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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找到了你嗎?他的背景是不是比甄安還夸張?秋同喃喃,從畫展看見他那會兒我就該意識到的,他又不是什么主流歌手,在那個環境還能被捧著, 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嚴謹狼狽地移開眼神, 不忍看秋同表情。 一大團白云遮住了太陽, 嚴謹眺望半晌, 緩聲道:秋同,我和他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我是Beta,所以某種意義上可能還不如你。 嚴哥, 您謙虛了。秋同抬眼, 不理解,怎么會不一樣呢? 嚴謹怎么能和他一樣呢,他打不通甄安電話,嚴謹能打通;打通之后嚴謹能掛斷甄安電話,而且甄安會回撥。怎么能是一樣呢? 您被帶走的時候,我聽見甄安給周理打電話當時我還不知道對面那個人是周理。秋同說,他聲音聽起來特別著急,甄安都要嚇壞了,他一定很擔心你。 或許吧。嚴謹淡淡笑了下,但不一樣。 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嚴謹從來沒覺得他能留在那個世界。 秋同認識甄安時,他們是同事,看似不平等,但其實是平等的。 而嚴謹認識周理時他們是童年玩伴,看似平等,其實不平等。 他和周理,是主仆啊。 離開周家的想法不是瞬間出現在嚴謹腦海中,而是像倒計時沙漏一樣,積年累月地,達到一個點之后,嚴謹才下定決心要離開周家。 他真正做出「離開周家」這個決定的那段時間正逢莫星雨季,淅淅瀝瀝的雨聲陪他思考了一個月。 剛從醫院出來,秦叔電話就過來了,命令嚴謹立刻回老宅。 周先生周太太都在老宅,一道嚴厲的目光加兩道責備的目光幾乎將嚴謹生吞活剝。 最后他跟在秦叔身后從五樓書房出來,秦叔叫住嚴謹,說:嚴謹,你這次太冒失了。 嚴謹垂頭不語,半點為自己爭辯的意思都沒有。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周家只看結果,不接受任何解釋。 秦叔挑起嚴謹頭發看了眼傷疤,還疼嗎? 還好。嚴謹沉默地說。 多歇兩天。秦叔說,這兩天周理在家住,你不在他身邊也無妨。 嚴謹應了一聲,而后安靜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坐在書桌前望著那扇窄窄的窗戶。 外面暴雨如注,靜湖水花翻滾。耀眼的閃電瞬息間照亮整座庭院,打在玻璃上,映出一張蒼白狼狽的臉。 多歇兩天的意思就是沒事別出門。 他犯了這么大的錯,因為有周理在沒人敢攆他出去,可他還得受罰,所以借養病的名義禁嚴謹足。 沒有人說他額頭縫了好幾針的傷疤應該怎么處理,于是嚴謹就明白了,這是不讓他處理的意思。 讓他留著這個疤,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他判斷失誤導致周理涉險,毀了兩輛車是小,周理差點兒受傷是大。 房間悶得人喘不過氣,嚴謹打開窗戶,冷風攜這冰涼的雨滴呼嘯著刮進來,嚴謹自虐似的任由寒冷的風一寸寸地浸透他的骨節。 庭院空曠,除了中央那座雕像噴泉和造型迥異的園藝樹木外什么都沒有,但就是這些東西,令這座莊園在雷電交加的夜里格外陰森可怖。 嚴謹聽著雨聲,想他還要在這古老的莊園里呆多久。 不怪周理不喜歡這兒,整座莊園都沒幾個人喜歡這兒。老宅在這兒蟄伏了不知多少年,見證了周家崛起的歷史,也送走了周家一代又一代人。 周理是周家下代繼承人,所以必須在這兒住到他成年,這是周家的規矩。每一代家主都要在這兒長大,在老宅厚重歷史的浸潤下成長,將家族刻進靈魂。 周理父母常年不在這兒住,就周理生日時回來一趟,另外就是秦叔每季度代表周理父親回來一趟,以檢查周理近況。其他時候周理想見父母,都得坐飛船去別的星球反正周家不差錢,說去就去了。 這次能在周理過生日之外的時間,在老宅見到周先生和周太太,便是因為周理受傷,臨時趕回來的。 休息兩天也好,嚴謹還有點頭疼,他懷疑自己有輕微腦震蕩,但大夫說他沒事,嚴謹只好當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被禁足的人一般沒飯吃,或者一天一頓飯。許是考慮到嚴謹身上有傷,隔壁又住著誰都惹不起的周理,所以一日三餐與往日并無分別。 有飯吃、不用管周理的日子說實話,也不賴。然而嚴謹在周家的生活從來沒有順遂的時候。 才清凈兩天,周理趁深夜無人穿過衣帽間邊的小門來找嚴謹。 漆黑的夜晚,英俊的Alpha在嚴謹床邊坐下,嚴謹,你好一點了嗎? 嚴謹溫和地笑,好很多了。 從周理的視角看過去,就覺得嚴謹這幾日清瘦不少,他皺起眉毛,你有沒有按時吃飯?他們說你傷的很重,沒法下床。 嚴謹避而不答,太晚了,您該睡覺了。 周理卻問嚴謹:后來他們又帶你去醫院體檢,有沒有信息素相關檢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