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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 蘇蕉吃著土豆燉雞rou,他感覺這個雞rou應該不是火雞,火雞rou很柴,這個rou很嫩很好吃也可能是做法不同。 宴憐好像很期待,問他雞rou好不好吃。 蘇蕉說:還行吧 蘇蕉放下筷子,突然嘆氣:不過我有點吃不下 宴憐睜大眼睛:不好吃嗎? 不,不是的。 蘇蕉一只手插進頭發,遮住了眼睛,只是我剛剛想起了一件非常讓我傷心的事 少年美麗動人,佯裝脆弱的樣子也勾人心動。 宴憐不動聲色:什么事情? 這些天他一直把他困在這里,是個正常人的話,都應該開始焦躁不安了。 蘇蕉的平靜,宴憐把他歸咎于偽裝。 如今終于忍不住,要露出馬腳了嗎? 可是為什么突然忍不住了呢?而且傷心的事 要說哥哥之前拋棄他的事情嗎? 一定是這件事情吧,畢竟這位脆弱的神明,似乎很喜歡哥哥呢。 說起來,最近哥哥也在找他 真是心有靈犀。 宴憐越是這樣想,那隱藏在心底的惡意就越是膨脹,幾乎控制不住。 宴憐陰郁的目光落在了蘇蕉白皙如瓷的脖頸上,視線入刀尖滾過那白膩的皮膚,仿佛下一刻就能入了rou。 是這樣的。少年的聲音響起來:我不想說 宴憐捏著刀的手用力的很,語氣卻依然溫柔:說嘛,我很想聽。 可如果蕉蕉說了不想聽的話,他會很生氣的,生氣的話會控制不住自己 那我就說了啊。蘇蕉偷偷瞄了一眼微笑的宴憐。 宴憐微笑弧度更大,刀子插進rou里,說。 蘇蕉立刻說:我聽說x縣受了泥石流災害。 宴憐表情微微一頓。 他們穿著很破的衣服,孩子也只有小小一點,青壯年都去打工了,屋子什么的都被泥石流沖塌了,x縣靠北,冬天那么冷,他們晚上都沒有地方住 少年一臉食不下咽:天吶,你簡直沒有看到,他們過得有多么痛苦 蘇蕉把叉子放下,難過的說:他們那么難受,我居然還在這里吃雞。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蘇蕉努力讓自己表演的非常夸張但不知道是不是太夸張了,蘇蕉總覺得宴憐好像愣住了。 蘇蕉:。 是不是他演技太浮夸了。 蘇蕉決定收斂一點,他用力咳嗽兩聲,壓低聲音,用悲傷的語調說:怎么可以這樣呢 宴憐一點反應也沒有。 蘇蕉:。 氣氛漸漸尷尬了起來。 蘇蕉漸漸腳趾摳地,啊,是不是他演的太尷尬了,唯一的觀眾對于他并非發自內心的悲傷毫不買賬。 現在蘇蕉就覺得自己像極了給人畫大餅但餅畫得太丑以至于分毫吸引不到資本家的可憐小丑。 他想,完了,看來宴憐這個韭菜不像宴無咎那么好薅啊。 啊,如果宴憐沒反應的話,那那些 蘇蕉想到了那些在泥石流災害中受災的人,想到那些茫然無助的孤寡老人,想到那些山里見不到父母,甚至因為災難,等不來食物只能一天天挨餓的留守兒童,又想到遠在城市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回來,只能為家里人焦急的年輕人。 漸漸的,那種憋在心里的難受真切了起來。 他想,就算宴憐有反應,也不過是捐點錢,但那些人因為災難而失去的一切,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蘇蕉遏制不住的開始想那些深陷痛苦的人,他想到了那些熬受天災無處可去的人,想到那些因為災難失去一切,遭受饑餓,痛苦,絕望,離別的災民,他甚至真的為那種痛苦感同身受起來。 他甚至開始為自己剛剛的虛偽的演繹,感到了一些難以言說的愧疚。 他會幫助那些災民,并非出于本心的善良,說到底,他只是想利用這件事獲得功德值,他想要變得更強,想要擺脫只能依賴供奉者的困局,想要 系統低聲說:您想要去天災世界,拯救更多的人。 蘇蕉一怔。 他忽然意識到,系統是可以感應到他在想什么的。 系統:我可以感到您的痛苦和愧疚。 但殿下,其實您的出發點是什么,都沒有關系的。 一個因為饑餓即將去天國的人。系統說:他不會在意您賜給他的饅頭是購買了他的靈魂還是付出了他所有的財產,他只在意,自己有沒有活下來。 那些因為您的善行而獲得拯救的人。系統說:比起您的初衷,他們更在意結果。 我知道。蘇蕉低聲說,我明白。 但這與我的愧疚蘇蕉說:并不沖突。 用廉價的善良贖買了他人的靈魂,不能因為不被主人在意,便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