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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監(jiān)工已經(jīng)是有些發(fā)福的身材,腆著一個肚子。 看來你家的糧食還是挺充足的,既然做了父母官,就該視百姓如同自己的子女,不如從你家的府庫里拿出來些糧食來分給他們。 韓昭昭笑著,說得倒是輕松,周圍卻是一片喧嘩聲,這人,要是餓了,為了尋到吃的,為了活下去,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就是單單把他家的府邸砸了,都算是好事。 四周都是敵視他的人,這一回,他也是慌了。 姑娘,就是下人家里那些糧食,都拿出來,也只是一杯水,救不了這一大片火。 盧奴縣有糧倉,把那里的糧倉打開,拿出一部分來,至于你這里的,一會兒我調兵過去,清點出你該拿多少,你就拿出來多少。 韓昭昭靠他近了些:糧食從你的手中過,我不信,你一點兒都沒有拿。 她的聲音是壓低了的,旁邊的人被方才的打斗一恐嚇,是根本不敢往他們身邊湊的,因此這話,只他們幾個人能聽見。 她拿出來印信,在監(jiān)工面前晃了晃,這回離得近,他是真的看清楚了,這印信上面盤踞著一只老虎。 是兵符,這姑娘的手中居然拿著兵符! 想到這里,這監(jiān)工的身子抖了抖。 韓昭昭離了他遠一點,把印信端在手中,刻意提高了聲音,讓侍從們傳她的令,打開中山郡的府庫,派駐守的一部分士兵過來分派糧食。 她手中的印信是陳子惠給她的,陳子惠是皇帝派過來到中山郡的人,這里的軍隊,都應當聽從他的號令,何況,軍隊里還有他的親信。 韓昭昭處理了這里的事情,恐嚇住了這個監(jiān)工,又去找他上一級的官員,陳述河工的飯食的事情。 這些人,大部分是楚王一黨的,很是難對付,好好說話,定是不聽的,只能派士兵去暴力壓制。 迅速同他們說完了這些事情,那邊的兵還沒有調過來,她便留了幾個人站在河道旁邊,看守著,若是帶兵過來了,跟隨著他們?nèi)ヌ幚恚约合刃谢馗惶恕?/br> 來是坐馬車來的,去的時候,亦是坐上了馬車,不過這回加快了速度,馬車疾馳,揚起一大片塵土來。 顛得她五臟六腑都要出來,這才到了地方。 回到府中,著人拿了筆墨,飛快地寫了幾封信,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并州。 中山郡屬于冀州的治所,并州緊臨冀州,與冀州之間有一道太行山相隔,然而并州在太行山之上,地勢之利使得它能夠俯視冀州大地,形成極好的優(yōu)勢。 中山郡的布防,陳子惠臨行之前,是告訴過她的,他在并州那里留了一手。 并州刺史為顧鈞,與陳子惠關系近,并州有錢、有糧、有兵,又有地勢的優(yōu)勢,這一次又沒有受到戰(zhàn)亂的波及。 因此,她向并州要兵又要糧,并州有一部分兵駐扎在通往冀州的太行山幾陘之一,是戰(zhàn)略要道,離中山郡的盧奴縣極近,要是拿調令過去,直接調過來,也是快。 至于那些糧,有了這些兵,想安全運過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匆匆寫完了幾份,交了出去,又前往河道旁邊監(jiān)工。 挨個同各段河道的監(jiān)工見過面,說過話,又監(jiān)管著士兵將糧食煮成粥,有序地分派給百姓。 這一次,同陳子惠在軍隊當中的親信也是相識了。 水波蕩漾,陽光落在其上,波光粼粼,一片金色,從漸漸染上到漸漸消去,她站著這里,同這里的人從上午站到了晚上,方才回了府中去。 已是宵禁的時候,馬車粼粼,駛過街道,寂靜的夜里,這聲音偶爾會引來幾人站在窗外窺探。 只是,她的心里仍是難以安寧,想起了今日發(fā)生的種種,她今日此舉,是屬于私自調兵的范疇,皇帝對她此舉態(tài)度如何,她不知道。 其實,現(xiàn)在真正掌管政務的也不是皇帝,而是皇后的母族張家,陳子惠與張家也是交好的,他所說的朝廷中的這條暗線指的就是張家。 她不知,她在,張家的人能夠對她的行為有幾份袒護。 第128章 撐腰 ◎莫非是為他撐腰來了◎ 所有的信, 都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出去的,因此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并州那邊, 顧鈞似乎與陳子惠有過命的交情,表示全力支持, 給過來的兵、糧食遠比她所想的要多,怕她這邊有難, 又派過來一隊兵馬守住從太行山的幾個到冀州的通道。 冀州的中山郡一帶若有動亂,必要之時, 可派這些兵馬借地勢之利壓制。 顧鈞在信中還同她說, 他又往京城里寫了一封信,盡可能地為她洗清責任,那語氣還算是肯定。 看著這一封信,她的心里不禁有幾分感動, 雖然不知道他的話能起到幾分作用,但他也確實是盡了力了,又想了想顧鈞和陳子惠的關系,不禁有幾分替顧鈞惋惜之情。 顧鈞他知不知道他引以為知己的人,究竟是何種模樣。 看罷這封信,韓昭昭將其燒毀。 并州距離中山郡的距離, 比京城近些,但是近了的距離,也不是很多, 并州的信到了, 京城的消息也該快了。 這一日又是起了個大早, 去了河道邊監(jiān)督士兵發(fā)放飯食, 有了并州那邊派過來的兵, 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