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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嘴—— 要不是周海雯死死地抓著趙意眠的后衣領子,她現在估計都一巴掌呼過去了。 今天為了方便行動,她特地穿的運動衫和運動鞋。 周海雯的牙關同樣咬的咔咔作響,不過她比趙意眠冷靜,知道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要收拾李家人,等離婚以后,怎么弄都還行,現在最關鍵的是,怎么把畢秀敏已經遷在李家人戶口本上的名字,再遷出來。 等慕思白拿出離婚協議書,讓李俊波簽字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像做夢一樣沒回過神來,“秀敏,你開玩笑的是不是?咱們、咱們結婚都快兩年了,馬上就要到咱們兩周年紀念日了,我還準備給你買一只鉆石戒指作為周年禮物的……” “額……冒昧的問一句,買戒指,你有錢嗎?”趙意眠忽然插嘴道。 她沒記錯的話,李俊波的錢,好像都糟蹋的差不多了吧? 畢秀敏對于曾經愛過的人,曾經同床共枕過的丈夫,神情顯得十分平靜,她在慕思白準備的離婚協議書上瀟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推向了對面,“是個男人就簽了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擇日不如撞日,在幾個女人刀子般的目光下,簽好了離婚協議書,李俊波就以一種近乎被押解的姿態,給押到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好在這會兒還沒有什么傻逼的離婚冷靜期,兩人的這個婚離得那叫干脆利落,就好像是被人一掰兩半的蘋果,從此再無干系。 出了民政局,李俊波還想湊上來說些什么,別幾個女人隔得遠遠地,湊都湊不到畢秀敏的身邊,胡玉嫌棄地像是驅逐病毒一樣把他趕開,“走走走,離我們家秀敏遠一點,找你的小情人去,她現在已經是自由人了!” 畢秀敏拿著綠色的小本本,還在發呆的功夫,周海雯已經摟著她的肩膀,大聲地宣布道:“為了慶祝室長大人重新成為單身貴族一名,我決定貢獻出別墅一座,我們今天晚上要徹夜狂歡——單身之夜!” …… 雖然知道周海雯家很有錢,但真的被她帶到東海市的別墅區的時候,幾個女孩還是被她的有錢程度震驚了一下。 趙意眠:“你家竟然有這么大一塊草坪?!” 胡玉:“哇,游泳池!” 她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泳池里,其他人拉都沒拉住。 胡玉據說是在水邊長大的孩子,家旁邊就有一條河,上游泳課的時候,就她和周海雯表現的最好,第一節 課就得到了免試期末考直接滿分的資格,而其他人—— 慕思白天資聰穎,手腳也靈活,神經發達,技術不錯。 畢秀敏能夠撲騰兩下,不至于沉底。 于月時至今日,仍是個只能戴著泳圈下水的旱鴨子。 趙意眠?趙意眠沒下過水。 這孩子不知道是跟水相克還是怎么的……一下水就腿抽筋,不管做多少熱身運動都沒用,教游泳的體育老師最后都服了,沒辦法只能讓她在岸上趴在凳子上撲騰,勉強給了個及格分。 周海雯一個電話,就有人送來新鮮的材料,幾個女生從雜貨間里找到燒烤架和木炭,七手八腳地架了起來,洗菜的洗菜,串串的串串,沒一會兒,一個冒著熱氣的燒烤攤就出現了。 如今天氣炎熱,除了還在坐小月子的畢秀敏和下不了水的趙意眠,幾個女生都換上了周海雯提供的泳衣,吃到一半就跳到水里游上一圈都是常事,趙意眠雖然站在岸邊,但沒少被下水的幾個人潑水,氣得她恨不得拔草去砸她們。 她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圍著泳池快跑,罵罵咧咧地道:“有本事上岸正面剛啊!水里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 胡玉和周海雯,像條美人魚似的在水里追擊她,不時冒出頭來,給她致命一擊。 如果這一切可以游戲化的話,趙意眠的頭上,應該會不時冒出血量-10-10的標志。 “跟小孩似的。” 畢秀敏對趴在岸邊陪自己的慕思白說道。 明明往旁邊跑,兩人就潑不到她了,非要往她倆面前湊。 這不是找潑是什么? …… 白天游泳,飯后桌游,晚上唱歌。 幾個人鬼哭狼嚎了整整一宿,得虧歌房的隔音是強化過的,別墅也是獨棟,否則早有人來投訴擾民了。 “我受夠了等待,你所謂的安排,你說的未來還有多久才來——”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不配站在你眼前,你的痛怎能看不見——” 不講究曲調,不講究節拍,就是幾個女生摟在一起,像是野狼一樣嚎叫。 在歌聲當中,畢秀敏哭得歇斯底里。 大家都裝作無事發生,繼續歌唱,任由她嚎啕大哭。 等趙意眠想起自己老婆的時候,手機上已經有了n個未接來電。 她心虛地躲到樓下的衛生間,看了眼已經過十二點的時間,發了個問號過去。 本來想著沈明初已經睡了的話,今天晚上的視頻電話就作罷吧,沒想到那頭幾乎是在她消息發出去的瞬間,就打來了視頻電話,好像一直等在屏幕面前的一樣。 電話接通,那頭是沈明初躺在枕頭上的臉。 “眠眠。” 她叫了一句趙意眠的名字,后者就覺得骨頭都酥了。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覺?”趙意眠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