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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殊色誤人在線閱讀 - 殊色誤人 第35節

殊色誤人 第35節

    李承璟目色沉郁,垂眸望過去,兩根道觀里尋常的木簽,上面寫著一句簽語。

    他接過來看了看,一根是最常見的祈福簽,沒什么特別,第二根……他兩指捏著端詳了一會兒,眼底露出一絲冷笑。

    “啪”,木簽被他隨手折斷,扔在了腳下。

    伏闌戰戰兢兢,如實跟他回稟道士說的話:“……那道士說,第一根簽是夫人自己選的,第二根,是與夫人同行男子將簽筒遞給了夫人,抽出來便是這跟姻緣簽。”

    李承璟的手搭在欄桿上敲了敲,怒氣隱隱,忍著不發作,咬牙切齒道,“她與別的男子去求姻緣?”

    伏闌的額頭貼在地上,小聲道,“道士說……他說……”

    “說什么?”

    “說這跟姻緣簽解出來,是前世今生,命定的緣分……”

    大雨如注,狂風呼嘯,山下的樹木枝葉攪亂成一團,在如同潑墨的天色籠罩下,濃綠隱在霧茫茫的雨簾身后,幽深駭人,風雨聲像是野獸在嘶吼。

    李承璟一字一頓念到,“前世今生?”

    蟒袍的衣角被雨打濕,他的面上,也飄落了雨點。

    “那妖道可曾記得那男子的長相?”

    他當時只是在人群的間隙恍惚一瞥,只因那石榴紅的裙子顯眼,才注意到了崔茵,不曾注意到她身旁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樣子。

    “道士說那男子帶著獸面,樹下光線不甚明亮,故而不曾看清,至于夫人,是因曾在靈清觀見過夫人,這才印象頗深。”

    李承璟轉過身來,冷哼一聲,“看不清?帶去暗獄里再問問,若還是‘看不清’,不必留了。”

    伏闌手撐著地,驀然抬頭,哭喪著臉,“王爺,這可使不得,那妖道狡猾得很,被抓之前叫人去給謝家遞了信,謝家太夫人最是信這道士的話,他若是在咱們這里出了事,叫謝老夫人知道了,豈不抓住了把柄?”

    李承璟額角的青筋直跳,正欲發作,崔瑩身邊的一個侍女不知何時過來了,抖著聲,站在亭邊喊了聲攝政王。

    婢女垂下頭去,“王爺,王妃請您過去,有要事要稟告。”

    ……

    “丹陽城內的客棧?”

    李承璟換了身衣裳,皺眉問崔瑩,“什么時候的事?”

    崔瑩挺直了腰板,答道:“那兩口箱子是當初……當初七娘要去閩州時存在那里的,里邊是她阿爹的遺物,這兩日我回崔家,偶然從下人那里打聽來的,我估摸著,大夫人后來派人去查過,發現箱子被人取走了,這才懷疑七娘回了建康。”

    她笑了笑,“王爺,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打聽來的,那客棧掌柜說,是七娘親自去取的,衣著打扮可不像是受了苦在外流落,倒像是哪家的貴夫人。”

    李承璟心中怒氣已經完全蓋過了昨晚看到崔茵時的震驚和欣慰,這兩件事怎么會這么巧,她不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從姑蘇逃了回來,看樣子,昨晚那個男子,就是這些日子將她的消息慢得滴水不漏的“貴人”。

    貴夫人?她還想當誰的夫人,崔茵是他的結發妻,千辛萬苦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還敢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整個大梁,誰有這個膽子,敢跟他搶女人。

    崔瑩見他臉色愈來愈陰沉,心底暗笑,七娘便是將來能被李承璟尋回來,他二人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不說崔茵自始至終都想遠離李承璟,如今被他知道,七娘寧愿投入他人懷抱,也要躲著他,李承璟豈能輕易原諒她?

