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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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跟那男的走了,紀許淵伸出的手掌僵了很久,才咬著牙默默收回去。 然后自己上車,不遠不近地墜在姜愿坐的那輛車的后面往酒會開。 裴敬元往后視鏡看了眼,目光落到姜愿的側臉:“他就是snoopy的爸爸?” 姜愿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不置可否。 裴敬元是姜愿在英國和業界交到的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也把自己曾經有些狗血的經歷跟他分享過,他知道紀許淵這個人的存在。 見姜愿不說話,裴敬元扯嘴笑笑:“怎么著,見面說兩句好話就心軟了?” 姜愿哭笑不得:“心軟什么心軟啊,好好開你的車。” 心軟是不可能的,他從沒想過原諒紀許淵,只要往這方面想他覺得渾身發冷甚至惡心反胃,如果三兩句話就原諒紀許淵,那無疑是對不起曾經的自己。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有喜歡并為之堅持的工作,有隨時傾吐心聲的朋友,還有兩個健康可愛的兒子...... 姜愿不想破壞這種平衡,也不想再為感情的事勞心費神,更不可能回頭再過以前的生活。 到了酒會現場,裴敬元把姜愿送到門口,正撞見剛來的郁謹行和顏正陽。 裴敬元明顯一愣,然后極其不自然地打招呼:“謹行,沒想到能在這遇見,酒會結束后能否清你......” “不能,”顏正陽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毫無征兆掰過郁謹行的下巴,強勢吻過去,吻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嘴唇:“親愛的寶貝兒,咱們進去吧。” 郁謹行面色尷尬,眉目間帶著怒意斜著顏正陽:“小顏你先進去。” “我——” 郁謹行抱歉地朝裴敬元笑笑,倆人到旁邊兒說話去了。 顏正陽恨恨地咬牙,探究的目光移到姜愿臉上:“你跟姓裴的什么關系?” 姜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瞧顏正陽這拈酸吃醋的架勢,裴敬元和郁大哥還有往事呢,不過都是業界拔尖的人物,有往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認識這么長時間,倆人誰都沒跟他提過,姜愿沒有搭理顏正陽的話,后邊兒紀許淵跟過來,他就進了宴會。 顏正陽看見紀許淵蠻震驚:“哥,你還跟姜愿過不去呢,過幾天人家回國你怎么辦?” 紀許淵挑挑唇角,露出個笑容:“他就是你嫂子。” “哥......”顏正陽看了眼姜愿,面色擔憂地湊近紀許淵:“我有個朋友是精神科醫生,我把他電話給你,改天去看看。” “滾。” 紀許淵跟上姜愿,進了酒會現場,紀少這張帥臉就是張活生生的通行證,即使沒被邀請,服務員也不敢攔他。 他要了杯酒坐在角落,看著姜愿身穿白色西裝端著紅酒跟業界人士游刃有余地聊天說笑,談起他的專業和作品時的模樣仿佛會發光。 在這時候,紀許淵忽然想起以前那個被他困在別墅里只會做家務,被教訓被揍也只會唯唯諾諾說對不起的妻子。 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他雖然痛恨盛糯糯當初吞咽假死藥棄他而去,可又不得不承認,盛糯糯做的是對的。 像以前那樣憋屈地過一輩子,即使身體沒得病,盛糯糯也忍受不了多久,是他親手把他老婆作沒的。 等回過神,姜愿已經不在紀許淵的視線里,他連忙四處找,在公用洗手池那里找到了姜愿。 他低著頭洗手,旁邊跟他說話的,居然是盛慈。 盛慈最近搭上了一位藝術家,大概是跟著他參加酒會的,他此時已經喝得有點兒大。 他端詳著姜愿精致漂亮的臉蛋兒:“你跟我弟弟長得很像。” 姜愿在鏡子里沖他笑了笑:“是嗎,那很巧。” 盛慈也嘲諷地笑笑:“長得差不多,命運卻截然相反,你是鼎鼎大名的業界新秀,他就是個被逼得自殺的傻.逼。” “他從小到大都特別沒用,衣服穿舊的飯吃剩的,嫁進高門還整天挨欺負,懷胎九月被我推倒流產......” “到這兒就夠慘了吧,還有更慘的,他得了癌癥,快做手術時又死了親媽,他到自殺也不知道他媽的車禍......” 姜愿瞇了瞇眼驟然抬眸:“怎么著,他母親的去世,難道跟你有關系?” 盛慈自覺失言:“不說這件事兒了,三年過去,誰能說得清楚......” 第84章 姜愿怒扇盛慈 他轉身時,看得出腿還有點兒跛,是三年前紀許淵給他弄得傷腿的病根。 走到半路,盛慈回過頭笑道:“對了姜老師,我真特別喜歡你的繪畫風格,哪天到家里給我畫幅畫像唄。” 姜愿笑了笑:“當然可以。” 那背影在拐角消失,姜愿的笑容陡然凝固在唇角。 盛慈不自覺的醉話,在姜愿的心里埋下個疙瘩,他立刻給蘇恬恬去電話,讓她查查當年姜媛的車禍。 掛斷電話后,姜愿在吸煙室抽煙,紀許淵跟著他進來把煙給掐滅了。 姜愿正郁悶,看見紀許淵那張臉更加煩躁,打開他的手掌:“干什么?” 紀許淵往姜愿嘴里塞了根棒棒糖:“煙對身體不好,棒棒糖更適合你。” 姜愿沒說話,不悅地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明顯是關你屁事。 紀許淵接著道:“你想查三年前你mama車禍那件事兒的來龍去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