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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溫晗看著她這模樣,聽到這話卻半點開心不起來。 月瀧的承諾不是和他一樣是出于愛戀,而是一種莫名的偏執,這是否和她心中那東西有關? 若那東西不在了,她是不是對他一樣沒有男女之情,還會找回理智,因為師徒倫常而拒絕他? 就像她沒有反駁要給姜家做媳婦的話,或許等心中,她會發現自己所愛之人,并不是自己,而是 但這個可能溫晗不可能去想,也不會讓它發生! 沒人能給他一個確實答案,是以月瀧此時的態度讓他覺得的內心更加煎熬。 最終,他還是放過了自己,不愿意再去想那些可能,聲音干澀地張口:你不是說很喜歡這里的生活嗎? 眼下之意她相伴的話是在哄他。 我更想和師父一起生活在這里。 還要做姜家媳婦?他風輕云淡問出這話,也掩蓋不住話中酸意。 月瀧墊腳親了他一口:我說我要做師父的媳婦,姜家媳婦是別人說的。 溫晗略略被安慰了一點,又得寸進尺地問:我們就兩個人不好嗎? 那還是南離山比較好,安靜,而且幽衡館也很漂亮,我可不喜歡搭理那些愛嚼舌根的三姑六婆。她哄師父越發得心應手。 不過這話也對,她在靜須觀的時候就遇到過,那些老婦娘子,不是編排她的身世就是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全是男子的觀里不方便。 這世間屬實不是人人都像姜母這么溫柔體貼,月瀧無奈搖頭。 溫晗輕輕刮了了一下她的微嘟的嘴唇,將人攬進了懷里,月瀧自然乖乖地抱著他的腰。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溫晗卻收斂了溫和的笑意,沉默如雪水般浸骨。 她手腕上的珠鏈有不可察覺的微光一閃而過,這一次是更加高深的術法,不止可以尋蹤,還能知道她在和什么人接觸。 他到底不能放任她和姜吉或者別的人越走越近,也不能忍受再像今天這樣看他們親密的相處。 溫晗敗給了自己的心,選擇了妄顧月瀧的意愿,卑劣行事。 懷中的少女無知無覺,滿心地信賴著他。 此時,微風一緊。 他來了。溫晗說著,將月瀧往后一推,她后退了幾步,下一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回到了姜家的小院中。 月無脩看她突然間離開,又出現,猜想可能是那位仙師來找她了,想到她們先前說的話,不難做想那仙師是醋了。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月無脩也失了談興,又回到了月瀧腕上的鐲子里。 月瀧細心聽著,鎮外沒有任何聲響,想來是他們去打去了別的地方。 事不宜遲,至臻宗之行本就是意外,她現下看看姜吉過得安好便放心了,以后還會有很多機會相處。 現在最要緊的是回天界報信,所以天一亮,月瀧也沒等姜吉起身,直接就去他床邊和他道別了,著實把他嚇清醒了。 我要走了。月瀧認真地說。 嗯嗯!姜吉沒想到這么突然。 對了,這個給你,月瀧掏出一個哨子,掛在他脖子上,有危險吹這個,我能聽到。 這我不能收她已經救了自己,他如何還能收這么重要的東西。 但月瀧不容置疑地塞給他,接著就出門離開了。 姜父姜母起床,看著為月瀧收拾出的房間空空蕩蕩,沒有休息過的痕跡,問道:月瀧去哪了? 姜吉解釋道:她有急事,就先離開了。 這樣啊好想她能多留幾天呢。姜母嘆息道,出去給菜圃澆水。 姜吉勉強地笑了笑。 回到南離山念吉居,月瀧把月無脩附著的玉鐲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就出門去了,帶著月無脩恐會被那些神仙察覺到。 月無脩現身在原地,環顧念吉居一周,卻不見小圓的身影,心頭疑慮漸深。 而另一頭,月瀧略作了一番思考,卻沒有往司命殿去尋求司命的幫忙。 師父歷劫時司命明知她根本做不了什么,卻來告訴她師父劫數有異,可之后到底有如何異樣,她是至今不知道的。 還有觀世臺被不明不白打落凡間,之后的受傷,他擅自處理的命書,種種疑點讓她不得不提起忌憚。 她最終決定去找了更遠一些文華仙君,奔波半個時辰后,文華殿就在眼前,而那殿前執書而立的正是她要找的文華仙君。 她趕緊上前行禮,不待寒暄直接說道:仙君,我師父有難! 文華也一掃悠閑神色,問道:發生了何事?你且細細道來。 出賣一國氣運,殘害梁國子民的魔尊蘇拒,我師父正在和他纏斗,試圖將其捉拿或正法,望請天界派兵增援。月瀧說得言簡意賅。 竟然是他!天庭此前也曾提起過此人,有意要清算蘇拒在人間的罪孽,既然如此,我即刻告知天帝,你可知道你師父現在何處? 現在尚且不知,但只要天界派人,我就能找到師父。 文華仙君點了點頭:好,我會盡快給你消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