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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81節

    “若是西北軍棄祿州軍不顧,轉而集中兵力攻打我們,那我們的軍隊恐遭滅頂之災。”

    林欽懷聽出來了,陳云州覺得目前不適合出兵。

    但他想出兵,他想去取了賈長明的項上人頭祭奠死去的兄弟們。

    “少主,前段時間我派人潛伏進了西北軍中,發現了幾個故人,興許能用。這一趟的風險,沒那么大。”

    陳云州不是很看好。

    人心易變,二十多年過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林欽懷一直是比較冷靜理智型的人,為何這次會這么想攻打西北軍?陳天恩又沒來。

    見陳云州不說話,林欽懷起身拱手道:“少主,您放心,我不會沖動的,若事不可為,我就撤兵。”

    陳云州連忙擺手:“林叔,你坐下說話,這事容我想想?!?/br>
    少許,他抬頭道:“你要出兵可以,但葛鎮江想用四千兩金子就讓我們給他賣命,未免把我們慶川軍想得太廉價了。我要橋州,我明日就答復戚鵬,讓葛鎮江派葛淮安帶兵北上支援祿州,將橋州讓給我們,換你帶兵支援祿州?!?/br>
    這條件不可謂不苛刻。

    林欽懷皺眉道:“他能同意嗎?”

    一州換一州,祿州還要打仗,這買賣看起來就不怎么劃算。

    陳云州笑著說道:“他會同意的。橋州已經幾乎快被我們慶川軍包圍了,葛鎮江心里應該清楚,橋州遲早會是我的。用注定會失去的橋州,保住祿州,打破朝廷的封鎖,尋到繼續往北挺進的機會,對他來說不算太虧。”

    “林叔,他要是答應了,葛淮安會帶著橋州的駐軍北上,加入到祿州戰場,這樣能替咱們分擔一部分西北軍的兵力,會更安全許多,勝算也會大很多,否則光憑咱們這一萬多人的援軍,想要打退西北軍很難?!?/br>
    “他若是不答應這事,我不會同意出兵。我作為慶川軍的最高統帥,得對下面的將士負責,不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希望林叔能諒解。”

    最后這番話,陳云州說得強勢又霸道,完全沒有跟林欽懷商量的意思。

    他知道,林欽懷對西北軍有些情結在心中。

    可戰爭不是兒戲,不能意氣用事。

    林欽懷看著面色堅毅的陳云州,腦海中滑過老將軍父子的臉,這一刻,這張還稍顯稚嫩的臉與那張飽經滄桑又睿智的臉重合到了一塊兒。

    這就是陳家的風骨!

    哪怕少主被他們這群莽夫帶著,在貧瘠閉塞的山上長大,但他身上始終流淌著陳家的血脈,在關鍵時刻,這股血脈會自動復蘇,成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若是老將軍能看到如今的少主,定然會很欣慰陳家后繼有人。

    “少主考慮得甚是,我一切都聽少主的。”林欽懷欣慰地看著陳云州。

    少主長大了。

    陳云州松了口氣,他還真怕林欽懷固執不聽勸。

    “林叔,這個仇咱們遲早會報的,不要著急?!?/br>
    林欽懷點了點頭。

    次日,陳云州將自己的條件告訴了戚鵬。

    戚鵬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這……陳大人,您要橋州這要求也未免太……小可沒法向我家大將軍交代啊。您看換個條件成嗎?我家大將軍還給大人準備了十個美人,金銀珠寶……”

    陳云州抬手制止了他:“戚鵬,我就這個條件,金子你帶回去。祿州與橋州孰輕孰重,我想你家大將軍更清楚。”

    就是葛鎮江不清楚,那不還有軍師嗎?

    戚鵬見陳云州態度堅決,毫無轉圜的余地,只得苦笑著點頭:“小可會將這個條件轉達給我家大將軍的?!?/br>
    陳云州微抬下巴。

    柯九立即將陳云州擬定的契約遞給戚鵬:“戚先生,這上面有具體的條件,下面已落了我家大人的大印。這份契書一式兩份,若葛大將軍同意,可落印后送一份到仁州。待得葛淮安大帥抵達吳州之后,我們慶川軍就會從仁州出發。”

    戚鵬接過了契書,心里苦笑,對方連這個都準備好了,還真是吃定了他們。

    第088章

    戚鵬垂首立于堂下, 雙拳緊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上首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少許,這聲音終于停止了, 戚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抬頭就對上葛鎮江血紅的雙眼。

    戚鵬心里一突,不知該怎么開口。

    還是軍師幫他解了圍:“大將軍,陳云州怎么說?”