    “王爺,若尋回七娘,您可要記得對我的承諾。”

    “不論是王妃,還是……皇后,都只能是我。”

    她剛剛走出書房的門,便聽到里面瓷器碎了一地的聲音。

    李承璟怒火滔天,恨不得現在便找到崔茵,一根金鏈將她鎖起來,想躲開他,想逃走,她妄想。

    能從姑蘇毫發無傷回到建康,又能安然取回亡父遺物,建康之中,誰有這個本事,將她金屋藏嬌?

    窗外驟雨初歇,又一陣雷聲隆隆滾過。

    姑蘇……他目光一凜,當初在姑蘇奉命捉拿天通教的人,是大司馬,蕭緒桓。

    *

    原本萬壽節第二日,依舊有賞花和燈節,只是城門處不再燃煙花了,沒預想,當天大雨傾盆,狂風亂作,只得取消。

    第三天才是小皇帝的生辰日,宮里辦了宮宴,便請王公貴族進宮祝壽。

    自從那日從沈汲那里知道了崔茵身份有假,蕭楚華立時去找蕭緒桓對質。

    可阿弟似乎早有預料,對自己疑心崔茵身份的事也不意外。

    “阿姐,你說過,只要不是齊家女,你都不會反對。”

    蕭楚華被他噎了回去,冷笑,“若是她身份見得人,你為何藏著掖著不肯說?”

    “只怕是有比齊家女更糟心的身份,襄臣,不過一個女子,你就要與阿姐如此生分?”

    蕭緒桓嘆氣道:“阿姐,你何須在意什么身份,我將她帶回建康第一日,你便見到了,拋開身份來歷這些虛名,她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品性,阿姐與她交好,難道還不清楚嗎?”

    蕭楚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步步為營,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今日,這才故意引她上門與崔茵見面,拋開身份,她與崔茵一見如故,交談甚歡,那樣溫柔的美人,任誰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好,那我問你,你瞞得了一時,又豈能瞞一世,你若想娶她,當朝大司馬娶妻,誰不會刨根問底弄清楚她的身份?”

    蕭楚華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憂思隱隱,“說句你不愛聽的,若她身份有隱情,頭一個拿她做文章的,就是齊令容。”

    “你們朝堂上的事情阿姐不懂,但阿姐知道齊令容可不是什么善茬,先前馮家有意要與你結親,她便派人打聽過,更何況如今齊家有心攀附你,你便是不與我說,我也能猜到,齊文光那個老賊,定然與你說過,想靠姻親裙帶拉攏你。”

    蕭楚華起身,憤然道,

    “你連我都瞞著,可見你自己心里清楚,想娶她有多大的阻攔,都說長姐如母,可阿姐無用,從小到大都是你護著我,你冒著生死之禍走到今天,阿姐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一個女郎斷送了前程。”

    說完,她淚光盈盈,懇求道,“阿弟,值得嗎?”

    蕭緒桓沉默良久,笑問她,“阿姐,何為前程?”

    “風雨飄搖,朝廷朽爛如今朝,躲在江南茍且偷生,這叫什么前程?士庶之分,貴賤之別,我官至大司馬,又有幾個人真的信服。”

    “你非要娶她?”蕭楚華怔愣片刻,復又問道。

    他毫不猶豫,“只有她。”

    “那她呢?身份是假的,你又豈知她待你幾分真心?”

    蕭緒桓垂眸,“故不敢與她道明真相,阿姐,給我些時間。”

    蕭楚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哧了一聲,“你可倒好,我蕭家人都是情種……看來你也知道怕,要是她知道你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會不會覺得是場愚弄,阿弟,你以為你情深似海,或許在她眼里,對你只是利用,等她知道真相,你再與我說什么非她不娶的話吧。”

