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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言執正在收拾屋子。 準確的說,是收拾言真昨晚留下的殘局。 他弓著身子,正在一張張地撿散落在沙發上的畫紙。 言真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懵了一瞬,他怎么在這? 錯愕之外,碎片的記憶蜂擁進腦海,言真費力抓住幾個,拼湊一下,終于想起昨晚她被困在門外,給何蓉打電話沒人接,這才給言執發了信息問他有沒有家里的鑰匙,然后 然后他竟然真的來了? 言真現在意識還有點混亂,一時不知道要先搞清楚哪一個問題,見言執手里拿著的畫紙有些熟悉,她走上前去。 你拿我的畫做什么? 沙發上散落著大概幾十張畫紙,大部分紙張上只被畫了一兩筆,唯一看得清有圖案的那些,言執正將它們歸攏到一處。 言真的手突然從身后伸過來,言執驚了一下,身子朝另側一歪。 瞧他被嚇到了的樣子,言真眨了下眼睛,視線掃到他手里那疊畫紙,繼續抽過來。 這是你畫的? 言執擺手:不是我。 那是誰? 言真粗略翻看了幾張,這些畫的背景幾乎沒有差異,只有畫面中央那個圓形的圖案有細微變化,她咂咂嘴,你在哪翻出來的,我不記得我畫過這些啊。 再仔細瞧瞧,這些圓形圖案像是一個牢籠,困著里頭那團模糊的、依稀辨得清輪廓的十字架,另幾張畫面上,可以看出十字架的形狀類似中世紀的墓碑。 這筆觸和畫風還真是她的手筆。 這是我畫的嗎?言真開始相信了,畫得還挺有水平。 純色背景下的牢籠與十字架,象征被囚禁的信仰,紅與黑的交纏,對抗又融合,這是一場沖破囚牢的對弈,伯仲難分。 好畫。 但是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個圖形有點熟悉? 言真試圖回憶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圖案,眼前突然多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將畫紙又抽走。 她抬眸,干嘛? 面前,言執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帶了兩分小心翼翼的防備。 他打著手勢:你送給我的。 言真狐疑望著他:我送給你?我為什么要送給你? 他將右手的袖口卷起來,一直卷到大臂,露出內側那團模糊的紋身印記。很明顯是洗失敗的結果。 言執指著給她看:你說只要我配合你,讓你畫,你就把畫送給我。 我什么時候說話到一半,言真耳畔驟然回響起自己捏著嗓子的聲音。 乖,聽jiejie話,你乖乖把衣服脫掉,jiejie畫完就還給你,好不好? 她猛然記起,昨夜酒意上頭,她好像確實靈感爆發了一陣。 可是這惡俗的、令人作嘔的聲音真的是她發出來的嗎?! 言執拿出手機,打了一大段文字給她看。 [你昨晚喝多了不肯睡覺,要畫畫,還要畫我。我不肯,你就過來扯我的衣服,說要畫這個。我給你搬畫具,你不用,你趴在我身上畫,就在陽臺上。我怕你冷,想給你拿件衣服,你也不讓,抱著我的右手畫了兩個小時才肯松。] 呼吸一窒,言真果然看見自己的畫具在陽臺上散落一地。 但趴在他身上作畫這種細節 太陽xue傳來隱隱的刺痛。 面無表情地將手機關掉,言真生硬地轉移話題,淡淡的聲音卻完全聽不出破綻:我困了,還得再睡一會。 言執見她眼神發直,有些擔心:你昨天吹了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除了對自己有些震驚,言真不覺得哪里不舒服。擺擺手說了句沒事,她轉頭往房間去。 手腕猝然被人扣住。 大約是她還醉著,溫涼的指腹擦過腕側的剎那,恍然有絲過電般的感覺竄起。 言真一驚,猛地將手抽回來,她回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做什么? 她聲音里陡降的溫度讓言執黑眸一緊。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言真眉心微微動了動。 片刻,言執拿起手里的畫紙,點了點:我只是想問,這些還能送給我嗎? 言真想也不想,當然。 她說完就要回房,言執卻再度攔住她。 家里有松節油嗎? 他又問。 有啊,在儲物柜最下面。言真是學油畫的,這些東西是家里常備,你要干嘛? 似乎是有些為難,言執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昨晚沾到衣服上了。 言真見他意味不明地指了指自己胸膛到腹肌的那片位置,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眼神再度發直。 別洗了,扔了吧。 話罷,她轉身就走。 開門、進門、關門。 看著言真僵硬的背影,言執斂眸,指尖輕輕摩挲著畫紙的紋理,久違的愉悅攀上了眼角。 她害羞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 周末的事情,何蓉一直到第二天酒醒才給言真回電話。 但已經于事無補言真給她拉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