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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沒把陰陽怪氣四個字寫在臉上了,還說沒生氣呢。 夏荷態度非常誠懇的和他道歉,說自己那天確實沒辦法回來,本身就是過去學習的,不可能中途扔下那些教授們自己回來吧。 我心里一直想著你呢,還給你買了蛋糕,準備和你開視頻,然后唱生日歌給你聽。可你不接我的電話。聽語氣還有點失落。 周夫唯聽到她的話,低垂著的眼抬了抬。 夏荷把禮物給他:真的,我沒騙你,生日禮物我都提前準備好了。 是一條領帶,她狠狠心,花了半個月生活費買的。 老板見又來了個客人,笑容熱情地過來,問她吃點什么。 夏荷一下課就直接過來的,還什么都沒吃,這會肚子正好餓了。 一瓶汽水就行。 她知道,周夫唯面前那碗水餃大概率是不會吃的。 她剛才在旁邊都等了那么久了,也沒見他動筷。 秉著不浪費的心態,夏荷把碗端過來,從筷筒里抽出筷子,嘆了口氣:還沒結婚呢,我就開始吃你的剩飯了,要是以后結婚了可怎么辦。 那一碗水餃吃完以后,周夫唯就好了。 生了一周的氣也消了。 夏荷甚至都不知道原因,有點懵。不過她看到他耳朵好像挺紅的。 --- 思緒回籠,遠處大屏底下是舞蹈系的幾個女生,這會正跳著她們自己編排的舞。 夏荷認出了站在C位的談萱萱,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有點為人父母的驕傲,看著談萱萱站在舞臺上,臺下是觀眾的呼喊聲。 她抬手指了指,問周夫唯:還記得她嗎? 周夫唯朝那個方向看了眼,底下人頭攢動,距離太遠,依稀能看清一點人臉。 是一張陌生面孔。 他搖頭:不記得。 夏荷說:你們以前是一個高中的,她大你一屆,是你學姐。和我是舍友,之前還一起吃過飯。 他點頭,拖著音,并不在意:是嗎。 夏荷見他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便也放棄了。 有點冷,又有點困,她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他們剛認識的那會了。 周夫唯。 他側臉垂眸:嗯? 夏荷問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他胸腔震出一聲輕笑,小土狗。 雖然對于他這個形容不是很滿意,但夏荷又毫無反駁的底氣。 畢竟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她當時的確挺土的,穿著洗到褪色的衣服,腳邊還放著一個用來裝行李的尿素袋。 你當時真以為我是小偷嗎?她挺好奇。 真以為啊。 那你怎么不報警。 平時學校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個裝滿了各種花束的小推車,更別說是圣誕節這種節日氣氛濃重的日子了。 周夫唯眼神落在那兒,沒個定點。 我還得感謝你呢,報什么警。 雖然那些作業就算她不偷,他也不會做就是了。 夏荷剛要繼續說些什么,周夫唯扯了扯她的胳膊:看見前面那賣花的了嗎? 夏荷點頭:看見了,挺帥的。 周夫唯眉頭皺著:給你十秒鐘的時間。 夏荷急忙改口:仔細看好像也不怎么樣。 他皺著的眉頭也只得到了片刻松展,語氣強硬,幾分霸道:你去他旁邊的攤位,給我買束花。 哪有人主動要求另一半賣花的? 沒辦法,誰讓另一半是個沒情趣的死書呆子。 夏荷買的玫瑰花,十一朵。 賣花的人說,十一朵,是一生一世,也是一心一意。 最主要的是今天的花太貴了,雖然旁邊那些大捧花束寓意更好,但她只買得起這個。 周夫唯接過她遞來的花,看見里面的黑色小蟲,沉默片刻。 要是以前,他早嫌棄地扔了。 今天卻罕見地拿著那花: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找我? 沒啊,我還給阿姨打了電話,說今天回家。 周夫唯眼神淡,對她這句話沒反應,似乎不信。 夏荷手里還拿著一朵剛才那個賣花的小jiejie送給她的臘梅,手指捏著枝干捻了捻。 周夫唯。 他模樣閑散,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長腿微微伸展,此時眼皮垂著,困倦短暫席卷,像是睫毛太過沉重一般。 嗯?聲音是從喉間輕溢出來的。 下一秒,他的眼睛睜開,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只剩下手里那束花的花瓣被風吹的輕晃。 夏荷坐直了身子,將臉遠離他。 本來是準備親其他地方的,但又有點不好意思,就只親了臉。 她罕見地別扭起來,尤其是在看到周夫唯不為所動的時候。 本來想找些話緩解這種尷尬氣氛時,搜羅半天:年輕果然好啊,皮膚這么嫩,還有股香味,周夫唯,你平時都用什么洗面奶? 他眸色淡淡,閑散未消,還是剛才那副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