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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30節

    總有一些有錢人想過把皇帝的癮,當不了皇帝,看看皇帝曾生活過的地方,在皇帝睡覺的地方睡一覺也行。

    袁樺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么好,陳云州每次都會刷新他的認知。

    但陳云州還在繼續講:“以后收的錢,一部分作為看門和打掃人員的工錢,其余的全部上交。”

    這不就又有錢了嗎?

    如果這可行,陳云州打算等拿下京城后,再劃幾個地方收費,專門賺有錢人的錢。

    后世,旅游業可是一個賺錢的熱門產業,不但能為國家增加不少稅收,還能為百姓提供很多就業的崗位。

    朝廷不能只盯著升斗小民天天在地里勞作那點收獲,得拓寬收入來源,為富人創造更多的高消費市場,將他們的錢弄出來,這樣才能避免走上大燕的老路。

    袁樺見陳云州是認真的,雖仍覺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點頭說:“小人明白了。”

    這么特別才是陳大人啊。

    如果迫不及待住進皇宮,享受奢華和美人,那就不是當初他在慶川認識的那位陳大人了。

    陳云州知道自己的想法袁樺他們這些古人一時半會兒很難理解,這是橫亙千年的代溝。

    所以他也沒再多言,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袁先生,我上次的提議你怎么看?”

    袁樺抿了抿唇,果斷地說:“陳大人,小的想留在江南。當初葛鎮江起事時,曾對我們許諾過,有朝一日,必會讓我們所有人衣錦還鄉。”

    “陳大人,您興許不會相信,但最初的時候,葛鎮江也好,其他人也罷,包括我,我們所求不過一條活路,有衣蔽體,有飯填肚。只是不知什么時候,大家都迷失了,而最初從江南出自的那批弟兄們,現在已所剩無幾,很多人連尸骨都不知道落在了何方。”

    “我袁樺是個無能的懦夫,沒能阻止葛鎮江他們對平民百姓的搶掠,也沒法保護當初一起共患難的弟兄們,最后甚至只有我茍且偷生,我對不起大家,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略盡綿薄之力。”

    陳云州有些意外袁樺的選擇。

    要論前途,當然是跟著北上最好,等覆滅了大燕,論功行賞,這些人都會得到厚賞,而且在京師怎么也比在地方強。

    袁樺已經四十多歲了,卻選擇留在了江南,他這輩子的仕途也止步于此了。

    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

    陳云州心里有很多想法想要實施,等天下安定后,江南沿海地區,可作為起點。而袁樺這樣沒什么親人,也沒什么派系,還對家鄉心懷愧疚的人無疑是最好用的。

    陳云州淡淡地說:“人各有命,命運無常,這不是袁先生能控制的。不說你,就是我走到今天也并非我能控制。袁先生既已留下,田州、海州、鹽州任選一地擔任知府吧,如果你中意汝州,那得再等等了。”

    袁樺思量片刻道:“陳大人,小的想留在田州。”

    陳云州笑著點頭:“也好,現在田州亂糟糟的,沒個熟悉又信得過的人,我還真是不放心。明日我會下令,命袁先生擔任田州知府。此外,慶川軍決定后日正午在菜市場處決各類罪犯。”

    袁樺一聽就明白了,葛鎮江他們也會在后天一并處決。

    他沉默了少許說:“大人,小的能去再見他們一面嗎?”

    陳云州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言:“可以。”

    袁樺是個聰明人,肯定清楚這次去必然沒好果子吃,但他還是想去,陳云州也不勸了,只能說感情這種事,沒有人能輕易放下。

    袁樺與葛鎮江他們在一起多年,又是同鄉,患難之交,彼此之間多少有些情誼。

    田州大牢,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霉味。

    剛進大牢時,面對大白天都四處亂竄的老鼠,到處爬的蟑螂,葛鎮江等人是崩潰的,養尊處優幾年,他們早忘了曾經比這還困苦的生活。

    不過更令人難受的是未知的命運。

    慶川軍將他們抓進牢房關起來后,除了每天送兩頓飯過來就再也沒有人搭理他們,也沒人審問他們,似乎已經忘了他們的存在。

    對此,葛鎮江幾人心里都很不安,也曾偷偷商量過逃跑的事,但奈何慶川軍看守得太嚴,他們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今天是他們關進大牢的第六天,葛鎮江幾人都有些麻木了,坐在枯草上抱著雙臂睡覺。

    忽然兩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后停在了他們的牢房前。

    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現在就來人了,莫非是要帶他們去審問。

    葛鎮江睜開眼,正想看清來人是誰就聽到牢房中傳來一道暴躁的怒吼:“袁樺,是你!”

