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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棠末沒在說什么,將糕點放進冰箱準備明天熱著吃。 洗完澡后,傅語在陳棠末身邊躺下來摟住她的腰。陳棠末閉上眼睛,語氣里掩不住的困倦:“我好困,睡覺吧。”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消失。 傅語親親她的耳朵,也一同睡去。 第二天傅語從臥室出去時,陳棠末已經醒了。早飯放在桌子上,傅語漱了口,咬了口面包:“這家的面包不太好吃。”陳棠末看她一眼:“確實,二十塊的面包和二百多的是有差距。”傅語一怔,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陳棠末也看著她:“我覺得有必要做個資金管理,你每個月的工資可以把一部分存在我這里,剩下一部分你自己用。”傅語盯著她,暖暖道:“如果我不同意呢。”陳棠末道:“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無權干涉。”她的語氣內有著不加掩飾的冷淡。 傅語皺起眉,似乎難以忍耐一般:“你這是什么意思。”陳棠末面無表情:“字面意思,我給你提了一個建議罷了。”傅語緊皺眉頭:“你難道還在跟我生氣嗎?那個擺件我也退回去了。就這么點錢,你至于嗎?” 陳棠末緊緊盯著她一會,忽而冷笑起來:“或許她們說的沒錯,選擇你是一個錯誤。”傅語震驚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腦中名為理智的弦轟然消失。 過了幾分鐘,傅語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門。她在樓下徘徊了一會,又回到了房間。陳棠末捂著喉嚨在咳嗽,她抬頭看見傅語走過來,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陳棠末閉上眼睛,不想看她:“我沒事。” …… 年底的時候,傅語的公司組織了一場登山活動,臨出發前,陳棠末給了傅語一個平安符。陳棠末垂下眼:“你要去幾天?”傅語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她們自從那件事過后,很少在交流了。 想了想,傅語道:“大概兩到三天吧。”陳棠末點了點頭:“等你回來,我們回家過年吧。”“好。” 兩人之間又沉默下來。 傅語拖著行李箱出門,在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棠末站在客廳里,她穿著居家的睡衣,頭發散亂的披下來。傅語記得陳棠末很喜歡保養自己的頭發,在她在高中時,還有人找她拍過洗發水的廣告。她的臉上十分素凈,連口紅都沒有涂,傅語不自覺的抿了抿涂著唇釉的嘴。 陳棠末笑著看她:“我等你回來。”她說完后傅語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后,在沒有出現過。 …… 姜瀲睜開眼睛,她來到洗手間,往臉上撲著冷水,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無比熟悉的臉,和陳棠末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拿毛巾慢慢擦干臉,姜瀲無力的坐了下來。 在夢中,她感受著陳棠末的一舉一動,感受著她的快樂和痛苦。 這一刻,她突然迷茫起來。 姜瀲究竟是她自己,還是一個名字。 “姜瀲。” 耳邊響起輕柔的女聲,是裴晚茗的聲音。 第32章 裴晚茗?是她,她在哪? 姜瀲連忙起身望著四周,循著聲音的方向,姜瀲來到漆黑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黑影。 客廳的燈被打開,傅語沉著臉盯著她看。 姜瀲心跳快了幾秒,直直的站著,手心出了汗。 傅語幽幽道:“為什么不睡覺?”姜瀲急中生智,連忙擠出一絲笑容:“我擔心你晚上出事,所以睡不著。”傅語盯了她幾秒,忽然笑道:“既然如此,把衣服穿上,你和我一起去吧。” 姜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又不能拒絕她,只好回到房間換了秀禾服走了出去。 傅語見到她的一刻有些失神,她伸出手輕輕劃過姜瀲的肩膀,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目光落到手指的戒指上,傅語抬眼看著一臉拘謹的姜瀲,臉色冷了一點。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她現在的表情應該是開心。 “笑一個。”傅語伸手扯了扯姜瀲的臉蛋。 臉被扯的有點痛,姜瀲的眼睛泛起水花,她不敢拍開傅語的手,只敢在心底偷偷罵人。 似乎有感應,傅語微微皺眉:“你在罵我。”姜瀲一驚,心砰砰加速,連忙低下頭:“沒有啊,我都沒有說話。”指尖輕輕劃過姜瀲的臉龐,正當姜瀲絞盡腦汁想想著理由時,便聽見傅語的聲音:“走吧。” 一陣天旋地轉后,姜瀲便來到了游樂園里。游樂園已經燒焦,到處充斥著無盡的黑色怨氣,這里已經變成了怨靈的樂園。 姜瀲伸手揮去空氣中的黑霧,傅語站在她前面朝她伸出手。姜瀲硬氣了一秒,將手放了上去。沒辦法,她目前打不過傅語,只能向黑惡勢力低頭。 傅語住姜瀲的手,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座未倒塌的建筑前。門被推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月光照在她們身后,點亮大廳內的景象。大廳內一共放了十三副棺材,每一個棺材都被鐵鏈纏繞住,兩邊放著六根蠟燭。每個棺材擺放的位置都對應了一個陣法,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裴晚茗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坐在一副棺材上,她披散著長發,兩只手腕被連接在墻上的透明的鐵鏈拴住。 聽見開門聲,裴晚茗轉頭看去,目光落在姜瀲的身上,再也移不開眼。 “這是你討好我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