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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初掐了一把她的臉蛋,“現在知道害羞了?” 似是報復,她兩只手都上了,將趙意眠搓圓搓扁,一邊搓還一邊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天叫你停下來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停?嗯,不是喜歡我叫出來嗎?” 兩個人的關系這種東西,就像是一種叫做探戈的舞蹈。 一個人退,另一個人就要進,一個人害羞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變得不要臉起來。 沈明初昨天羞的有多想將趙意眠大卸八塊,今天調侃起來的時候心里就有多嘚瑟。 然而和她想象中面紅耳赤的反應不同,趙意眠僅僅是不太好意思的問道:“那個……老婆……我就是想問一下……昨天的服務……還、還滿意吧?” 沈明初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再去看趙意眠,后者已經用亮晶晶的,仿佛等待客戶評價的眼神看著她。 她刷的一下翻過身,背對著趙意眠,又羞又臊,“三星,不能再多了!” “所以才剛剛及格啊……”被她甩了個后腦勺的人若有所思地道,隨即,一雙手攀上了她纖細的腰,然后是趙意眠帶著笑意的聲音,“那我們再來練習一下好了,畢竟第一次上考場,又不是天賦型選手,哪可能一次性考滿分呢?老婆,我們來做做模擬題怎么樣?” 沈明初抓過一個枕頭就往后面砸去,“滾——” 趙意眠將頭埋在她的后背,愉快地笑出了聲。 …… 沈明初在家還沒待滿三天,就逃也似的回了上單市。 打開了新世界的趙意眠,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玩具的小孩一樣,每天都要擺弄個不停。 玩具不會累,沈明初又不是機器人,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偏生牛這兩天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越耕地越精神,每天還上網補課學習新知識,地累的爬都爬不起來,有好幾次甚至是被玩性大發的牛,抓著腳踝拖回去的。 想到趙意眠玩的那些花樣,坐在車上的沈明初,還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來接她的季艷紅,透過后視鏡,瞧見她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看來你這幾天……過得挺滋潤啊。” 她倒是沒往那些方面想,只是覺得愛情果然是個滋潤人的東西,但沈明初做賊心虛,忍不住想歪,眼睛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脖子卻紅了一片。 好在下了車,她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大明星。 劇組大部分人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明初姐。” 沒人會知道,幾個小時前,明初姐還在一個小女孩的糾纏下,連床都下不了。 沈明初淡定地點點頭,“我來看看,今天進程怎么樣,還順利嗎?” 副導演愁眉苦臉地迎上來,“不太順利,前兩天還好好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楊云夢一直不在狀態,她的戲卡了十幾條了,現在都還沒過,程導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我去看看。” 沈明初這么一說,副導演就眉開眼笑起來。 前些天她在的時候,楊云夢卡殼的地方,導演不論怎么說都沒法調整的,她點撥兩句對方就能改正過來,他現在就盼著沈明初趕緊結束休假,回來幫他把場子給救了。 坐在監視器前的程導,也見到了沈明初,他黑著的臉色頓時緩解了不少,“明初回來了啊……怎么不去酒店休息,今天也沒你的戲。” “程導說笑了,沒戲我就不過來了嗎?這不剛剛回來,就想著先過來看看嘛?哪條卡住了,咱們討論一下。” 楊云夢見到沈明初,就跟見到救星似的,“明初姐!” 沈明初對她微微頷首,“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不是什么大問題。 楊云夢的演技也沒出什么大紕漏。 問題的關鍵在于,不管怎么拍,都始終沒有找到導演心里想要的東西。 但你要問他具體想要什么吧,他又說不出來。 “一種感覺,就是一種感覺,你懂嗎?” 感覺這種東西,就很微妙和玄幻了。 但沈明初和程導,畢竟是合作多年的老熟人了,念頭一動,就猜到了他的幾分想法。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程導過于去追求感覺,反倒陷入了迷障當中,怎么都拍不出來,沈明初則在看過這一節的劇本之后,直接上手調整了一下楊云夢的走位和燈光師的打光,這下程導再看監視器,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對對對——就是這樣,好,走——” 一幕結束。 程導收到了滿意的鏡頭,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沈明初道:“明初啊,看不出來,你在拍戲上也挺有天賦的,有沒有考慮過,什么時候轉型做幕后啊?” 女明星的花期可不太長。 每年都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涌入娛樂圈。 和沈明初同期出道的女演員,現在已經基本上在國產電視劇里演婆婆和嬤嬤。 而和她差不多大的女演員,不是退圈結婚生子就是自己轉型當了老板,那些只想著拍戲的,好多都經常是好長一段時間無戲可接,同齡人里經常霸占屏幕的,也就那么一兩個人。 沈明初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不著急,還是想再留下兩部作品。” …… 這頭,沈明初已經全情投入到工作當中,那邊,屋子卻在沈明初走后陷入長久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