    ……

    今日午后,雨勢漸漸弱了下來,蕭緒桓派人來與崔茵回話,他今晚需得入宮赴宴,吃過午飯便提前去府衙處理公事。

    前兩日大雨,湖邊的竹林吹倒了幾顆細竹,就連湖面上都飄著一大片打落的葉子和樹枝。

    崔茵叫人來撐了一只小船,打撈湖面上的的落葉。

    “湖面光禿禿的也不好看,不知道現在種進去蓮花,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春草趴在窗邊往外看,指揮幾個年紀不大的婢女,在岸邊玩水小心些,當心掉進去。

    “似乎來得及,先前……”崔茵一頓,順口就想起以前在豫章種過蓮花,含糊道,“五月份再種也來得及。”

    她低頭,心里有些異樣。

    那晚蕭緒桓帶她去郊外的莊園里看牡丹,聽他說自己的過往時,她實在是有些觸動,情不自禁覺得有些心疼。

    可現在想來,自己一片茫然。

    她當初是為何要接近他,自己信誓旦旦說和他不會有什么結果。

    可那晚,脫口而出,說什么兩情相悅。

    是不是假的說久了,她已經看不懂自己的內心了?

    蕭緒桓問她可有什么秘密不曾言……崔茵心里隱隱不安,為何會忽然這樣問。

    她捫心自問,敢不敢現在就和盤托出實情。

    崔茵知道,她越來越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來了。

    門外婢女傳話,“夫人,郡主邀您出門一趟。”

    春草過去,疑惑道,“出門,去哪兒?”

    “說是去西河那邊,郡主想請夫人過去游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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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崔茵聞言有些驚訝, 放下手里書卷,微微一愣, “郡主找我?”

    她分明記得, 那日在庭前遇見蕭楚華時,她臉色十分不好,對自己忽然有些冷漠。

    崔茵想起來, 前些日子蕭緒桓曾說,蕭楚華這幾日有事要忙,不會來找自己了, 現在細想, 她總覺得郡主是在故意躲著她,不想見到她。

    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手心微微變得有些涼,聯想到那晚蕭緒桓的眼神還有他問的話, 崔茵心里漸漸涌上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測。

    蕭楚華邀她去游船的西河,只是從覆舟山匯入玄武湖的一條不起眼的河流, 崔茵也沒有仔細妝扮, 忐忑不安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向果斷,這次卻毫無章法,一路上沉默不語,胸口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直到聽見河水的水流聲,她才定了定心神。

    李承璟絕不可能向外泄露她的身份和她失蹤的事情, 就算是郡主和蕭緒桓察覺她身份有假, 也不會懷疑到李承璟頭上。

    所以蕭楚華冷落自己, 乃至今日叫自己來,也只是因此而生氣, 至于蕭緒桓, 賞燈那天, 崔茵曾在臨行前問他蕭楚華生氣離開是因為何時,他緘口不答,后來去賞燈、看牡丹,登上樓臺他所說的那些話。

    那樣溫柔的眼神,鄭重其事地重復她略帶遲疑說的“兩情相悅”。

    崔茵坐在馬車里,眼眶忽然有些發熱,飛快的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淚,兩手捂住眼睛,滿心酸澀又愧疚。

    春草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楞楞地看著她,忙將帕子遞了過去,也不敢開口相勸,只覺得似乎跟即將要見郡主有些關系。

    崔茵閉著眼睛,失魂落魄地想,如果她真的只是當初編造出來的那個謊言里的“陳娘子”該多好,蕭緒桓分明知道自己的過往,依然愿意護自己周全,愿意為她動心,溫柔克制相待。

    他那樣好的郎君,真的是自己可以奢望兩情相悅、恩愛白頭的人嗎?

    他若是只知道自己在騙他,尚可以和在樓臺上所言,愿意等她親口說出所謂的秘密。

    只恨自己是崔家的孤女,人生的前二十年都身不由己,孤苦無依,被人擺布。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僅是崔家,還有與蕭緒桓勢同水火的李承璟。

    崔茵知道李承璟的野心,絕不是做什么攝政王,當初大梁南渡,按照宗法倫理,他父親才是應該接過皇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