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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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能從父母那繼承的資產少說上億,但不幸的是,她現在能挪動的流動資金不過萬,很顯然,這個數字在喻崢眼里屬于沒錢的范疇。 她上回偷偷看過,他卡的額度應該有個幾十萬,比她富有多了,她做不成他的姐。 顧昭向來能屈能伸,心一橫,跟他商量,“沒錢,不當你姐了,我當你小弟。” 喻崢差點氣笑,摁住她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對視,“這個,我也不想。” 顧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怯生生地看他,他意識到失態,稍微放松手勁,始終沒有松手的意思。 她為難了,剛剛之所以東扯西扯,就是因為不想讓他扯到些難以面對的話題,可他卻很堅持,他眼里的亮光無疑是因她而起,“那你想怎么樣?” 他不打算遮掩對她的心思。她是個很直接的人,如果他不能讓她感受到真切的愛意和實在的好,她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他選擇別人,所以他必須挑明,免得總有人挖他墻角,“更進一步,是怎么樣?” 顧昭今天算開了眼了,居然有人這么理直氣壯地問這種問題,他這番話足以在她心中掀起狂風巨浪,她猝不及防,這儼然違背了她對這張臉的認識。 才認識一周,他居然就坦誠地提及心意,這一點似乎是云琮不可能會做的。 云琮就是個假正經的偽君子,非得她追過去調戲一番,他才肯就范。她當時也年輕氣盛,被他氣宇軒昂的外表所迷惑,沒想到他表面高風亮節,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顧昭對他的壞記憶猶新。 他都快死了,還有心情把其他妃嬪放出宮,讓她聽著眼紅,再給她灌杯毒酒送她上西天。這陰德有積,但也沒完全積。 她后來猜想,他大概是想殺人誅心,外加糾纏她生生世世,讓她永遠不幸。這招真狠毒,不愧是他。她就想不出這種招,她只會玩詛咒和下毒,玩男人還被抓了,段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話又說回來,喻崢跟他確實不太一樣。喻崢這人看著冷漠,卻很會借機會表達情感,時不時撩她一下。而且心思單純,待她真誠,說話偶爾也帶著稚氣,像個真正的現代少年。 至少,她能從他眸中看見炙熱的情意,而非迷霧。對這樣一個人,顧昭不打算冷待他,也不打算接受他的情意。 既然他要打直球,那她只能應戰,她畢竟也是在情場身經百戰的人,不會膽怯,“我們不可能。” “為什么?” 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看進她眼里。他的眼中有千絲萬縷的愛意,而她的唯有不安和躲閃。 顧昭覺得沒法跟他解釋,開始抹黑自己,“我這種人,很容易腳踏兩條船,我是為你好。而且,愛情是最不靠譜最不長久的,友誼反而還更堅固一點。” 她說最后那句話時帶著點思考,甚至默默低下頭,黑發垂落,蓋住她眼中外溢的情緒。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直一起玩嗎?” 喻崢知道她為什么能相信任何感情,卻不再相信愛情,這本不是她的錯。他不能給她任何確定的回應,不然就是堵死了自己的后路,只能另辟蹊徑,“我做錯了什么?” 顧昭毫不猶豫地給他發好人卡,“你挺好的。我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 喻崢這個人肯定是沒做錯什么,但顧昭不想重蹈覆轍,即使他和云琮是長得一樣的兩個人。 他看見桌子角落站立的一盞死兔子夜燈透出暗淡的光輝,表情淡了很多,“你這么肯定你不喜歡我?” 她見他不死心,思緒萬千,低聲嘆氣,誠實地告訴他原因,“我很肯定,因為這不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是命運的錯。你和一個我討厭的人長得太像了,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礙。” 顧昭難得說出這么成熟的話來,他聽了,一言不發。 她接著給他畫餅,“如果我能忘記他給的陰影,我會喜歡你。” 她討厭的人,陰影…… 不只是像,喻崢就是她討厭的那個人。 他明明知道的,聽她親口說出,又是另一番感受。他壓抑心酸,還要故作無辜地發問以此撇清關系,恍惚間,感覺自己的人格正裂成兩半,“你為什么討厭那個人?”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喜歡你,卻看不上你,還拋棄過你的人吧。”顧昭皺眉,說到這,她有點不高興了,“不要提他,我知道你們是兩個人,所以我們還能做朋友。” 喻崢聽著,心里空落落的。她的話暗示著他不愿承認的真相,顧昭在離宮的那幾年里,就對他沒有感情了,回宮后,再沒有培養起任何感情基礎。甚至,除卻最初的那段時光,后來的她從沒有親口說過她對他的感覺,都是他一廂情愿地認為她還愛他。 他在每個關鍵點都做了錯誤的選擇。她離宮后,他以為能借這個契機放下她。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不僅暗中打探她的消息,還在知道她在宮外有別人后,迫切地想尋回她。派人去,回回無功而返,他就親自去找,又不顧大臣勸阻,把她迎進宮。他不在乎她失德,只盼日后和她重歸于好,得到她一心一意的對待。 在他眼里,她的任性和有恃無恐都變成她愛他的證據。在她因無過廢后和立她為新后這兩件事跟他冷戰的時候,他還能違心地給她找各種理由,甚至期盼她會有做他妻子的心思。 而顧昭直白的話語揭露了事實,哪怕他后來對她再好,都無法彌補曾經的傷害。更何況,他最后還殺了她。現在的他還能怎樣去彌補過去的錯誤? 答案是無解。 失去的終究回不來,他唯一能做的,是趁顧昭沒有察覺,用另一個人的身份在她的感情生活中占據先機。他越冷靜,心就越堅定,對她說,“好,我們先做朋友,但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顧昭注視他,他異常誠懇,甚至放任緊張感浮在臉龐上。她知道他沒那么容易放下,沒多猶豫,接受了他的請求。反正她很擅長把追求者轉化為好朋友,不怕搞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