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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月雖然贊同談萱萱的話,但作為江教授的狂熱迷妹,她斷然不允許別人非議她的偶像半句。 此時據理力爭:江教授雖然長得不如周夫唯,可他聰明,腦子好,而且心底還善良。你知道他免費幫那些請不起律師的農民工打過多少場官司嗎。 談萱萱妥協點頭:是是是,你的江教授確實能力強還善良。 兩個人在男人上面爭過一輪,再次回到起點。 夏荷到底怎么了。 你去問問?談萱萱撞了撞徐一月的肩膀。 徐一月嘆氣:我都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了,她每次都說沒事。 拳頭打在棉花上,連個回彈都沒有。 會不會是家里出事了? 談萱萱這話一出,迅速得到了徐一月的認同:我覺得有可能。 畢竟夏荷平時那個樂觀性子,實在想象不到她會因為什么事情,導致情緒低迷成這樣。 手機界面始終停留在微信上。 夏荷不斷點看周夫唯的對話框,上面顯示最后一句話還是五天前。 這五天來她沒有一點他的消息。 偏偏這個人平時連朋友圈也不愛發,她甚至都沒辦法通過蛛絲馬跡來判斷他的心情到底好點了沒有。 夏荷不敢貿然給他發消息,她怕打擾到他。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她不確定周夫唯是不是這樣。 他甚至連綁定都解除了,心情那一欄上,顯示對方沒有通過授權。 她什么也看不到。 夏荷躺在床上,盯著簾頂發呆。 爺爺在她記事之前就去世了,她甚至連mama長什么樣子都不太記得。 所以她體會不到周夫唯此刻的痛苦。 但是如果奶奶去世的話。 她翻了個身,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她承受不住的。 談萱萱作為舞蹈系的系花,剛入學,追求者就迅速排起了長隊。 每天晚上她的手機就沒消停過。 剛洗完澡,正和徐一月聊著天,小心商量著到底誰去安慰夏荷。 手機響了。 她不耐煩的把瓜子殼扔進垃圾桶里,拍干凈掌心的碎屑。 電話才剛接通,那邊便說了一大堆。 談萱萱剛要開口,讓他哪來的滾哪兒去,別來煩他了。 嘴巴才剛張開,那個滾字卡在嗓子眼里。 視線落在夏荷身上,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話頭一轉,讓他在樓下等著。 徐一月見她穿上外套準備下床,問她去哪。 她翻了個白眼:隔壁學校那個跳遠的纏了我好幾天了,我去找他說清楚。我喜歡男的,但不是什么男的都喜歡。 談萱萱只用了十分鐘就上來了。 手里提著一個紙袋,還有五杯奶茶。 徐一月看見了,眉毛挑了挑:惡女屠龍還有戰利品? 談萱萱這會想著哄人,懶得和她計較。 把奶茶分給宿舍里的其他人,最后拿著那杯血糯米奶茶和戚風蛋糕走到夏荷的床邊。 她伸手掀開她的床簾:荷花,餓了沒? 夏荷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腦袋此時正出現在她床邊,嚇了一跳。 她坐起身:我還好。 談萱萱干脆把整個上半身都塞進簾子里。 奶茶和蛋糕放在她床上支起的小桌板上:心情不好的話就吃點甜的。 夏荷知道談萱萱和徐一月為了她的事情勞心勞力了好幾天。 她欲言又止:萱萱,其實我...... 談萱萱看著她,非常耐心的準備去傾聽。 夏荷低下頭:其實不是我的事。 那這些天你怎么這么難過。聽一月說你最近胃口也不太好。 是周夫唯。 談萱萱一愣:啊,周夫唯?他怎么了? 夏荷沉默很久:他外公去世了,他很難過,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談萱萱多花費了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句話。 所以夏荷這些天的失落不高興,是因為周夫唯不高興? 這有什么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希望有人能陪著我。 可是這樣不會嫌煩嗎?本來已經心情不好了。 談萱萱不理解夏荷為什么會這么想: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當然會嫌煩,可如果是在意的人,性質就不同了。 夏荷似乎不是很理解:在意的人? 這個小荷花,看來只有智商高,情商實在是低的可怕。 談萱萱整理了一下措辭,盡量將話講的通俗易懂一些:你和一月都是我在意的人。 夏荷又陷入了新的難題:但是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周夫唯在意的人。 談萱萱也覺得這個問題無解。 連夏荷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外人怎么會知道呢。 那你就等。談萱萱說。 夏荷:等? 談萱萱點頭:等他聯系你。人類都是感性動物,哪怕那個人平時再理性再冷靜,但總會有扛不住情緒的瞬間。如果他一直不聯系你,說明他心里沒你。但如果他聯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