    最近祿州戰事不順, 葛鎮江已經好幾天沒怎么合眼了,他揉了下干澀的眼睛, 將契書丟給了軍師, 恨恨地說:“趁火打劫, 陳云州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br>
    他恨!

    恨自己竟被一個小輩壓了一頭,恨西北軍舍陳云州而來攻打他,恨龔鑫見死不救……

    袁樺拿起契書看完后眉頭跟著皺了起來:“這陳云州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br>
    “誰說不是,老子給他十萬兩,就請他出一次手而已。這小子不知足, 想要老子的橋州,他在做夢,我就不信, 沒了他陳云州, 我就守不住祿州了。大不了,老子降了朝廷, 也不受他這窩囊氣。”葛鎮江越說越氣。

    袁樺咳了一聲, 眼睛瞟向戚鵬, 暗示葛鎮江慎言。這種話傳出去很容易動亂軍心。

    葛鎮江心知自己口急失言, 勉力壓下心頭的憤怒,看向戚鵬道:“陳云州就讓你帶這玩意兒回來, 沒說其他的?”

    戚鵬連忙說道:“他說他們在仁州只有一兩萬人,最多只能派出一萬人增援祿州。這點兵力不夠打退朝廷的大軍,需得,需得葛大帥也出兵,大家里應外合,方能打退朝廷軍,守住祿州?!?/br>
    葛鎮江氣得又想罵人:“軍師,你聽聽,就這,他還想問我要橋州,他哪來的這么大的臉?他當我是什么?我臉上刻著冤大頭三個字嗎?”

    “老子生平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葛鎮江越說越生氣,氣得胸口都痛了起來。

    見他捂住胸口,袁樺連忙安慰道:“大將軍,喝些水,消消氣!”

    葛鎮江單手按住胸口,不停地喘著粗氣,手擋在面前,拒絕了袁樺遞過來的茶水,眼神陰沉地盯著戚鵬:“他還說了什么?你不得隱瞞,一五一十,原封不動地說出來。”

    戚鵬抿了抿唇:“回大將軍,他說,這次解了祿州之困,打退了西北軍和禁軍,我們葛家軍就打開了通往北方的門戶,可以一路向北,直達京城!”

    葛鎮江眉頭緊鎖,思量了一會兒,又問:“還有嗎?”

    戚鵬搖頭:“沒了。”

    葛鎮江擺手:“你下去吧?!?/br>
    戚鵬松了口氣,趕緊退出正堂。

    葛鎮江花了好一會兒的力氣消化這事,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又拿起了那份被他捏出一個印子的契書看了一遍,咬牙切齒地說:“陳云州,好狠!”

    袁樺安靜地將茶水推到他面前,沒作聲。

    葛鎮江端起茶杯,仰頭一口喝完了水,那動作那神態,仿佛是將杯中的水當成了陳云州的血rou一樣。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葛鎮江皺眉看向袁樺道:“軍師,這事你怎么看?”

    袁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給他分析起了當下的情況。

    “大將軍,祿州這局勢,若無外力相助,祿州恐怕遲早會失守。”

    “如果我們拒絕陳云州,在龔鑫也不愿意出兵相助的情況下,那只能祿州失守,我們退守吳州。但到時候我們葛家軍會被朝廷軍、龔鑫、慶川軍團團包圍,四面都是強敵,想要從他們任意一方手底下拿下其他州府,擴大我們葛家軍都很難,我們只能進入龜縮階段?!?/br>
    “大將軍,恕我直言,這相當于是在慢慢等死!”

    葛鎮江臉色很不好看,但不得不承認軍師所說的是事實。他克制住怒火道:“就沒有其他法子嗎?”

