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18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專情影帝步步緊逼后、咸魚穿書后懷了皇帝的崽、飛來破、喜歡折磨主角的作者穿書了、纏香、靠氣運之子續命的日子[快穿]、小咸魚他躺平又失敗了、渣我啊[女A男O]、劍尊為我手撕劇本[穿書]、六零吃瓜小寡婦
所以不管是為了幫助廬陽百姓,還是保衛慶川城,他們都必須要走這一趟。 不過他們這點人,跟對方的八千人硬碰硬肯定不行,好在他們都有馬,可以跟對方打游擊戰。 隊伍跑出十來里,確定沒有追兵之后,在二隊隊長的帶領進入了道路旁邊的一個小村莊。 村莊有幾十戶人家,但現在完全空了,里面除了一些搬不走的舊家具、壇壇罐罐的,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但大晚上的,有個擋風避寒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 陳云州吩咐道:“除了輪值守夜的人,其他人都下馬進屋休息,負責養馬的人將馬遷到地里吃點東西。” 地里還種著不少菜,但現在村民們也沒機會回來收了,預期老死在地里又或者是便宜了葛家軍,還不如給他們的馬吃。 大家當即行動了起來。 忙活了一會兒,等事情弄完,陳云州吩咐道:“就地休息,天亮就出發。” 坐下來,柯九這才想起先前的事,問道:“大人,剛才幫咱們的那群人是誰啊?” 天太黑,大家連照面都沒打,炸毀了糧倉后,大家顧著逃命,也沒機會湊一起聊兩句。 不過陳云州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估計這些人跟童良是一伙兒,都是原主的親朋好友。 不然平白無故的,誰會來幫他們? 只是還要等回城之后問童良才能確定。 所以他也沒將話說死,只道:“可能是某些看不慣葛家軍作為的義士吧。大家先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說完這話,陳云州就閉上了眼睛。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了,短暫的休息,恢復了精力后。早上醒來,他們這些人撿了村民的罐子燒了熱水,一人一碗白開水借著隨身攜帶的干糧填飽了肚子,又喂了馬兒兩把黃豆,隊伍重新出發。 慶川到廬陽的這條路非常好走。 所以行軍速度很快,只是他們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碰到,就連道路兩旁不遠處的村落也死一般的寂靜,看到一點人煙。 這讓大家心里都有些很不好的預感。 可時間緊迫,他們也耗不起,只能加快速度趕路。 午時三刻,隊伍進入了安陽鎮,此地距廬陽城只有二十多里了。 往昔熱熱鬧鬧的安陽鎮格外的冷清,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 隊伍往前行,走到街道正中央時,只見幾百具尸體散落在街道右側的牌坊下,牌坊的石頭上、地面全是干涸的血跡。 柯九捂住嘴,怒罵:“狗日的葛家軍!” 陳云州皺了皺眉,對柯九等人說:“去挨家挨戶叫門,這鎮上應該還有幸存者。” 安陽鎮有近千人,肯定還有人藏了起來。 大家挨家挨戶地敲門,都沒有動靜,直到柯九拍著客棧的大門高聲喊道:“掌柜的,掌柜的,陳大人回來了,你們還在嗎?” 這時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激動地看著柯九,熱淚盈眶:“九爺,真的是你,陳大人呢?” 他抬頭便看到了騎在馬上,站在道路中央的陳云州。 老頭立即跑了出來,跪在陳云州的馬前痛哭道:“陳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那些家伙不是人,狗子他們都被殺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也被他們抓走了,大人,您可要為咱們做主啊!” 他的哭喊聲讓左鄰右舍躲在屋子中的幸存者放下了戒心。 不少大門打開,一個個蓬頭垢面,眼神惶恐的百姓跑了出來,看著陳云州就下跪磕頭:“陳大人,您要替我們做主啊,我家二娃也被抓走了……” 陳云州粗略數了一下,有百來人,多是老弱婦孺,只有少量幾個青壯年男丁。 他問道:“具體什么情況,你們與我說一說。” 客棧老頭抹了一把眼淚,傷心地說:“昨天上午,有一支軍隊到達我們安陽鎮。他們進了鎮子看到男丁和年輕的女人就搶,其他的通通一刀砍了,老頭子當時在二樓看到這情況趕緊帶著伙計和小孫子躲進了地窖中。可我那兒子在外面,沒來得及躲藏,就被他們給抓走了。” “他們殺了很多人,還進客棧將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 “我們家缸子里的米也都被他們拿走了。” …… 這些人跟鬼子進村似的,什么都不放過。 陳云州在心里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還會經過安陽鎮,你們收拾家里值錢的東西,再帶一點糧食,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多余的糧食帶不走的,就找個地方先藏起來,至于這個仇,咱們當然會找他們血債血償。” “陳大人,你們是要去殺他們嗎?帶上我們!”幾個青壯年男丁站出來說道。 陳云州倒是想吸收一部分丁員,但現在馬不夠,這幾個人又沒經過訓練。 