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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姑娘提到貴人一詞,韓昭昭霎時警覺起來。 姑蘇是在楚地的,楚王雖在京城,但仍然cao控著楚地與中山郡,大概就是他們一黨人了,不過,既然為當(dāng)朝的皇親國戚,為何要屢次提起前朝來,莫非是匈奴人的授意,以抬舉前朝來詆毀當(dāng)朝。 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對勁,楚王一黨人與匈奴并不和,若這真的來源于匈奴的授意,楚王一黨的人在他們自己的地界里,恐怕并不會多么細心地做,而這一次,看得出來,他們是花了心思的。 你剛才演唱的最后一個曲目是新寫的嗎? 是新寫的,是專門為我們這次演唱寫的,在我們之前,還沒有人演過。 這戲劇,不止這一出吧。 不止,好多出呢,這是一個系列。 小姑娘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貌似有好幾十出。 她打小就以演戲為生,在戲臺上扮角兒唱戲也有上個十年了,可也少見這么長的一個本兒,若不是上頭的貴人要求,又出了價格不菲的銀子,他們這個戲班子恐怕是不會接這出戲的。 是只有你一個演這個小旦嗎? 韓昭昭口中的小旦,便是戲劇中的女主角,戲份十分多,這一系列應(yīng)當(dāng)都是以她為主角的。 是只有奴一人,是班主點名要奴來演的,說奴最適合,其實,奴也不知為何班主在這么多人中選中了奴。 小姑娘說得倒是坦誠,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么重頭的一場戲,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這戲班子是姑蘇當(dāng)?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戲班,而姑蘇的戲曲在整個中原當(dāng)中,都是著名的。 方才,在演戲的過程中,韓昭昭是仔細地觀察了一圈演戲的幾個人,其實,與她搭戲的好幾個人,技藝都不遜于她,她在這個戲班子中,技藝并不算是十分出眾,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小姑娘的心里也升騰起了種種猜測,從班主與她的關(guān)系說起,到了她與各個姐妹之間的交情,一次次的猜測,一次次的否定。 她猜測的時候,韓昭昭一直在認真地端詳著她。 最后,她得了一個不大確定的結(jié)論:許是單純地因為她的神態(tài)、容貌與原劇本的主角相像,無關(guān)于其他的矛盾,班主也是得了上面的授意選的她,選的時候還有幾分不情愿,畢竟,她在其中并不出眾。 奴也不知那貴人是何種心思,竟然是要派人演上這么一出大戲來,想來必然是十分闊氣的人家 慎言。 韓昭昭低聲打斷她的話。 既然那人對這場戲劇如此重視,他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的某一個角落里,觀看這場戲劇,若是這位姑娘說得太多,怕是難以收場。 韓昭昭掃視了一周,沒有見到周圍人的異樣。 她注視著這位姑娘的面龐,恍然之間生出了一種熟悉之感。 最后一場戲是劇本中的女主角與男主角相遇的戲份,女主角打扮樸素,深入敵營,巧妙地化解了危機,這里的妝容比較淡。 而此時,她距離這個扮演小旦的姑娘靠得又近,隱約能夠辨別出來小姑娘的實際長相來,眉眼輪廓與她很是相似。 頓時,她的心下一驚。 前些日子,在洛陽城外,北邙山下的雕塑群中,她瞧見了閆耀靈之妻顧昭昭的容貌,與她的容貌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顧昭昭的相貌,可考的只有那一處,她的容貌,就連史書當(dāng)中都尋不到一丁點兒記載,可是那位置極偏僻,本就是閆耀靈為了讓自己的愛妻容貌永存于世間而立在那里的。 而那,恰好又是之前長公主所挖的密道出口之一,陳子惠知道,是長公主告訴他的,可長公主與周家有深厚的怨恨,哪怕楚王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可他到底是周家的人,身上有著周家的血,性格方面也是隨了他的父親周恒。 那個地方,楚王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的,那么顧昭昭的長相,他們又是如何得來?而且還是十分篤定的模樣。 匪夷所思。 姑娘的面龐幾乎是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思索片刻,她讓那小姑娘回去了,演完了這出戲,不久之后,還有下一出戲要演。 回到她與陳子惠原來坐的位置上路上,她的思緒亂如一團麻線,找不到半點突破口。 又一次回頭,掃視了一圈人群,忽然,她注意到了在角落處的一個人。 韓昭昭在二樓,他在一樓,但他所在的位置,恰好能夠看到二樓的全貌。 他的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扇上繪制著一叢挺拔的竹子,他一只手端起茶杯,一只手輕搖折扇,一副文人的氣派。 見韓昭昭正在瞧他,他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茶盞,兩人的目光交匯,他對著韓昭昭笑了一下,笑得甚是溫和,如春風(fēng),撞了人滿懷。 這人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一般,可究竟是在哪里,她是半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1)引自杜荀鶴《送人游吳》 第123章 紗 ◎隔著紗覆上她的眼睛◎ 與那人的眼神相對了片刻, 韓昭昭回過頭來,朝著陳子惠坐著的地方走去,由背影看來, 倒是淡定自若的模樣,面上卻是沉重。 走到陳子惠跟前, 壓低聲音道:那坐在一樓角落,拿著折扇喝茶的人, 你可是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