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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潮于是緩和了臉色,拿了份文件遞給她,喏,新活計。 言真接過來,還沒看一眼呢,第一話就是問:這次給錢嗎? 聞言,李方潮正要收回來的手轉了個道,不輕不重在言真腦門上敲了一下,你一個未來藝術家,談錢豈不自降身價? 言真痛苦地皺了下眉頭,捂著腦袋,狐疑問:不會又不給錢吧? 李方潮又抬手作勢要敲她,這次倒是被她躲開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個丫頭,這次是企業里的單子,不給錢我干嘛給你接? 原來如此。 言真放心了,她起身道:那我先走啦。 李方潮也沒留她,只是叮囑:人家要得急,你抓點緊。 言真撇撇嘴,我盡量。 從教授辦公室出來,言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道去了畫室。 她特意挑了隔壁應用美術系的畫室。 沒辦法,誰叫這個系的畫室總是沒人用。 畫室沒人,言真撿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對著外頭漸漸沉下來的天色出神,突然有些靈感,她卡上畫布,隨意勾了幾筆。 畫完,天已經黑了。 畫布上的午夜海面泛出細碎的銀光,皎潔的滿月高懸于天空之上,月光瀅瀅飄在水面,像一個虛妄的夢境,一觸即碎。 雖然幾天沒畫了,手倒還沒生。 看著自己隨性的涂鴉之作,她隨手拍下來,用微信發給何蓉:[VIP用戶特贈] 何蓉很快回過來一條語音:臥槽這也太好看了吧!你什么時候畫的啊,牛逼牛逼啊!不行不行,我要把這幅掛在店里最顯眼的位置!啊啊啊啊啊啊言真你太厲害啦! 如此大力的稱贊,言真笑瞇瞇收下了。 將畫布掛到教室后頭晾干,看著這片月與海,言真滿意地拍拍手,回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離開教室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 學校最近在舉辦畫展,大一到大四都可以參加。參展作品會評出前三名優勝,只要能到前三,下學期的獎學金申請就有戲了。 為此,傅映安最近頻繁出入畫室。 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言真。 才畫完畫,言真還戴著工作時的眼鏡,鏡片后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更顯迷離風情。傅映安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她。 油畫很容易弄臟衣服,所以她穿的是最簡單的棉質衛衣,運動長褲也是極簡灰色。隨身的帆布包沾到了一點顏料,她袖口蹭上去,印花了一片。 這樣不修邊幅到有些樸素的打扮換做別人或許會顯得狼狽,但偏偏是言真,卻將這種風格演繹出了藝術家特有的專注繪畫本身、而不拘小節的隨性浪漫。 反觀傅映安,粉色長毛外套里頭配碎花裙,腳下一雙馬丁靴,撇開背后的畫板,她這身清新精致的打扮倒更像是去郊游。 兩人在教室后門相遇,言真眼神迷茫地在傅映安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也不曉得為什么,第一次近距離見面,傅映安對著她打量的視線突然變得很緊張。 正欲低頭避開,言真卻不合時宜地認出了她。 學妹? 傅映安一僵,言真只用了這個代稱,她卻只能迫不得已抬起頭,學姐好。 用畫室啊。 啊,對。傅映安早就聽說過言真個性冷淡,平時對人都愛答不理的,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跟她搭話,難不成是特意來找她的? 想著,她心下更是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她抿了抿唇,試探地問:學姐怎么會到我們系來用畫室? 眼鏡戴太久了,言真眼睛有點花,隨手取下眼鏡來揉了揉眼角,淡聲答:哦,我們系的畫室都排滿了,這兒清凈,沒人。 傅映安心下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兩人一里一外在門口堵著,言真主動側身給她讓了位置,你快進去吧,一會兒該關燈了。 傅映安詫異與她竟然這樣和善,順從地進了教室,她回過頭來正要道謝:謝謝學姐 門外的言真卻突然幽幽來了一句:聽說你在跟趙崇南談戀愛啊? 傅映安話頭一梗,表情不太自然地抬眼望過去。 走廊上,言真倚在門框上淡淡看著她,仍是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但傅映安莫名就從她眼中看出了一些冷意。 握著包帶的手一緊,她抿著唇角還未回答,言真接著出聲。 他人挺好的。言真淡淡勾唇,笑意深長:你們挺配。 傅映安一怔。 好好談啊。話罷,言真瀟灑地對她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走廊。 空無一人的畫室里,傅映安一張粉嫩的臉蛋漲得通紅。 她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羞辱她嗎? 你們挺配? 誰不知道趙崇南在她之前追了言真三年?她這意思是,她不要的男人才輪到她? 背包重重往凳子上一放,傅映安拿出手機就要打給趙崇南,轉身時看見教室后方晾著的那張沒有署名的畫。 我剛用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