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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么,她異常平靜。 沒有驚喜,沒有興奮,除了最初的懷疑和詫異,她整晚都表現得很淡定。 談懌還是不太了解言真,他不知道她的靜默是被喜悅沖昏了頭,還是在擔心什么其他的事。 見她神思似乎飄遠,他體貼地讓她回去考慮清楚,有空把他郵件里的資料填一填,下周五之前給他準確答案就好。 言真對著郵件里的附件資料發了會兒呆,屏幕上幽藍的光映在她臉上,握著鼠標的手始終沒有點下發送。 學校的交換生為期一年。 接受資助去圣馬丁也許兩年,也許更久。 更久 * 凌晨三點半,大門傳來鑰匙開鎖的動靜。 是言執回來了。 張顯去度蜜月,這段時間他沉溺于言真,PUSH那邊的事情都是尹拓在打理。 言真從再次尹拓的那一刻起就識破了他們之前在警局里聯手合演的騙局。 但她什么也沒問。 他們究竟認不認識,關系多深,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 輕微的腳步聲穿過客廳,推開房門,進了房間。 言真半夢半醒,感覺到床邊微微下陷,有人貼著她抱了過來。 他明顯抽了煙,也喝了酒。 煙酒的味道蓋過了他原本的冷澀,變得復雜且渾濁。 他用下巴在言真肩頭輕輕蹭,睡了么。 言真側了側身子,將臉埋在被子與枕頭之間,悶悶說:臭死了。 她抱怨的聲音帶點鼻音,不似清醒時的冷清,糯糯的,有點可愛。 心念微動,想親她。 他俯下身去,克制著只點到即止地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啞著嗓子道:等我。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他重新進入房間。 床邊的長腿跨過言真,他輕巧地到了里側,掀開薄被躺進來,少年溫熱的軀體帶著沐浴后的清爽干燥,赤/裸地貼過來。 即便隔著衣料,言真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他黏黏糊糊地在她肩上吻了一下,言真模糊間推了一把他的腰腹,觸手是溫潤緊實的腹肌,她手冰涼,激得他一顫,很快他又貼得更緊。 這家伙永遠不知足。 不要鬧了,我很困。 他哄著她,我快一點。 但她鐵了心不讓,不耐地嘖了一聲。 以往這種她沒有明確言語的時刻,他都只當是默許。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感覺到他開始在耳后游走撩撥,言真心道這小子真是得寸進尺,卻放開了手腳,似乎并不準備負隅頑抗。 沒想到的是,他只是這樣吻了她一會兒,衣擺下那只略顯粗糲的大掌握著她的腰輕輕揉捏,揉得她開始有些不上不下,停住了。 言真感覺身后的人緩緩躺下,一只手臂從她肩上穿過,另只手從腰側滑向小腹,手肘曲折,手腕對扣,將她整個人鎖進了他懷里。 他在她腦后的發間吻得很輕,也很珍重,睡吧。 睡意在這個時刻被抽離出大腦,言真睜開眼睛,入目之中盡是昏暗,臥室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且靜默的。 抱著她的人在耳旁平緩的呼吸著,她敏銳地察覺到,似乎有什么不對。 他無止境的渴求早上才剛發生過,現在卻輕易地放過她,好像有些不合常理。 他明明已經蓄勢待發了。 你晚上去哪了。 她突然問,空氣安靜了幾秒。 PUSH。 他沉悶地開口,隱約有牙膏的薄荷味道,雖然也是清新,但比之他往日那股獨特的冷澀味道,總是差了點。 他有隱瞞,言真聽出來了。 她已經習慣了他說一半藏一半的說話方式,他有他的理由,還好她也不喜歡刨根究底。 閉上眼睛,四周再次陷入靜默。 言執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某處不自覺地與她貼得更緊,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重復幾次之后,他略略后退了一些。 這反常得更加明顯了。 言真再次睜眼,這一次,她眼神徹底清醒,發生什么事了。 話音落下,她感覺到枕下的手臂一僵。 他埋在她頭發里悶聲答:沒什么。 言真忽然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對了。 今天出門之前,他看她的眼神里有渴望,那鮮活的guntang像巖漿一樣,足以燃燒他看見的一切。可現在,巖漿冷卻,泉水深寒,雜草擋住了月光,他又恢復了之前那個陰郁而滄桑的言執。 這種變化很微妙,但只要察覺就會變得明顯。 大約是自己也有瞞著他的部分,言真此時很能體諒他有心事卻不可說的感覺。 頓了頓,她尋到胸前那雙手,很輕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言執一怔,眼簾掀開,黑眸里閃動的細碎光亮在這樣的寂靜深夜里搖搖欲墜。 言真聲音很輕,像是呢喃:睡吧。 她不動聲色的溫柔,寬慰了他緊繃的內心。 尖銳的刺痛先行,漸漸演化成酸楚,眼睫顫了顫,他低下眼去,黯淡的眸光顯得破碎。 他禁不住將她摟得更緊,感覺到她纖細的脊背完全嵌進了懷里,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藏著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