    韓子坤雙目如刀,怒瞪著衣著整齊的袁樺,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袁樺恐怕已經死了無數遍。

    葛鎮江緩緩站起身,也看到了袁樺。

    跟他們這副階下囚的狼狽模樣不同,袁樺穿著一身青衫,頭戴綸巾,簡單,削瘦,跟以往別無二致。

    但這恰恰是最大的問題。

    葛鎮江拖著鐐銬緩緩走到門口,看著袁樺,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一聲輕嘆。

    韓子坤就沒那么好的脾氣了,他憤怒地瞪著袁樺:“叛徒,是你,是你出賣了我們,虧得我們拿你當生死兄弟,你就是這么對我們的?大哥,我,淮安,哪點對不起你?你說話啊。”

    葛淮安有點懵,聽到韓子坤將話說得這么直白,他才仿佛回過神來,期盼地看著袁樺:“軍師,你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你快放我們出去啊。”

    葛鎮江沒理自己的傻弟弟,苦笑著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袁樺苦笑:“就那次去慶川。”

    “這么早!”葛鎮江有些意外,又問,“他許了你什么?比我給得多嗎?”

    袁樺輕輕搖頭:“沒有,相反,他什么好處都沒許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將軍,你可還記得咱們從江南起事,你帶著兄弟們殺入官府,打開倉庫放糧,將糧食分給受災百姓時說的話嗎?”

    “你說,我們要平盡天下不平之事,殺盡魚rou百姓的貪官污吏,還天下一個太平,給百姓一條活路。可后面呢?我們都做了什么?我們變成了我們曾經最厭惡、最仇視的人。”

    韓子坤不忿:“就因為這個?荒謬,弱rou強食,這天下就如此。狗皇帝不把人命當回事,他不一樣是皇帝,坐在龍椅上,掌萬萬人的生死,享受無上的權力和富貴。軍師,你竟因為這種荒唐的理由背叛我們,你對得起我們的信任嗎?”

    相較于韓子坤的憤怒,葛淮安的茫然,葛鎮江意外的平靜:“就因為這個?”

    袁樺重重點頭:“朝廷不仁,所以江南大亂,得民心者得天下。況且,我們的家人、朋友不是餓死便是死在這些貪官污吏的血腥鎮壓之下,而我們又將這等暴行施之于其他平民,這與官府有何不同?”

    他沒有質問,但大家都想起了家人的死亡、親朋的死亡,想起了那種憤怒充斥全身卻又無力的感覺。

    葛鎮江眼底浮現出短暫的悔意,然后問道:“你為何不阻止我們?”

    這回輪到袁樺苦笑:“我沒有勸阻過你們嗎?”

    葛鎮江想起來了,自己還曾答應過袁樺,但最后確實是他們沒做到。

    葛淮安聽出不對勁兒,怕袁樺不管他們,連忙說:“軍師,我們都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你替我們向……陳云州求求情吧。我們當時都是不得已,都是朝廷害的,咱們沒吃的,那么多兄弟都去餓死嗎?”

    袁樺沒搭理他,這些人中恐怕就葛鎮江還有些悔意。

    韓子坤已經殺瘋了,完全忘了他們起事時的初衷,至于葛淮安,他也一樣,他們早就迷失了自己,沒法回頭了。

    袁樺朝旁邊的獄卒點了點頭。

    獄卒打開牢門。

    葛淮安連忙欣喜地迎了上去,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軍師,我就知道,你絕不會放棄我們的,你……不,不可能,你不會這么絕情的。”

    看到袁樺手里的食盒,他備受打擊,喃喃自語,一臉的不可置信。

    袁樺沒搭理他,打開食盒,拿出酒壺,給葛鎮江倒了一杯酒:“將軍,我敬你。是我袁樺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以后會替你照顧好金海他們幾個的。”

    金海是葛鎮江的兒子,今年只有三歲。

    他以前的妻子孩子都死在了江南水患中,這是起事后重新納妾所生。

    葛鎮江自知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他端起酒杯,跟袁樺碰了一下,問道:“這事為難嗎?”

