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桌子的遮掩下?lián)炱鸩孀拥臅r候，布萊安娜不懷好意地壞笑了一下，往前爬了兩步，爬到了克拉克的座位下面。

    克拉克正有些好奇她怎么剪了這么久的叉子，就聽到身下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克拉克，你這里怎么了？我想問你這個問題很久了，你這里怎么一直都鼓鼓的？”一邊說，她還一邊輕輕地用叉子戳了一下。

    “噗——”正端起酒杯的克拉克差點把酒噴出來。

    然后他手忙腳亂地拿起桌邊上多余的餐巾放到了腿上。

    “……”切。布萊安娜撇了撇嘴。

    沒意思。

    *

    [11月11日老兵節(jié)]

    “克拉克！”布萊安娜看著身下渾身僵硬的克拉克，終于是忍無可忍地問了一個人生的終極難題，“你是不是不行？”

    克拉克的眉頭緊蹙，似乎在忍耐些什么，沒有說話。

    “嚶。你為什么要在一年一度的老兵節(jié)上讓我知道這個悲慘的事實。”布萊安娜突然覺得很絕望，天都要塌下來了。

    明明好幾次感覺哪里還挺……咳。存在感挺強的，怎么他就能無動于衷呢？

    不管怎么說，如果克拉克不行，那他會失去理智地愛上她嗎？

    如果克拉克不失去理智，那他會幫自己解開封印嗎？

    如果他不解開封印，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這么悲慘？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自己該早做打算。

    布萊安娜正思索著從哪里搞一點藥的時候，突然身下的克拉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身形變換中，熟悉的堅硬炙熱得快要燙傷她。

    布萊安娜抬頭看著逆光中克拉克臉上的輪廓，感覺到粗糙的手指跨過了她的眼角，他沙啞且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別故意惹我了，布萊。”

    “你明明知道的。”

    啊，被看穿了。

    她確實知道原因大概是什么。

    但誰叫他不上鉤呢？

    *

    [12月17日萊特兄弟日]

    布萊安娜一邊思索著那天克拉克說的話，一邊整理著行李。

    沒錯，一年一度的圣誕節(jié)，同時也是她的生日又要到來了。

    她要跟克拉克回堪薩斯過節(jié)。

    布萊安娜瞥了一眼房間外經(jīng)過的克拉克，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吞咽著。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告訴她。

    事情的轉(zhuǎn)機馬上就要到了。

    第52章

    布萊安娜打開房門，高聲說道，“克拉克，我在房間里整理行李，你幫我一下嘛！”

    聽到聲音，克拉克走了過來，看上去有些困惑，“可是，現(xiàn)在距離假期還早。”

    她淺淺一笑，“我怕我到時候忘記帶東西，所以先把記得的東西放進去。”

    克拉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后聽從布萊安娜的指揮，幫她把柜子上面的衣物拿了下來。

    “對了，卡爾。”布萊安娜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有沒有告訴瑪莎，我們正處在一個很嚴肅的關(guān)系之中，我是指，告訴她我們在戀愛。”

    克拉克的動作一頓，然后才遲疑著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我想，我們應(yīng)該給瑪莎一個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布萊安娜皺起眉頭，“也就是說，你沒有跟她說咯？”

    克拉克當然沒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難道要告訴瑪莎，‘媽，我和寄養(yǎng)在我家的那個還有五天就要成年的姑娘交往了’嗎？

    他怕瑪莎會暈過去。

    克拉克覺得自己至少得先試探一下瑪莎的態(tài)度。

    只是，想到這里的時候，克拉克又感到心情十分的復雜。

    快樂和后悔互相交纏著，直到最后，思緒將一切染成了灰色。

    他有些后悔那個時候放棄了對布萊安娜的抵抗，但這些日子的快樂也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

    克拉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布萊安娜。

    在這個星球上，同樣孤獨的、失去所有族人的兩個外星人。

    而幸運的是，除此之外，他們之間還有這樣深刻的聯(lián)系。

    “我會告訴瑪莎的，但不是現(xiàn)在，布萊。”他輕嘆，然后摸了摸布萊安娜的臉頰，“我們得給她一點時間消化。”

    布萊安娜癟了癟嘴，然后聳了聳肩膀，“好吧，我理解。”

    “我還有一件事。”她在轉(zhuǎn)移話題，但這個話題內(nèi)有深意，布萊安娜試探地問道，“我在想，圣誕節(jié)后我就成年了，我想找個工作，畢竟從理論上來說，我已經(jīng)是不需要寄養(yǎng)的成年人了。”

    “但。”克拉克皺起眉頭，“你不需要這樣。”

    布萊安娜流露出感動的神色，心里卻不以為意。

    要不是她讓克拉克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并且或多或少地愛上了自己，克拉克說不定現(xiàn)在立刻就想把自己趕出去。

    “但我總不可能永遠都這樣，萬一你哪一天開始討厭我了，我甚至都沒錢租房子。”她故意這般自怨自艾。

    克拉克張了張嘴，畢竟“永遠”的承諾太長，他不是那種會隨意做出保證的人。

    “我想過了，雖然我沒有學歷，但也不是所有職業(yè)都需要這些，銷售或者服務(wù)員我都可以試著去做。”

    他心情不佳地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或許，事情已經(jīng)平靜了那么久，你可以試著轉(zhuǎn)去別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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