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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啊了一聲:他們以為我是小偷嗎? 周夫唯把冰箱門打開:小偷倒不至于,可能以為你對這兒的住客圖謀不軌。 他問她,喝什么? 夏荷想了想:那種度數不高的果酒。 她昨天坐公交車,正好看到外面在打廣告,關于果酒的廣告。 看上去還挺好喝的。 周夫唯點了點頭,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遞給她。 夏荷:...... 只有牛奶。他說。 騙子。夏荷說,我明明看到了。 周夫唯聽到她這聲埋怨,勾唇笑了下,背靠著中島臺站著:怎么,覺得自己滿了十八歲,就想學別人喝酒了? 成年人本來就可以喝酒,而且果酒不算酒吧? 周夫唯平靜反問:你覺得它為什么要叫果酒? 夏荷被他這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轉移話題一向可以的,指了指地上那個褐色格子的行李包:你先看下有沒有漏拿的。 周夫唯說的是列個清單,其實也沒寫多少。就要她帶了點換洗的衣服。 誰知道她居然直接拎了個這么大的包過來。 他問夏荷:重不重? 夏荷喝了口牛奶,搖頭:還好。 周夫唯看到她被勒出紅痕的手腕了,這叫還好。 他低垂著眼,半天沒說話。 夏荷見他沒動,問他:你不看看有沒有什么缺了嗎? 我待會再看。 他聲音有點啞,剛才那點笑意也沒了。 他抓了抓頭發,早就干了,被他這么一抓,顯出幾分凌亂,額發垂下來幾縷。 看著挺隨性不羈。 周夫唯的鼻骨高挺,臉部線條走向也是硬冷的,沒表情時看著挺生人勿近。 就像他此刻。 夏荷以為他心情不好,聯想到今天孫阿姨在家說的那些話。 她剛要開口安慰他。 周夫唯取下搭在肩上的毛巾,側身看著她:餓不餓? 夏荷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這個,神情有點懵:有點。 想吃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良心發現了? 夏荷突然有點受寵若驚:都行。 嗯。他站起身,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上,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 夏荷盯著他的背影。 ??? 對他突然的轉變感到非常疑惑。 他這是,被奪舍了? 周夫唯回來的挺快,手里拎了一大堆東西。 這附近就是商圈,餐廳很多,他就每樣都買了點。 夏荷說的都行,是隨便什么都行。 而是讓他把每家店都買到。 東西放在桌上,周夫唯把筷子遞給他。 夏荷看到他掌心都被勒出深紫色的紅痕了:疼嗎? 他沒了剛才的燥郁,看著自己掌心的紅痕,握緊,又松開。 抬了下眼,沒回答,而是反問她:你呢,疼嗎? 作者有話說: 要和老婆一樣疼 第三十章 夏荷先是愣了一會, 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的手。 她攤開掌心看了眼,上面的紅痕還沒完全消。 她搖了搖頭:不疼。 周夫唯垂下眼,低嗯了一聲,把那些打包袋拆開。 他買的東西多又雜, 很多都是夏荷見都沒見過的。 夏荷吸了吸鼻子, 聞到香味了, 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 看著就好吃。 周夫唯遞給她一雙筷子, 她接過后道謝,見他沒動:你不吃? 他身子往后,就這么靠著椅背坐著。 夏荷掃視了一圈,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打破了認知。 昨天聽到周夫唯說住酒店,她還挺心疼。 之前去市里參加聯賽, 她和其他幾名同學被學校安排住在酒店。 應該只能稱得上小旅館, 環境臟亂差,樓下就是污水溝。 房間隔音還差,隔壁房間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再對比下周夫唯住的這兒,有客廳有臥室, 連廚房都有。 我不餓。 他拿著switch玩游戲,夏荷聽到了撿蘑菇的聲音。 她夾了個包子,剛咬下一小口,里面的熱湯流出來,流了她一手。 灼熱的痛感讓她讓松開了手, 她到處找紙巾。 周夫唯聽到聲音抬眸,看見她被燙紅的手, 皺了下眉。 扔了手里的switch, 大步走到沙發邊上把抽紙拿來。 他一張接著一張的抽, 避開她被燙到的地方, 握著她的手腕進了洗手間。 水龍頭是熱感的,他將她的手放在下面,冷水流出來。 反復地沖洗。 涼意逐漸沖刷掉那股痛感,她稍微放松下來。 周夫唯眉頭皺著,此時正低頭,看著她仍舊紅腫的手。 夏荷還挺不好意思的,剛來就給他惹麻煩。她剛剛看到了,椅子上的軟墊都被弄上油污了。 我不知道里面有湯汁,對不起啊。 他抬眸,眼底情緒難以分辨:為什么和我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