    袁樺輕輕搖頭:“不會,陳大人說禍不及家人。所有犯下罪孽,按律處斬的官員、豪紳、巨賈,都不牽涉無辜的家眷,但其家產全部罰沒,家中子弟三代不得入官府。”

    不是不能科舉考取功名,而是連官府不入流的小吏都不能擔任。

    但這對葛鎮江已是最好的情況了,要換了朝廷,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會放過,凡是跟他有點牽扯的人通通都得死。

    而陳云州這次恐怕只處死了幾十百來人。

    葛鎮江仰頭一口喝下了酒,沖袁樺笑了笑:“我不如陳云州,亦不如龔鑫,你的選擇沒錯。”

    成王敗寇,敗了就要認命。

    葛鎮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腦海中浮現出當初帶著弟兄們反抗朝廷,反抗官府,打開糧倉,任貧苦百姓取用時緊張、興奮又欣喜,那時候無數的人自發地向他下跪道謝。江南好男兒紛紛投效他,感念他的恩德。

    后來有更多的人朝他下跪,可他們的眼底卻再也沒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感激,只剩無盡的恐懼和害怕。

    他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沖袁樺說:“謝謝你送我這一程,什么時候?”

    袁樺心情復雜,頓了片刻道:“明日正午。”

    葛鎮江點頭:“今日既已送別,明日就別來送我們了,難看。”

    袁樺默默點頭,幫他又倒了一杯酒。

    次日中午,菜市口人山人海,總共一百三十四人被押赴菜市口行刑,一代梟雄葛鎮江赴黃泉,葛家軍成為歷史。

    楚弢帶著大軍撤離了田州,退回了汝州,稍作休整,留了兩萬人看守汝州,就準備帶著剩下的精銳回京。

    就在這時,他卻收到了一封田州來信,而且指明是送給他的。

    副將將信給他:“將軍,送信的人是慶川軍。”

    楚弢狐疑,一邊嘀咕一邊打開信:“慶川軍,陳云州,撿了這么大個便宜寫信給我作甚?莫不是想感謝我,大可不必,等平了高昌人,我楚弢還會南下收復田州。”

    將田州拱手讓給慶川軍,楚弢的心也在滴血。

    所以這會兒面對勝利者的來信,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等他看到信上熟悉的、倒背如流的文字和下方那顯眼的紅色印鑒,楚弢蹭地站了起來,渾身發抖:“信,信,拿來……”

    副將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連忙問道:“將軍,您說的什么信?這信上到底寫了什么,您……”

    楚弢扶著案桌,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中計了,我們中了慶川軍的jian計……”

    說著,他將手里的信塞進了副將手里。

    副將看到信里的內容也傻眼了:“跟……跟兵部那封信一模一樣,慶川軍怎么會知道兵部那封信的內容?不,那封信,不是兵部寫的,是慶川軍,慶川軍偽造的,可惡,陳云州太陰險了,他故意利用我們攻打下田州,然后騙咱們離開,咱們上當了。”

    這一刻,副將也后悔得幾欲發狂。

    他們為了攻打下田州,死了多少兄弟,耗費了多少心力,最后竟便宜了慶川軍。

    楚弢頹喪地坐到了椅子上:“兵不厭詐,兵不厭詐,我領兵一輩子,竟輸給了一個晚輩,是我不如人。陳云州不愧是西北軍之后,陳家之后,我輸了,我輸了……”

    副將擔憂地看著楚弢:“將軍,陳云州他們剛占據田州,里面說不定還有內亂,咱們不如現在就帶兵打回去,不然……這事若是傳入朝廷耳中,恐怕……”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楚弢這是重大的戰略失誤,朝廷肯定要治他的罪,如今唯一能夠將功折罪的辦法,就是拿回田州。

    楚弢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已開始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