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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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云州想起楊柏川說過要讓他的話,明白對方這是要實踐諾言。 他拱了拱手,笑道:“柏川兄,多謝,小弟先行一步!” 說完他一夾馬腹,駿馬疾馳,快速消失在了樹林中。 楊柏川擺了個請的手勢:“諸位先行,下午申時三刻左右,在這里匯合!” 眾人騎馬離開。 陳云州騎出一段距離后便放慢了速度,任憑馬兒在路上慢悠悠地轉悠吃草,他則仰頭欣賞滿山的紅楓。 柯九跟在后頭見狀問:“大人,咱們不是要去狩獵嗎?停在這大路邊可沒有獵物。” 雖然他相信他家大人的箭術無雙,可這路邊時常人來人往的,小動物們早就被嚇跑了。 陳云州抬手摘了一顆酸棗,精準地砸在柯九的腦門上:“急什么?有時候輸未必是真輸,贏也未必是真贏。今天我輸了比贏了好?!?/br> 柯九半只知半解:“大人的意思是您要讓著楊大人嗎?” 陳云州輕輕搖頭:“這只是最不重要的原因。最要緊的是晚上這頓飯得我請?!?/br> 這明顯是楊柏川給他創造的機會。 正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男人嘛,很多交情都是從飯桌上,酒桌上建立起來的。 今天來的都是慶川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楊柏川的自己人,以后預留給他的班底。今天一起打獵,晚上他再借著跟楊柏川打賭“輸”了的關系,順理成章地跟大家建立起了初步的交情。 以后再來往幾次,這交情就慢慢深了。 等楊柏川走后,他上任,都是自己人也不會再出現楊柏川初到慶川,拿齊項明沒轍這種事了。 所以晚上這頓飯,必須得他請。 他要是為了爭一時之氣,在打獵上贏了楊柏川那才是傻。 柯九聽完后,佩服得五體投地:“大人,小的看您和楊大人都很認真啊,此前也沒通過氣,小的還以為你們是真要比試呢?!?/br> 陳云州輕輕搖頭:“這種事說是直白地說出來,反倒不美了?!?/br> 這時候講的就是默契。 柯九沉默了,他是搞不懂大人們的心思,難怪他只能是做個衙役。 陳云州心情大好:“走吧,咱們去前面看看,那邊有個湖泊,景色好像更美?!?/br> 湖面碧綠,倒映著紅楓藍天,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可惜一道刺耳的豬玀聲打破了這美景。 “小美人是誰家的姑娘?怎一個人就出來了,本公子送你回去吧?!?/br> 陳云州側頭,看到不遠處有個穿著碧綠裙子的年輕姑娘挎著花籃被一個流里流氣拿著把扇子裝逼的紈绔攔住。 掃興! 陳云州正打算叫柯九去把那豬玀趕走就見一白衣男子上前,攔在了雙方中間:“哪里來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民女,小心將你拿去見官?!?/br> 有人管這事,陳云州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欣賞美景。 只是剛回頭便聽到背后傳來一道破空聲。 陳云州立即轉身,便看到那白衣男子被人大力推了出去,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落入湖中,陳云州一個縱身從馬上跳了下來,長臂一伸,勾住白衣男子的腰肢將人帶回了岸邊。 一落定,白衣男子便因慣性重重地砸到了陳云州的胸口。 一股淡淡的幽香竄入鼻間。 陳云州蹙眉,低頭一看,才發現這白衣男子比較矮小,只到他肩頭的位置。而且皮膚非常白皙,白里透紅,泛著淡淡的粉色,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 這哪里像個男子! 果不其然,陳云州視線一滑便看到了此人平滑喉嚨。 她的衣領有些高,遮住了喉嚨,若是平視又或是隔遠一些不會發現。 但兩人此時離得極近,陳云州個頭又高出一截,低頭便能輕易看到她的喉嚨和鎖骨。 識破了對方的真實身份,陳云州迅速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蹙眉看著那流里流氣的豬玀:“柯九,動手?!?/br> 柯九早手癢癢了,上去就給那豬玀和其隨從一腳。 隨從想反抗,柯九利落地亮出了锃亮的刀:“還不快滾,想挨一刀嗎?” 看到刀,豬玀臉色一變,趕緊后退,邊跑還邊色厲內荏地大吼道:“你……你們給我等著,敢壞小爺的事,有……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這種癟三,作為衙役柯九看得多了,揮了揮刀作勢要追上去,那豬玀便屁滾尿流地跑了。 礙事的人跑了,湖邊重新恢復了平靜。 那女扮男裝的姑娘拱手對陳云州說:“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在下他日必登門致謝!” 