思忖片刻,他說:“你們先將老弱婦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下山,在那邊那座山上等著,若是看到我們的人就找過來,若是看到那亂軍,不要出現,你們幾個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云州將一個望遠鏡遞給了他們,并讓柯九教了他們用法。 幾人連忙點頭。 簡單交代過后,時間緊迫,陳云州一行人繼續上路。 走到距慶川城只有十來里的時候,隊伍停了下來。 一隊副隊長吳耕下馬,從包袱中取出一套葛家軍的軍服換上,然后沖陳云州拱手行禮:“大人,小的去了。” 陳云州朝他拱手行了一禮:“交給你了,吳耕,保重。” 吳耕是夏喜民家商隊的一名管事。 因為行商的緣故走南闖北多年,曾去過江南好幾次,會講江南那邊的方言。所以這次去將白副將的隊伍引離廬陽縣的重任就交給他了。 他走后,隊伍分為兩部分,一隊就地下馬,在道路兩旁掩埋了一些炸、藥,并拉了一條幾十米長的引線,然后用枯葉蓋住。 另一隊,跟著陳云州,往難走了三四里,停下來,藏在樹林中,等著白副將的人馬返回。 白副將帶了八千人,本以為能輕輕松松拿下廬陽,又建一功。 誰料這廬陽縣城中的百姓竟異常團結,打了一上午,死傷無數,廬陽人竟還是不肯投降。 白副將這邊死了一千多人,還有八百多人受傷。 相較之下,他的兵力還是占據絕對優勢。 可他耗不起。 因為他們這八千人沒有任何補給,一路走來,就是邊搶邊行軍,走到哪兒搶到哪兒,糧食都是就地解決的。 若是不能在兩天內攻下廬陽縣,他們就會缺糧。 而廬陽縣城方圓幾里都被他們搶了一遍,再想搞到糧食那只能擴大搶劫的范圍。 糧食還相對比較好解決,可藥物短缺,這是在城外搶都搶不到的。 既然耗不起,那就強攻,他不信這些人都不要命了。 就在白副將發狠想要繼續進攻廬陽之時,一批駿馬遠遠地跑了過來,待得近了一些他們看清楚了,馬上那人赫然穿著他們的兵服。 “什么人?”幾個士兵上前攔住了吳耕。 吳耕翻身下馬,焦急地說:“我……我來找白副將,出大事了……” 幾個士兵連忙將他帶到了白副將面前。 白副皺眉看著他:“你是哪一營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吳耕用江南話說道:“回白副將,小的第九營的,叫吳耕,都頭是劉沖。昨廷的援軍到了,我們不敵,大軍被打散了,軍師安排小的幾個突圍出來報信,我們在路上又遇到了朝廷的追兵,最后只有小的在幾個兄弟的掩護下逃走了……” 費力說完這話,他頭一歪,人就直挺挺地暈倒了在地上。 白副將對旁邊的幾個士兵說:“看看他怎么回事?” 旁邊一個士兵連忙扶起吳耕,拉開他的衣服檢查了一下道:“將軍,他腹部中了一刀,現在傷口開裂,人暈過去了。” 白副將看到了猙獰的傷口,還有傷口上滲出的血,三分的相信變成了五分。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而且這人還會江南話。 慶川距江南有千里之遙,本地人肯定是不會講江南話的。 不過事情怎么會如此之巧,他們剛離開沒幾天,朝廷的援軍就到了。 而且大帥那還有兩萬多人都頂不住,他這六千人如何是朝廷的對手。 白副將立即吩咐:“請許軍醫過來,給他看看,盡快將他弄醒。” 可許軍醫看過后卻表示:“將軍,他渾身guntang,在發高燒,短時間內沒辦法弄醒他,而且若是不能盡快將他的燒退下去,人可能就沒救了。” “那就趕緊治啊!”白副將眉頭皺得更深了。 等人將吳耕抬走后,他叫來幾個指揮使說明了情況:“諸位,你們說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諸位怎么想的?” 幾個指揮使一聽這情況都急了,小小的廬陽縣都還沒拿下,要是朝廷大軍來了,他們這點人肯都不夠看。 “將軍,廬陽不可久留,咱們現在就返回慶川,跟大軍匯合吧,興許還有一戰之力。” “不可,將軍,統帥他們那么多人都不是朝廷的對手,咱們現在只剩六千人,去了也是送死,還是繞道回橋州,跟大軍匯合吧。” “這都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他身上又沒大帥的信物,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等人醒來后問清楚再說吧。” 白副將也傾向于等人醒來問清楚具體情況,甄別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再行動。 可那吳耕已經是半個死人了,醒不醒得來都還很難說。 時間緊迫,他們不可能一直等他。 第四營的指揮使知道這個情況,不贊同地說道:“那小子騙咱們有什么好處?若不是朝廷援軍來了,慶川城自身都難保,不可能派兵出來支援這廬陽。他說這個謊毫無意義。” “這倒是,將軍,咱們回慶川看看情況,若可為就與大帥合擊朝廷援軍,助大帥他們突圍,若事不可為就轉道去橋州與大軍匯合。”另一名指揮使說道。 這廬陽是塊硬骨頭,要拿下來肯定要犧牲不少人。 若是朝廷的援軍來了,到時候他們再想跑就晚了。留得青山在,還愁沒柴燒嗎?當初跟他們一起造反的兄弟,死的早的那些都是眼力勁兒不夠,跑得慢的。 白副將想了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既然大家都贊成回去,那傳令下去,拔營回慶川。各營派出斥候,在前面探路,若勢不對,咱們就繞道去橋州。” 白副將帶的這批人,除了武器和營帳,其他的幾乎都沒帶,現在要走也很簡單,只要將傷員、路上搶劫的糧食裝上車就可出發。 一刻鐘頭,大軍啟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