要一直注視著他。 當神明每天在他的注視下醒來,他會得到從心底萌發的滿足。 但蘇蕉顯然不這樣想,因為在他眼里,大抵屬于柳涵一的一張面具破碎了,并且露出了一些讓他不安的東西。 而且,柳涵一也敏銳的發現,現在的蘇蕉,與之前不同了。 神明的性格,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些質的改變。 其實這并沒有什么好意外的。 他經歷了幾場天災,自然知道其中恐怖,一場災難足以讓人的性格發生巨變。 更何況蘇蕉還經歷了那么多場天災,并在其中扮演拯救者的角色。 這讓他獲得了很多的信任和愛,于是柳涵一的信任和愛護或者說,曾經一個加害者的「愛」,在蘇蕉眼里,便不是那樣重要了。 無論他扮演的多么完美,在蘇蕉眼里,都不重要。 而意識到自己是「強者」的蘇蕉,背負起了責任,遇事便不會再游移不定,甚至經常不安,他漸漸不會再去思考別人的心情。 因為他不用思考也知道,他們在依賴他,在愛他,而擁有這一切,只需要他足夠強。 他會去思考「如何肩負責任」,「如何變強」,以及,【如何滿足更弱者的需要】。 但也只是需要,而不是想要。 柳涵一自然算不上是更弱者,他是蘇蕉的供奉者。 雖然他一直在借由身體傷勢賣慘,但蘇蕉會搭理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比起他,比起宴憐,有更多更弱者有更多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