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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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西北軍將士也惶惶不安,不知該何去何從。 本來他們還可以回祿州,以祿州為據點,休養生息,招兵買馬,東山再起,但現在祿州沒了,還有宛如幽靈一樣盯著他們的慶川軍,眾將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無比的沮喪和不安。 不少將領找到賈長明,詢問該怎么辦。 如果任這種氛圍持續下去,西北軍必亂,要不了幾天就會出現逃兵。 賈長明到底老練,他沉思片刻后說道:“如今我們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去投奔甄衛,但這要穿過祿州,林欽懷很可能在前面設了埋伏,第二便是往東邊去到田州與楚家軍匯合,與他們一道攻打田州,盡快拿下田州,將功折罪!” “將軍,去田州吧。” “對,田州更近一些,而且慶川軍的手伸不到那么遠,我們跟楚將軍匯合,兵力大增,應該可以拿下田州,消滅龔鑫,這樣朝廷應該不會太怪罪吳州戰事失利一事。” 眾將領都贊成去田州。 賈長明點頭:“那傳令下去,急速東進,林欽懷肯定猜不到我們會往東去,路上應該沒陷阱,但還是要安排斥候在前方探路。” 果然,往東之后再也沒遇到陷阱、偷襲,一切都非常順利。 只是兩天后,賈長明大軍進入田州邊緣卻聽到了一個糟糕的消息:楚家軍不敵,已退守汝州。 估計是因為葛家軍的增援,導致楚家軍戰敗,不得已只能退兵。 賈長明面如死灰,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繼續往東,去汝州跟楚弢和西北軍的另一支匯合,商量接下來該怎么拿下田州。 祿州,林欽懷看著賈長明大軍東去,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總算是將賈長明這東西攆去了江南。 龔鑫多了葛鎮江相助,楚弢也該添點員才是,不然雙方的平衡就會被打破。葛鎮江希望他們能跟西北軍打個你死我活,他們又何嘗不希望龔鑫和朝廷軍兩敗俱傷。 可惜他的人太少,而且屬于異地作戰,不然非得留下賈長明不可。 不過賈長明去了江南也不算壞事。 “林將軍,干脆咱們將祿州也拿下吧,賈長明都跑了,祿州城內空虛,兵力肯定不多。”一個營指揮使興沖沖地說道。 林欽懷輕輕搖頭:“不,賈長明是走了,甄衛還在,咱們兵力有限,不宜將防線拉得太長,而且幾千人也拿不下祿州。若我所料不錯,甄衛應該很快就會進駐祿州 。” 不過甄衛的禁軍并不多,也不可能派太多到祿州,頂多也就守住祿州,沒有余力來攻打定州或是吳州。 對于這個結果,林欽懷很滿意。 他下令撤軍,退回山平縣,然后給陳云州寫了一封信去說明了情況。 陳云州收到信后,心中大定。 林欽懷這個法子好,將賈長明逼去了江南禍禍龔鑫,西北軍再也沒能力對付他們了,他們慶川又可以好好休養一陣,積蓄力量了。 如今已是七月,九月初一就要舉行交流會,既然吳州事已了,陳云州打算回慶川。 但他將童敬留在了吳州,大軍也一個都沒帶走,甚至還讓童敬在吳州征召了一批士兵訓練,彌補上次戰爭的損失。 因為吳州現在是慶川的最前線,北邊有朝廷的大軍,東邊有龔鑫,面臨著兩只軍隊的威脅,必須囤重兵,現在像儀州、興遠、慶川這種大后方,反倒是不用囤多少兵力了,每個州府保證有一萬左右的駐軍能夠守城一段時間就夠了。 南方兩場戰事失利一事,很快就傳入了京城。 嘉衡帝雷霆震怒,表示要追責到底。 而導致這兩場戰爭失利的非賈長明莫屬。 吳州慘敗就不用說了,田州戰事之所以會失敗,也是因為賈長明放跑了葛家軍,讓他們加入到龔鑫那邊,增加了龔鑫的戰力,最終導致楚家軍不敵,損失慘重,只能退回汝州。 這樣嚴重的失誤,哪怕是收了賈長明不少好處的戈簫都不敢在朝廷上公然替他說話,就更別提其他大臣了。 最后嘉衡帝下令,派人去江南,將賈長明押送入京審查,其麾下的西北軍,全部編入楚家軍,加入江南戰場,并勒令楚家軍必須在今年平定江南的動亂。 七月下旬,陳云州順利返回慶川。 一進城,他就發現慶川街道上比以前熱鬧了許多,回到衙門,他詢問鄭深。 鄭深表示:“很多都是很遠的商旅趕到慶川參加第一屆交流會的。