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餛飩早涼了,湯汁也被吸干,此時坨在一塊。 夏荷有點可惜:浪費了。 正當她重新把袋口系上,準備待會拿去扔掉時,周夫唯卻用勺子舀起一個餛飩,大口吃下。 夏荷愣了好一會兒:都坨成這樣了,還好吃嗎? 他吃完了一口,又去吃第二個,搖了搖頭:難吃。 那你還吃。 周夫唯沒理她。 又這樣,動不動就不理人。 服務員將提拉米蘇爆漿蛋糕端上來,夏荷的陰郁一掃而光。 甜食果然能讓人心情變好,夏荷小口喝著花茶。那一整碗餛飩周夫唯全部吃完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吃那家餛飩,要不改天去問問老板娘是怎么做的? 畢竟能讓周夫唯這種稍微不合自己胃口寧愿餓著也不愿意多吃一口的挑剔性子,都能全部吃完。 說不定坨了的餛飩更好吃?不然為什么周夫唯全部吃完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夏荷打開自己面前那碗餛飩,剛咬下一口,她就皺緊了眉。 一股面粉的味道,涼掉的餛飩也又面又澀。 已經不能說是好不好吃了,都不能吃了。 她把那口餛飩吐出來,連她都咽不下去。 夏荷神色復雜的看了周夫唯一眼。 你早說你喜歡吃餛飩,我以后給你做。這個都坨掉了。 他喝了口水,聽到她的話后,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隨便。 夏荷想起來今天在電話里聽到的那段對話了:我今天聽你們老師夸你了,周夫唯,看來你最近表現不錯啊。 她笑容欣慰,眼里帶著贊許。 被她這么看著,周夫唯神色不太自然,偏開臉:我就是閑得無聊,隨便翻翻。 那也很棒了。 夏荷走的是鼓勵式教育,高中最后一年了,我希望你現在能以學業為主,等考上大學以后怎么玩都行。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雖然你正值青春期,不過高考前還是多看些正經書,像熊漪經常看的那些...... 夏荷腦海里浮現出之前在熊漪家看到的那些袒胸露乳的雜志,我知道你對那些感興趣,但你現在還是少看一些那種,不然會分心的。 周夫唯不解:熊漪看的那些? 夏荷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是那種......那種。 她企圖用這種隱晦的話來和他形容。 周夫唯:? 夏荷說不出口:算了。 周夫唯反應過來,臉一下就黑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熊漪打著電話進來,徑直走向柜臺,話里帶著諂媚的討好:一杯冰美式一杯生椰拿鐵,還有呢? 卡布奇諾?好嘞,美式要加糖加奶嗎?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舉手之勞的小事。 你和你朋友先坐那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熊漪美滋滋的掛了電話,正準備再另外買些甜品,小姑娘不是都愛吃甜的嗎。 他正要抬頭去看今天的新品,余光瞥到隔壁桌那兩個人好像正看著他。 他好奇往那邊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夏荷和周夫唯兩個人,此時一個神情淡漠,見怪不怪。 另外一個則對他剛才諂媚討好表示出極大的震驚。 周夫唯沒少見過他低聲下氣討好女生的樣子,但夏荷卻是第一次見。 好歹也曾經是他仰慕的女神,熊漪有些不好意思。 人生在世,就是這么不公平。周夫唯頂著這張臉,哪怕脾氣再臭,追求者還是趨之若鶩排起了長隊。 而他,再紳士再溫柔,對方也只拿他當個提款機。 熊漪有點尷尬的走過去,試圖解釋一句:剛才那個是校籃球隊的啦啦隊,今天下午學校有場比賽,她們也去了,所以我就給她們買點喝的,犒勞一下。 夏荷點了點頭:這樣啊。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從熊漪身上挪開:比賽?你也去了? 熊漪接過話茬,哀怨道:他沒去,他現在只知道學習。 他此刻的語氣活像個被拋棄的怨婦。 服務員在那邊詢問他需不需要打包,熊漪沖那邊點了下頭:要。 服務員打包后拿過來,熊漪看了眼夏荷面前那份吃的渣渣都不剩的甜點,問她:這好吃嗎,好吃的話我給她買點。 夏荷說:挺好吃的。 她好奇問他,那個人是誰啊,她也喜歡你嗎? 熊漪看了眼周夫唯,說話帶酸氣:人家早就芳心暗許了,對我可沒這個意思。 所以這是? 夏荷也看向了周夫唯。 話題中心卻拖開椅子站起身,熊漪以為他要避開這個話題,不依不饒問他去哪兒。 他語氣清冷:洗手間。 熊漪這才松開手。 兩個人非常默契地看著周夫唯離開的身影。 夏荷問熊漪:周夫唯的脾氣從小就這樣嗎? 熊漪:哪樣? 夏荷將他的毛病一一細數出來:一生氣就不理人,還耍小脾氣,喜歡掛電話,說話也陰陽怪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