    袁樺繼續道:“此外還有三條路?!?/br>
    “第一,投降朝廷。朝廷目前危機四伏,哪怕是做面子,短期內應該也不會為難大將軍。他們應該會讓大將軍回京,高官厚祿封賞將軍,讓將軍做個空有爵位但無實權的花架子。至于其他人,韓大帥、葛大帥這樣在軍中一呼百應的將領應該也會封賞扣留在京中。再往下的將領士兵,多半會被安排到攻打陳云州或是龔鑫的第一線,徹底瓦解了葛家軍?!?/br>
    “第二,投奔龔鑫。龔鑫現在對上朝廷并未能占據絕對的優勢,如果咱們葛家軍加入,無疑會在短時間內極大地提升龔鑫的實力。目前,他應該會善待咱們葛家軍,至于以后,不好說。若龔鑫能一統天下,他可能善待我等,也可能忌憚我等。據我對龔鑫的了解,他的心胸并不算很開闊,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他能不能笑到最后都還說不定。”

    葛鎮江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讓他向曾經的小老弟俯首稱臣,他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而且就像袁樺所說,龔鑫現在雖然有些實力,但連朝廷的大軍都搞不定,能不能登上那張龍椅都還很難說。

    “第三條路呢?”

    袁樺目光落到契書上:“第三條就是答應陳云州,賭一把。這次西北軍是先去攻打仁州不得,才轉而攻打咱們祿州的,所以哪怕慶川軍只有一兩萬人,戰斗力也比我們強。”

    葛鎮江的臉色非常難看,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他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袁樺接著說道:“所以慶川軍派出一萬人戰斗力也應該非同尋常。而橋州如今已被慶川、興遠、懷州包圍,就我們目前的情況,我說句喪氣的,只怕橋州遲早也會落入陳云州的手中?!?/br>
    “失去懷州、興遠之后,橋州也早已失去了后方的作用。而且橋州貧困落后,當地百姓只有百萬余人,其實于我們的意義不大?,F在橋州最重要的是那幾萬大軍,這幾萬人若是加入祿州戰場,定能改變局勢。否則,單是慶川出兵,我們還要提防一點,即便是打退了朝廷的大軍,大將軍不擔心驅了猛虎,引來豺狼,最后為陳云州做嫁衣裳嗎?”

    葛鎮江聽完后深思起來,看了看契書,又落到輿圖上,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那依軍師看,咱們應該同意將橋州讓給陳云州?”

    袁樺嘆了口氣:“大將軍,如今在南方,我們葛家軍沒辦法快速擴張實力,若能打退朝廷的大軍北上,方可殺出一條血路。但這是一場豪賭,成不成,我心里也很沒底?!?/br>
    葛鎮江懂了他的意思。南方大部分區域都被陳云州和龔鑫給瓜分了,他們葛家軍勢力最弱,只能在夾縫中生存,以后的處境恐怕也會越來越艱難。

    而北方就不一樣了。

    北方有高昌人作亂,兵力多囤積在西北和京城,其他城池于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境,只要這次能打敗朝廷的八萬大軍,他就能夠東山再起。

    這確實是一場豪賭。

    葛鎮江還有些不甘心:“這樣,豈不是要連吳州都得失去?”

    袁樺說:“只要祿州安穩,吳州大將軍可保留,也可讓與陳云州或是龔鑫。他們二人誰給的利益更高就讓給誰。到時候龔鑫和陳云州的地盤相接,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倆遲早會打起來,到時候大將軍可坐山觀虎斗矣?!?/br>
    “妙啊。”葛鎮江贊許地看著袁樺,“軍師你這腦子真是太好使了,有軍師在,何愁我葛家軍不興。”

    葛鎮江到底還是一方梟雄,野心勃勃,怎么甘于屈居人下,所以他決定賭一把。

    袁樺看著葛鎮江欣喜的臉,嘴角也揚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他端起茶杯,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六月二十二,陳云州收到了葛鎮江送回來的契書,隨契書一道送回來的還有一封葛鎮江的親筆信。

    葛鎮江在信中半點怨恨的意思都沒有,極盡熱情,說什么大家要同心協力,共抗朝廷,過去都是誤會,大家都忘了,以后他們就是親兄弟了。

    陳云州粗略掃了一遍這沒有實際內容的信,直接遞給了林欽懷。

    林欽懷接過信,非常詫異:“他還真同意了?”

    說真的,林欽懷一直以為這事成不了。畢竟到最后,葛鎮江還是會失去一州,這筆買賣,怎么看怎么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