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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上次那幅月與海是言真用手機拍的,光線和設備都有限,所以照片洗太大了有些失真,她在電腦上重新調整了一些參數和數據,再給何蓉發過去。 何蓉收到后又來個電話:我收到了,明天去打著試試。還有個事兒剛忘了說,就是有個策展人啊在我這兒留了個名片,說想跟你聯系一下。 什么策展人? 我也不知道。他來了店里兩次,看上了那幅鳶尾,問我能不能賣給他,我就說這是你的作品啊,然后他就留了個名片。我看了眼,他那個地方好像是個工作室,叫Moon。 沒聽過。 這些年有不少工作室想跟她簽約,她一般都是能推則推的。 言真說:你推名片給我吧,我先看看再說。 好嘞!何蓉發過去之后不忘狗腿一句:大藝術家成名了可別忘記我啊。 言真笑:茍富貴。 何蓉大笑:勿相忘! 結束了通話,言真看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沒想到給照片調參數這么廢時間。 到廚房里去倒了杯水,發現外面竟然在下雨。 看著餐桌上的菜和蛋糕,言真頓了頓。 周五幾點放學來著?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13章 言執下午接到那個人的信息,約他在長業街見面。 他去了。 可他沒來。 他從四點等到六點,等到耐心耗盡,他給尹拓撥了個電話。 有刀疤臉的消息嗎? 刀疤臉是西街一帶有名的混混,本來跟他們是八竿子扯不上關系的,但言執突然要他查,尹拓還是幫他查了一下。 已經查到了,背景蠻簡單的。他差不多兩年前才開始在街上混,混得也就那樣吧,聽說他背后有哪個大哥,所以腰桿子比其他人硬一點。 聞言,他扯開嘴角冷笑:有后臺還住灶爛巷? 尹拓一愣:你咋知道他住那兒?我這也是剛查出來。不過也不算奇怪吧,那一帶混的不都住在那兒嘛? 秋風蕭瑟,嚴寒似冬。 言執站在街頭,風將他的頭發勾出凌亂不羈的造型,從口袋里摸出根煙來,他夾在指間,沒點。前幾個月,梁飄總往他那兒跑。 尹拓回憶了一下梁飄這個名字,忽然罵了聲:臥槽,你不會是懷疑刀疤臉就是那誰吧?! 不是懷疑,是肯定。會用那種口吻給他發信息的,只有他一個。 尹拓腦子有點亂掉了,你等我理一下哎呀不行不行,你干脆直接回來一趟吧! 嗯。 掛了電話,言執點了煙。 煙霧一起就被風吹得看都看不見。 眼前閃過一些舊時的畫面,黑眸微微瞇起,危險的氣息便隨風而走。 孤兒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那兒長起來的沒有好人。 就算有,最后也會逼得不成原樣。 言執從不認為自己多好,他只是還沒爛到根里罷了。 但跟他不同。 那個人已經從內里開始腐爛了。 在PUSH待了一個晚上,還是張顯一拍大腿:cao!一點了! 言執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 他本來應該七點左右到家,但現下已經是凌晨了。 手機上沒有短信和電話,安靜得幾乎讓人忘了她上周還在跟他說,他可以自由選擇。 一路趕回家里,屋子里靜悄悄一片。 玄關上有她的鑰匙和包包,家居拖鞋也不在,說明人在家。 她在家,卻沒有找他。 言執眉心微蹙,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到廚房里拿了瓶冰水,轉頭看見桌上的菜和蛋糕,他突然愣住。 客廳的沙發上有件黑色的購物袋,里頭是件飛行夾克。 言執拿起來看了看,目光再度轉向那扇白色的房門。 黑暗里,嚴寒消散,他眼角浮動的光芒異常閃亮。 * 隔天言真就要出差,可晚上睡得不是太好,一直到中午才起床。 推門看見沙發上看電視的人,她一頓。 看見她,言執眼角幾不可察地揚了一下。 他放下遙控起身迎過去。 你醒了?我給你做了飯,現在要吃嗎? 言真覺得自己還沒睡醒,眼前翻飛的一雙手像鴿子撲棱的翅膀,讓人眼花繚亂的。 她晃晃腦袋,悶聲說:不吃了。我還有事,一會兒就得出門。 言執一怔:去哪? 言真一邊朝浴室去,一邊囫圇說:出差。 言執眉頭一挑。 學美術的,尤其是因為天賦學美術的藝術生們,無不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人賞識,一幅作品賣出天價,早日躋身藝術家行列。 尤其言真學的是油畫,這個專業的終極目標不是梵高就是莫奈,難度也相應的高出許多。 她算幸運,跟著李方潮得到了他不少推薦,賣出了幾幅口碑不錯的畫,在圈內大小也算有點名氣。 這幾天外地有個美術展,她有幾幅作品被選上,為了方便立刻能和買家溝通交流,她會一直在那邊待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