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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靈活的齊整著麻將,一看就深諳此道,神情淡定平和,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一樣。 “事實上,一開始我就奔的是他這點去的。” “哈?”趙意眠驚掉了下巴。 蔣文慧看她一眼,眼中閃過淡淡笑意,“你知道找一個帥哥的成本有多高嗎?” 她一邊出牌,一邊給桌上的三個人分析道:“眼下這個時代,美色是種稀缺資源,就和財富是一個道理,你擁有財富,知道的人哪怕并不能分享你的資產,但他會下意識的因為財富對你產生敬畏,這是金錢帶來的非顯性利益……” “包養一個高瓊帥,怎么也比找陳翔宇方便的多吧。” 沈曼玉接受的很快,已經接茬聊了起來。 “我選陳翔宇,當然是因為他身上優勢比較多。” 趙意眠也開始好奇起來,“什么優勢?” “長得帥,不用我說吧?” 蔣文慧看了幾人一眼,見過陳翔宇的她們都點點頭。 周海雯點評道:“陳翔宇單看臉確實還可以。” 長得好,會打扮,不然班花怎么可能搭理他? “一來,他不是本地人,對本地戶口有渴望,有欲/望,就好上手。 “二來,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學歷拿得出手,過得了我父母那關。 “三來,他成績和學習能力還可以,身體素質也不錯,我問過他父輩都沒有那種明顯的遺傳病,基因上沒問題,顏值能夠優化我的后代。” “我家里是比較傳統的那種家庭,包養的風險太大,一來人不一定靠譜,出什么事很麻煩,二來如果有了孩子,孩子的名頭不好聽。” 趙意眠下意識地吐槽:“確實是,自己是老媽找小情人生下來的確實沒有老媽是個新時代女性拋棄出軌渣男將自己撫養長大附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蔣文慧看她一眼,“眠眠懂我,胡了。” 趙意眠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面前拿走一張牌,左手打了右手一下。 叫你手賤。 該出另一張牌的,怎么就把這張牌放出去了呢? 蔣文慧胡了牌,就坐在旁邊看其他三個人打牌。 見趙意眠她們杯子里的水少了些,她也不在乎自己是個孕婦,拎起水壺就給大家倒水。 趙意眠懊惱只懊惱了片刻,蔣文慧胡的是個小牌,錢并不多,她只是氣自己手賤。 氣完很快就忘了,繼續追問起八卦,“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如果陳翔宇聽話,和他結婚我也不虧,反正我也沒指望和誰愛的死去活來,時間久了,孩子大了,作為我的丈夫,該給的我都會給他,但他自己不老實,能怪得了誰呢?” 蔣文慧語氣平平,并不見多少失望。 對于有的人來說,愛情是生命的全部,對于有的人來說,婚姻也不過是人生的點綴。 有則錦上添花,沒有也無傷大雅。 蔣文慧就是這樣的人。 她想得清楚,看得明白,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乍聽聞她的做法,有些驚世駭俗,細細想來,又好像挺有道理的。 反正趙意眠覺得她挺酷。 沈曼玉發自內心的贊嘆道:“牛逼啊jiejie。” 平時她嘴上挺花的,和趙意眠聊天的時候,也天天嚷嚷著要找一個小奶狗。 但要讓她真像蔣文慧那樣,為了孩子找個男人結婚,不符合要求就一腳踹開,她覺得自己做不到。 都說男人走腎,女人走心,男人上了床,提起褲子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要有多清醒明白的頭腦,才能將感情梳理的那么清清楚楚? “說來還要多虧了眠眠,陳翔宇和辛雅馨的事情,我之前雖然聽說過,但一直沒抓到兩人的證據,我家又是那種保守封建的家庭,勸和不勸離,我在家里一提陳翔宇可能出軌了,我媽比我還要著急,讓我不要疑神疑鬼,要不是你拍的那張照片,估計我還沒那么容易擺脫他。” 趙意眠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自己的功勞,驚訝道:“真的呀?” 蔣文慧笑著點頭,“真的,眠眠你不是寫小說嗎?有沒有想出版的意向?我家里人開了一家出版社……” “華輝出版社對不對?”趙意眠接腔道。 蔣文慧詫異,“你知道?” 周海雯道:“眠眠早就在你家出版啦!就是這個。” 說著,她拿手機里拍的圖片給蔣文慧看,“你家封面做的還挺好看的,書質量也好。” 蔣文慧一看封面,就笑了起來,“原來意面就是眠眠啊,我還說是誰呢,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熟悉,就是沒和你對上號,這書還是我推薦給編輯部的呢,我這不是懷孕嗎?在家里閑的沒事兒,就在網上淘小說,眠眠你寫的可太對我胃口了,我把你專欄里的文全部都看完了。” 趙意眠臊紅了臉,“你別瞎吹捧我,我尾巴都要瞧起來了。” “我看看,在哪兒呢?”沈曼玉說著就要去摸她的尾巴。 趙意眠打開她的手,“打你的牌,別來偷看我的,文慧快來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要胡了?” “胡了,”蔣文慧幫她一梳理,“兩家滿,眠眠厲害啊,還好我走得快。” 趙意眠前腳胡牌,后腳周海雯也自摸了一章,趙意眠把牌一推,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把手伸到牌桌上道:“快給錢給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