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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身旁坐下:心臟不舒服? 夏荷張了張嘴, 剛跑完步, 喉嚨干澀的要命, 此時發出的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 還好。 是嗎。周夫唯從袋子里隨便拿出一瓶水,擰開以后遞給她,看你這個樣子,不像還好。 夏荷剛要伸手去接,腦子里又想起周夫唯之前和自己說的那句話。 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就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所以她現在? 她只覺得自己腦子里亂得很。 伸出去的手微微停頓,最后轉了個方向,自己從袋子里拿了一瓶。 沒要周夫唯遞給她的那瓶。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目光也從周夫唯身上移到他們班所在的區域里。 這會又站起了軍姿。 烈日底下炙烤著,教官還非常人性化,擔心他們曬的一半黑一半白,還時不時讓他們向前向后轉,隨時翻個面。 夏荷莫名松了口氣。 最起碼自己現在不用站在那個地方一起接受陽光的炙烤。 很輕的一聲笑,帶了點嘲弄,從她耳邊傳來:這就是你說的,上了大學就解脫了? 夏荷說那話本來就是為了誆騙他好好學習,反正等他真正上了大學,意識到這句話的真假以后,也已經來不及了。 高中不是也有軍訓。 周夫唯點了點頭:有是有。 他故意停頓,眼神在夏荷臉上停留,但不至于像你這樣。 夏荷一愣:我這樣? 周夫唯身子微微朝她那邊靠近,聲音壓地有些低:你的臉,很紅。 夏荷有點心虛,手指緊緊扣著旁邊的塑料袋:我的臉本來就是紅的。 那你可得去看看醫生了,是不是肝火太旺他輕挑了下眉,身子坐正,懶散地靠回椅背上,順便做個心電圖,看看你的心臟是不是也出了問題。 夏荷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的心跳快到連他都能聽到了? 有這么夸張嗎。 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回胸口上。 心臟的跳動雖然還是很快,但相比剛才已經慢下去很多了。 而且她也沒了那種心悸的感覺。 就好像一切在逐漸歸于平淡。 徐一月拿著水姍姍來遲,看到坐在夏荷旁邊的周夫唯時,她停下腳步,眼里帶著探究和八卦。 周夫唯同樣的,也看到她了,似乎也不太想打招呼。 站起身的同時扔給夏荷一把鑰匙:我媽讓你周末記得回家。 然后就離開了。 夏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視線又回到自己腿上的那把鑰匙上。 是家里的大門鑰匙。 徐一月就像是聞到瓜香的猹,周夫唯剛走,她立馬就走了過來。 看到長椅上那一大袋子水了,她驚地挑了挑眉:這是把便利店的水全部買來了嗎,難怪我剛才去買水的時候看到冰箱都快空了。 她問夏荷:周夫唯剛剛都和你說什么了? 夏荷搖了搖頭:也沒說什么。 徐一月不信:他專門從家里來學??茨悖趺纯赡苁裁炊紱]說。 夏荷知道,以她的八卦程度,自己如果不全盤托出,她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夏荷將他們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徐一月疑惑:他還能聽見你的心跳聲? 夏荷手還放在胸口上:真的能聽見嗎? 徐一月說:也不是不行。 夏荷看著她。 徐一月眼神落在她的左胸口上:如果他把臉貼上去,說不定...... 夏荷微微睜大了眼睛:你胡說什么。 本來就是。徐一月從袋子里扒拉出一瓶乳茶,這又不是室內,怎么可能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可他剛才都這么說了。 夏荷對周夫唯有種莫名的信任。 而且周夫唯為什么要在這種事情撒謊騙她,沒必要啊。 徐一月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直接灌完了一大瓶:也是,除非他是帶著某種目的,所以故意蠱惑你。 教官吹哨子喊集合的聲音蓋過了徐一月后半句話,夏荷什么也沒聽到。 兩個人又一臉苦色的走向大部隊,開始接下來的軍訓時間。 -- 好不容易把軍訓捱過去,學校短暫地放了幾天假。 夏荷原本是想就在宿舍度過這幾天假期的,反正也沒什么事,而且其他幾個外地舍友也都會留在宿舍。 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學習一下。 但想起周夫唯說的話。 孫阿姨讓她周末記得回去。 于是夏荷還是收拾好東西,坐上返程的公交車。 下午兩點,正好錯過了午飯時間。 她到的時候做飯阿姨剛準備出去去采購晚上要用到的食材,看到夏荷了,她滿臉笑意地迎上去:我們大學生回來啦。 夏荷肩上還掛著書包,笑著和她打過招呼:阿姨下午好。 阿姨將她上下打量一眼:還好,沒曬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