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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姜老板,所以,姜韻,你對別人做了什么? 這是那一夜,許沁柔都在思考的問題,以至于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眠。 放下手機后,梁夢伸手遞還給了一旁的人,然后雙手環(huán)在胸前,對著姜韻又是眨眨眼,又是揚揚下巴。 渾然是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可是姜韻不為所動,接過手機就準備走。 梁夢看出她的意圖,趕緊拉住那人的袖口。 “嘖,姜老板太過小氣了吧,我這邊幫完忙,這下就打算用完就扔了?” 好端端一件正經(jīng)的事,被她說的這般不著調(diào),姜韻無奈,轉(zhuǎn)身看著她。 “怎么了,你這邊發(fā)現(xiàn)情況了?” “沒有,我這邊基本都是尋歡作樂尋求刺激的人,有異常的基本都在你那邊了。 那幾個據(jù)我之前的觀察,就會隱秘的倒賣一些“保健品””還有“深情丸”,你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可小心些,那些人的經(jīng)驗應(yīng)當(dāng)算是很老道了。 誒呀,不對啊,你這人是不是轉(zhuǎn)移話題呢,正好趁機會,給我說說唄,剛剛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啊?別跟我說是朋友啊!我可不吃這套!” 梁夢說著說著,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思緒被帶偏,連忙自己周轉(zhuǎn)了過來,有些不忿的看著姜韻。 姜韻看了眼還在卡座處等著她的那群人,眉頭皺了皺,剛剛自己做的應(yīng)當(dāng)都是自然的,那些人應(yīng)該不會警惕到往別處去想。 她收回視線,對上梁夢的眼睛,將她里面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這人明明自己猜出了答案,非要自己親口說出。 姜韻只好點了點頭:“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樣,那邊耽誤的有些久,我先過去了,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暴露,今天我找了你,他們回去后怕是要調(diào)查你的。” 說完,姜韻也不等梁夢什么反應(yīng),直接抬步離開了,留下梁夢原地眼睛閃閃發(fā)亮,紅唇微張:姜韻,你行! 姜韻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為首的人看向她。 “姜老板,怎么手機這么重要的東西讓旁人接去了?剛剛那人莫非是姜老板的心腹?” 姜韻輕飄飄抬眼看了那人一眼,輕輕扯了扯嘴角。 “這是有些人我狠不下心親自去打發(fā)罷了,就找了一個平日里還算眼熟的人幫了一下忙。” “要不然說還得是姜老板,處理事情來倒是旁人沒有的精妙,倒是合了我的胃口,來來來,今天這酒我得配姜老板喝盡興了,我干了,您隨意……” 說完,男人便將杯子的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又續(xù)上了,然后抬首看向姜韻,也是見了杯底。 就這樣,兩方又是一陣相互試探閑談,等到姜韻回到家的時候,月亮都已經(jīng)有了要隱去的趨勢。 滿身的酒氣,有些令她作嘔。 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清洗一番,盡了最大的努力一下子仰躺在床上,腦袋里好像連接著胸腔處的心跳,砰砰砰的響個不停,跳的她漲疼。 明明喝了那樣多的酒,本應(yīng)該是醉意闌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過往的那些事情和人,在她的腦海里像是走馬觀花般走了一遍。 以往那些不在意的遺憾和隱在角落處的悲傷,此時卻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怎么,怎么,怎么醉了,竟是變得這般脆弱了,姜韻任由著水痕劃過臉龐,實在是太累了,沒有力氣去抬手。 可是這樣,那份脆弱感依舊忽視不掉,相反的越來越大,像是一個深淵,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她睜著眼,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窗外已經(jīng)快要消去的月身,笑的有些無力。 “都快清晨了啊,所以月色再美有什么用啊,還不是轉(zhuǎn)瞬即逝,還不是……不屬于我……” “嗡嗡嗡……” 衣袋里的手機又傳來密集的震動聲,一下接著一下,根本不停歇,腦袋里的漲疼也跟隨者這般節(jié)奏,跳動的厲害。 姜韻忽視不得,卻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緩了緩,用了些力氣,拿出手機,憑著直接劃開。 “喂?” 聲音帶著醉酒后慣有的沙啞,帶著朦朦朧朧的沙意,透過電話清晰的傳到那邊人的耳朵里,還有……心理。 “姜韻?你現(xiàn)在還在忙嗎?你有時間嗎?我想……我想和你說說話……” 聽到這個聲音,姜韻的猛然怔了一瞬,心里更是酸澀的厲害,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尾又全是濕痕。 沒想到,只是單單聽到這人的聲音,自己就會這么委屈,更是替她委屈,明明那人什么也沒做錯,可是到頭來,卻還是自己要丟下她。 她移開手機,捂住聽筒,背過身去輕輕咳了咳,確認自己的聲音再沒有太多異樣后才開口。 “怎么了?想說什么?” 許沁柔拿著電話,有些無助的坐在床頭,她看著窗外的隱去的月色,聲色溫柔帶著可見的期盼。 “姜韻,我醒過來了,我mama來看過我了,蘇語今天也來了……” 說著,便停住了,而沒說完的話,許沁柔知道姜韻會懂。 的確,她懂,許沁柔就是想可憐兮兮的告訴自己,姜韻,你看,我醒過來了,所有人都來看過我了,你為什么不來? 可是她偏偏不明說,是啊,她該怎么明說呢,她怎么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要避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