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夏荷:...... 夏荷的好脾氣, 也總是很輕易就被江忱的三言兩語給擊碎。 江忱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 問她:你不去解釋一下? 夏荷無奈:想去啊, 不是讓您給拽回來了嗎。 江忱此時的手還握著她的胳膊。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松開手:去吧。 夏荷:...... 這人,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天然的可怕。 門甚至沒關,客廳黑漆漆的,只剩角落那盞落地燈亮著。 白色羽毛,燈光透過里面的柱形燈管打出來,光線柔和。 客廳沒人,透過門沿可以看到書房和他的臥室燈都是關著的。 人去哪了。 她走上樓,敲了敲他的房門。 里面沒動靜。她又喊了一聲:周夫唯? 還是沒動靜。 沒辦法,她只能給他打電話。 號碼撥通后,手機鈴聲是從樓下傳來的。 外面。 他還在外面? 夏荷拿著手機下樓,鈴聲已經中斷了。 手機里那個冰冷且機械的女聲提醒他,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這是,直接掛了? 夏荷捏著手機下了樓,先是借著角落那盞落地燈的微弱光亮把客廳的燈打開了。 然后才注意到外面院子里好像站了個人。 外面風雪挺冷,他周身罩著寒氣,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輕狂散漫。 穿了一身黑,站在那,也不怪夏荷進來的時候沒看見。 要不是借著客廳滲出去的那點光,她估計現在都沒看見。 她下了樓,走出客廳,喊他的名字:周夫唯。 他抬了下頭,指間還夾了根煙,橘色火光若隱若現。 不是讓你不要抽煙嗎。 夏荷說著,就要去拿掉他指間那根煙。 周夫唯避開了她的手,動作自然的抬了抬,拇指蹭了蹭額角。 借著那點橘色火光,夏荷得以看清他的臉。 以前覺得他是長期失眠,所以看上去有種不可一世的頹喪感。 看人時總抬著下顎垂眸,居高臨下的審視,給人一種骨子里就有的張狂和恣意。 后來夏荷發現,這和睡眠無關,周夫唯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 就像此刻,他哪怕眼神淡漠的看她。可夏荷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有種睥睨眾生的感覺。 夏荷咬了咬唇,不太喜歡這種。 剛才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江教授有什么? 他動作微頓,眼里仿佛漫上一層薄霧。什么輕狂什么恣意,都被那層薄霧給掩蓋了。 他是你的教授,你們是普通的師生關系。他冷笑一聲,反問她,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夏荷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就是你說的這樣。 他再次冷笑,撣了撣煙灰:夏荷,我這個人最討厭對待感情三心二意的人。 怎么感覺這次事情好像有點嚴重。 夏荷深呼了一口氣,知道周夫唯八成是不信她的話。 可她和江教授確實就是這樣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了。 除了師生關系就再沒有其他了。 就連平時為數不多的交流話題也是圍繞著法律和各種官司案子。 讀書她有一手,但談戀愛,她就跟個學齡前兒童一樣。 夏荷正苦惱該怎么解釋的時候。 周夫唯隨手將那支煙摁進身旁欄桿上覆著的雪里。 夏荷甚至聽見了那點火光熄滅前發出的微弱聲響。 一如它剛才的光亮一樣微弱。周夫唯還夾著那支熄滅的煙。 他低下眼瞼,今天沒月亮,只剩下四周的雪還是白的。 所以,你只能喜歡老子一個。惡狠狠的語氣在這安靜的夜晚,清晰可見的落進夏荷耳朵里。 夏荷眨了眨眼:你這是,相信我剛才的話了? 他似笑非笑的:就你這腦子,喜歡一個人都喜歡不明白,還能同時喜歡兩個? 夏荷也不反駁,自己確實在談戀愛這方面沒什么經驗,不過。 她說:難道你同時喜歡兩個就能喜歡明白了? ------------ 半夜睡不著,總想著周夫唯剛才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風會不會著涼,最后還是決定起床去給他煮碗姜湯驅驅寒。 結果才剛下樓,就看見他在廚房里切生姜。 眉頭皺的死緊,好像那不是一塊姜,而是他人生中跨不過去的一道難關。 夏荷覺得好笑,走過去問他:你干嘛呢? 這玩意兒。他皺著眉,從砧板上撿起一塊生姜,為什么我切不出視頻里那樣。 姜湯是把生姜切成片,他這明顯就是塊。 夏荷知道這位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天居然親自下廚了。 你餓了? 沒。他把手里那塊生姜放下,又拿著菜刀重新試了試,怕你感冒,阿姨讓我煮點姜湯。 你還特地給阿姨發消息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