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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斷然道:愛卿不必多說。 許是以為自己被拒絕了,年輕官員臉上顯露出幾分黯然和愧疚,老皇帝心中笑了聲,接著道:朕允了。 燕晨一愣,做出驚喜的表情,拱手彎腰:多謝皇上! 這有何可謝的,方才你與朕不也說過?只要適度,這種宣傳都是可以應允的。一刀切那是懶政。 老皇帝再次將燕晨扶起來。 見他抬起頭,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感激和孺慕之意,老皇帝心中更是得意。 話雖是這么說,但身為帝王,誰不喜歡對自己尊重、愛敬的臣子呢? 能夠得臣如此,正是他人格魅力的證明啊! 老皇帝仍讓程棋取來了狐裘,并將它贈給了燕晨:棉襖雖保暖,但你身子弱,夜里風大,這狐裘愛卿就拿去披著吧! 帝王贈送貼身之物,是親近的表示,燕晨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披上狐裘,與皇帝、太子分別行禮道別,程棋送他離開。 待燕晨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殿內,老皇帝一臉感慨,朝太子招了招手:小五,你來。 父皇? 老皇帝將太子帶至書桌前,往他手里塞了根毛筆:燕修撰,還是太克己了些。 父皇? 老皇帝搖搖頭:你往后就會知道,如燕修撰這般純粹質樸的臣子,是多么難得了。 老皇帝捻了捻胡子,當場開始提問:臣子若不圖權,不圖利,他立了功,該如何賞賜? 太子想了想:賜他升官? 隨即搖搖頭:不對,這是權 老皇帝敲了敲他的腦袋:權利不起作用,那便以情動人。一可讓利于其親朋,二可抬其名聲,三要讓他知曉,為帝者記得他的功勞。 太子恍然大悟,看了看手中的筆:所以,父皇這是 寫吧。老皇帝已研好了墨:燕修撰牽掛他的長姐,你就讓他后顧無憂。① 君王為臣解憂,臣子才好全身心投入,為君解憂嘛。 其實詔書這東西,讓翰林官來寫也行,皇帝公務繁忙,并不需要事事親為。 但太子可以不寫,卻不能不懂。 否則往后登基,有人在詔書上做文章挖坑,他還看不出來,那就不得了了。 如今恰好借此機會,老皇帝教太子將表彰詔書寫了。 詔書寫好,要等燕晨長姐的棉襖當真送往晉州,才會發出去,皇帝暫時將其收好。 這時送燕晨離開的程棋也回來了。 老皇帝朝他招手,下達了新的指令:去查一查,今日燕修撰去翰林院,可曾遇到過什么事。 程棋應聲去吩咐人。 這次太子知道是為什么:父皇,可是擔心燕修撰遇到了刁難? 皇帝贊許地看著他:狀元郎雖為商戶出身,卻是實打實的從六品修撰,在翰林院,常人不會給他冷臉。 太子沉思片刻:此次探花郎,是魏家魏惜棠。 魏家以往是中立派。 魏惜棠曾在京都世家公子圈子里放話,說他這次必得狀元,結果最后成了探花。 太子皺起眉:孩兒曾在宮宴上見過此人,之前恩榮宴上,他也表現得極為守禮 小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皇帝似笑非笑,看他這副表情,太子便懂了:父皇一早就知道對方的秉性。 可他絲毫不曾提醒過自己! 父皇!太子懊悔又氣憤。 吃一塹,長一智。皇帝別開臉:如今還有朕替你把關,往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放以前,太子肯定要黯然神傷。 然今日,他頂了句嘴:也不盡然。父皇,您打算何時將燕修撰賜給兒臣當太師? 孤以為,事急從權,燕修撰雖尚無功績,但 事實證明,好皇帝他不一定是好老師。 起碼這半個下午,面對太子不時的提問,燕晨給他的解答,很多地方就比老皇帝更清晰易懂。 常靜宵覺得,他遇到了他的真命太師。 老皇帝搬出一堆奏本:與燕修撰聊了半日,今日公務還未理完,你坐過來,與我一同批改。 太子: 哼,反正燕修撰遲早是他的! 只是不知父皇對此再三推拒,究竟是顧忌何事 批改完奏折,已是深夜,期間父子倆草草用了一頓飯,太子還在長身體,皇帝就令他先回去了。 夜色如水,殿內的宮女太監、護衛們換了一輪當值,有的精神抖擻,有的則躲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程棋。 程棋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皇上,奴才在!您有何事吩咐? 說完這一串話,程棋才徹底睜開眼。 皇帝坐在桌案前,滿身疲憊地撐著頭右手揉著眉心,左手朝他擺了擺:無事。 朕今日就睡在這兒了,你也早些去歇著吧。 程棋作為大太監,其實是不需要守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