陳云州不欲跟對方多糾纏,跳上了馬,擺手說:“舉手之勞,當不得謝。” 旋即騎馬離開。 柯九連忙跟了上去,很快,主仆二人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人走后,不遠處一個青衣小廝打扮的人急匆匆跑過來,上下打量著女扮男裝的女子:“公……公子沒事吧?嚇死奴才了?!?/br> 女子輕輕挑眉,語氣輕快:“我能有什么事?走了,回去了?!?/br> 主仆一行很快就消失在了湖邊。 這段小插曲,陳云州并未放在心上。 在外圍轉了一圈后,他還是帶著柯九進了林子。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輸給楊柏川,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陳云州打算進林子中打一只野兔回去交差。 慢慢悠悠地在林子中轉了半天,尋到了一只躲在草叢中豎著兩只警覺耳朵的麻灰色野兔。 陳云州一箭射出,野兔立即倒了下去。 柯九趕緊騎馬過去,撿起野兔,高興地說:“大人好箭法,這么遠一箭斃命?!?/br> 陳云州輕輕一笑:“夠了,太陽西斜,差不多快到集合的時間了,咱們也回去吧?!?/br> 兩人從林子中出來,策馬前往集合的地點。 到了地方,陶建華五人已經在了,三人空手而歸,只有陶建華和另外一名官員各自獵到了一只野雞、野兔,陳云州這也算是隨了大流。 就剩楊柏川和府州監軍還未歸來,大家等了一會兒,方才看到二人前后回來。 府州參軍的收獲最多,獵到了一頭野鹿,兩只野兔,可謂是滿載而歸。 楊柏川的收獲也不錯,獵到一只野山羊。 其余幾人立馬上前參觀獵物,并捧場地發出一聲聲驚嘆。 陳云州拱手道:“楊大人和參軍果然是打獵的高手。楊大人,這次比試是在下輸了,今晚百里香不醉不歸!” “哈哈哈……承讓,承認。今天運氣好,僥幸看到一頭野山羊在山澗喝水?!睏畎卮ǜ吲d地說起了狩獵這只山羊的經過,大家捧場地發出一聲聲贊嘆。 氣氛和諧,大家滿載而歸。 一行人趕在日落之前回了城,直奔百里香。 府州參軍和楊柏川都將獵物送去了廚房,讓廚房幫忙做出來,為今晚的這頓宴席添一道菜。 一行八人落座,楊柏川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舉杯笑著打趣:“今晚要讓云州破費了?!?/br> 陳云州擺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厝ノ揖秃煤镁?,楊大人,咱們下次再比,我得將這頓飯給贏回來。” 其余人哈哈哈大笑,氣氛和諧。 陳云州舉杯挨個敬了大家一杯,接著其他官員也開始敬酒。 一頓飯全喝酒去了,飯菜倒沒吃多少。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大家在百里香門口道別,各自上了各家的馬車。 陳云州隨楊柏川一起回知府衙門。 一回到衙門,管家便立即跑了過來,興奮地對楊柏川說:“老爺,老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 楊柏川打了個酒嗝兒,邊走邊說:“讓廚房準備點醒酒湯,給我和云州送一些過來。什么事如此高興?” “小的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這就端上來。”管家跟在楊柏川身邊,笑著說,“大人,是朝廷的嘉獎下來了。” 楊柏川的酒立馬醒了一半,停下腳步:“總算是來了,都有什么?” 管家立即命人將公函和單子都呈了上來:“聽說陳大人嘉獎也下來了,送去了廬陽?!?/br> 陳云州沖管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楊柏川擋著陳云州的面打開了公函,看完后遞給陳云州,又打開單子,最后是一封私人信件,掃了一遍,通通塞給陳云州。 “云州你怎么看?” 陳云州有點意外:“這獎勵怎么都是錢?” 沒錯,官府答應了楊柏川的請求,減免了一部分慶川的田賦,用于救災、安置逃竄的流民,然后在信上表揚了他們,又獎勵了楊柏川白銀千兩,錦緞百匹。 單從物質上來說,是相當豐厚的賞賜了。 只是對地方官員來說,錢財獎勵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楊柏川也覺得很奇怪:“朝廷既獎勵了這么多銀錢,那也應該有其他的才對啊?!?/br> 即便是不給升官,不給其他兼任,那也要好好激勵一番,畫個大餅才合理。尤其是他們呈上去的新種子、還有今年廬陽乃至慶川的表現都非常亮眼。 還有一個人比他們更覺得奇怪。 齊項明第一時間聽說了朝廷的獎勵,眉頭蹙得極深:“怎么回事?難道都是白做了嗎?” 管家低頭不敢說話。 自家老爺為了在京城給陳云州造勢,可是費了不少銀錢和人情,如今朝廷竟對陳云州半點疑心都沒有,怎么能不令人意外。 “朝廷給陳云州的賞賜打聽到了嗎?” 管家低聲說:“好像比楊大人的稍微次一些?!?/br> 齊項明瞇起了眼睛:“是嗎?也是銀錢布匹?你送一封信去京城,打聽打聽京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