現在總共有四十六家商賈表示要參加技術交流會,他們拿了一些技術出來分享,有醫術、有農學、還有漆藝等等,我和喬昆審查過,都是人家壓箱底的東西,大人這主意還真是好。” 陳云州很滿意,為什么古代很多傳統工藝、技術、醫學等等會失傳?很大原因就是固步自封,許多家族都有什么不外傳的秘方,還有什么傳男不傳女的規矩,一旦發生動亂或是意外,這些東西就可能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如今這樣分享出來,慶川官府會登記在冊,制成官方名錄,得到官方的承認和支持,以后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而且技術醫術公布出來后,后人還可在前人的基礎上研究,改進相關技藝,從而推動社會整體生產力往前發展。 “別人拿出了看家本領,咱們可不能落后。工坊那邊的工藝有沒有進展?”陳云州最關心這個。 鄭深笑呵呵地說:“大人放心,前幾日我去工坊看過,工坊已經制造出了一次能紡線八根的蒸汽紡紗機,而且估計到交流會的時候,這個數字還會增加。此外,工坊還制造出了一艘蒸汽船,不用帆,哪怕是逆風也能行駛,而且速度比人劃還快不少,就是煤炭消耗有點大……” 聽著鄭深細數最近工坊的各項進展,陳云州滿意極了。 他抽空打開系統面板看了一下,隨著慶川轄下的區域越廣,他獲得的擁護值就越高,現在每天什么都不做,也有五位數的擁護值進賬,像在吳州發糧那天,擁護值一天就增加了六位數。 大半年下來,他的擁護值已經逼近了八百萬大關了。 這是他在剛到廬陽時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如今這擁護值卻沒了用武之地,干躺在系統里,陳云州每每看到都很惋惜。 按照系統的規律,每上一層東西越好,第四層肯定有更多的好東西,但知寶山卻不能入,實在是讓人扼腕。 要是能在交流會之前開啟第四層,又弄出個好玩意兒,在交流會上大放異彩就好了。 陳云州呼喚小助手:【小助手,你不是說我今年應該就會開啟第四層的嗎?今年都過去大半年了,怎么還沒開?】 小助手慢吞吞地冒了出來:【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宿主,真沒想到你是這么個磨蹭的人。】 啥意思,還怪他頭上了。 陳云州叫住它:【你說清楚,什么叫我磨蹭?我可是馬上就要攢夠一千萬擁護值了,還不符合開啟第四層的條件嗎?】 小助手:【不能哦,請宿主自行摸索。】 丟下這話,小助手就再也不冒泡了。 陳云州喊了好幾聲,它都沒再回應。 陳云州盯著不斷變化的擁護值,冥思苦想,這第四層到底要什么條件?聽小助手的意思,應該是很容易開啟才是,那這個開啟的關鍵點到底是什么? 陳云州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破解這個問題的關鍵點,正好胡潛找他談事,只能先放下了。 陳云州回到慶川之后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雖然還掛著慶川知府的名頭,實際上慶川府的具體事務都交給了下面的人,他更多的是負責統籌事宜。 而現在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是秋收,二是交流會。 好在進入八月后,天氣不錯,沒有經常下雨,田里的稻谷黃了,各地百姓開始收割。今年慶川地區的糧食整體有保障。 更可喜的是陳云州去年從仁州帶回來的楊家稻,單株產量明顯比其他水稻更高,稻穗要長兩成左右,谷穗飽滿多粒,還沒收獲,鄭深預計試驗田中楊家稻會比以前的稻中多收三成左右。 這可是個極好的消息,陳云州準備寫一封信詢問興遠、定州的收成,如果同樣增收,那明年就可以在慶川地區全面推廣楊家稻,以增加水稻收成。 秋收過后,交流會逼近,進入慶川的商賈也越來越多,導致城中的客棧幾乎人滿為患,但還有源源不斷的商旅從各地趕來,一是想見識這個所謂的神奇交流會有什么稀罕之物,二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商機和賺錢的門路。 商人們的消息其實是最靈通的,因為他們走南闖北,結交的人也多,見的也多。 所以這段時間,慶川城里也流傳出了許多小道消息,比如京城哪位貴人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愛舔小妾的腳趾頭啊,又有誰家的夫人給誰戴了頂綠帽子,還有誰家的公媳扒灰之類的。 坊間傳聞大多以各種夸張的桃色緋聞居多,不過偶爾也有一些有用的信息,像是某地今年豐收,哪里的糧食和棉花都比較便宜,還有今年哪種茶葉減產了,估計要漲價等等。 陳云州專門派了人去搜集這些信息。 不要小看這些消息,說不定某一條中就有能用得上的。 這些消息大多是下面的人整理好,剔除掉各種離譜的傳聞還有男女之事,再將剩下比較有用的送到陳云州這。 陳云州忙完后,每天晚上睡覺前會點燈看一會兒,就當是看后世的報紙了,了解時事新聞,同時也是一種放松和消遣。 八月中旬這天,陳云州忽地留意到了一條消息:西北地龍翻身,陜州、洛州、賀州等地都有比較明顯的震感,很多百姓感覺到床在動,房子也在動。 這一條只是一筆帶過,陳云州卻凝眉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叫來柯九:“明天你派人悄悄打聽打聽西北地動的消息,越詳細越好。” 柯九點頭,笑著說:“大人不用擔心,西北離咱們這遠著呢,就算發生地龍翻身,那也波及不到我們慶川地區,陜州、洛州應該都不會受什么影響。” 陳云州瞥了他一眼,神色凝重:“這可未必。” 柯九意識到這事可能比較大,連忙說:“小的這就去安排。” 第二天下午,柯九帶回來了具體的信息:“回大人,這條消息是從一個北方來的商賈口中傳出來的,他常年活動在賀州、洛州一帶,但具體的他也不清楚,他并沒有去西北,只是在洛州感覺到了地動,后來又聽一些商人在議論這事。” “小的后來又問了一些北地來的商旅,不少人說感到了地動,估計這次地龍翻身動靜不小,不過受影響最嚴重的應該是高昌人,對朝廷影響不大。” 陳云州蹙眉問道:“就沒有從西北地區,甚至是高昌人控制的地方來的商旅嗎?” 柯九搖頭:“沒有,那邊現在屬于高昌人的地盤,尋常商旅都不敢輕易涉足。小的派人在城里找了一圈,沒發現從西北來的商旅,但西北發生了大地動應該確認無疑。” 陳云州沉思片刻后說道:“你速派人去請鄭先生、陶大人、胡大人……他們過來一趟,我有要事相商。” 小半個時辰后,慶川主要的官員都匯聚到了官府。 陶建華看著人全到齊了,不解地望著陳云州:“陳大人,今天突然將咱們叫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鄭深也是一臉疑惑,他住在陳云州隔壁,兩人都是光棍,沒事的時候幾乎天天一起吃飯,今早兩人吃飯時,陳云州都還表現得很平靜,不像有什么大事發生。 陳云州將記載著地龍翻身的消息遞給旁邊的鄭深。 鄭深粗略掃了一眼,遞給旁邊的陶建華。 依次遞下去,很快大家都看完了。 陶建華滿不在乎地說:“西北如今都是高昌人的地盤了,發生地龍翻身又有什么關系?肯定是高昌人作惡多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高昌人跟大燕是世仇,屢屢侵犯大燕邊境,雙方沒少打仗。 哪怕已經脫離了朝廷,在場的人,也沒一個忘記了對高昌人的仇恨,所以對這事甚至是喜聞樂見的。在外面傳這事的商賈也是將這事當成了樂子在講。 就連胡潛也笑呵呵地說:“陳大人,這是好事啊。高昌人作惡多端,沒少南下搶劫殺害平民百姓,如今被天罰,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真是老天開眼了。” 戴志明也高興地說:“是啊,老天爺這回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大人您應該高興才對。” 陳云州很無語,在座諸位,你們可都是有文化有閱歷的人,是這個時代的精英,怎會如此迷信? 不過想想古代發生地震,皇帝都要下罪己詔說是自己這個皇帝當得不稱職以至于招來了老天爺的憤怒,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陳云州打算以后要編一本地理書,詳細講解地震、火山噴發等原理,還要描繪這天底下的江河湖海,不過這都是后話,當務之急還是高昌人。 陳云州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諸位覺得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