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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樽前客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0章 像她 陳子惠帶來的幾個人立馬戒備起來, 外面又有了響動,人似乎是從山間出來的,怨不得她剛才瞧的時候, 就覺得山里頭有些不對勁。 陳子惠早就知道匈奴的人會埋伏在這里,所以開始的時候才說什么也要阻攔她進來。 此時, 她被陳子惠拉到了身邊,腕子被他緊緊地握住。 那個人接過她手中的火把, 明亮的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別怕。 他清晰地感覺到韓昭昭的身子在顫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往他身上靠。 一頭挽得松松垮垮的頭發不斷蹭著他的臉頰, 一時間竟然想將頭埋在如云的烏發當中, 好好嗅嗅它們的味道。 他已經換下了方才戰場上披著的甲胄,穿上了平常的大氅,韓昭昭往他的懷里靠,能感受到大氅上絨毛的暖意, 還有他撲在她臉上的熱氣。 于是,她又把身子往里靠了靠,愈發往他的懷里鉆,愈來愈靠里,仿佛在試探他的底線,一步步地往他設下的警戒線上踩。 陳子惠的手本來是掐著衣袖的, 此時慢慢地松開,貼上了韓昭昭的衣服,輕輕地扶住她的腰。 韓昭昭被嚇到了, 兩人挨得近, 喘.息聲在他的耳畔, 撩撥著他的心緒, 恍惚之間, 已經覺得身畔紗帳輕挑,紅燭輕搖。 你有多少人? 韓昭昭的一句話如同鼓點敲在他的心上,他瞬間緩過神兒來,記起了自己還處于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里,身邊有人,還有匈奴的伏兵。 幾十人。據我探聽到的消息,匈奴那邊是十幾人。樹欲靜而風不止,匈奴不會甘心失敗,肯定會想辦法反擊的,想的也就是這種辦法。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要不然當時你堅持要來的時候,我也讓你來了。 陳子惠帶來的幾個進了屋子里的人提著佩劍,圍著他們站了一圈,還有一個秦縣丞,被包在另一個圈里。 兩邊的人碰上了,嘶吼的風吹來兵戈的碰撞聲,茅草屋外一片暗紅,染紅了漆黑的夜色,是雙方的人舉著的火把。 只可惜,茅草屋里是一個封閉的環境,什么都瞧不見。 陳子惠派了身邊的一個親信去看,回來說兩邊的刀劍剛剛碰上,就收回來了,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僵持著,又報說,自己方的人已經將這房子整整圍了一圈。 陳子惠微覺詫異,看樣子沒有多大的危險,想著推開門,出了這間房子去外頭瞧瞧,若是出了事情,也好去隨機應變。 忽然又想起了瑟縮在他懷中的韓昭昭,那個不久前還在箭雨中表現得十分勇敢的姑娘,如今便在他的懷里縮成一團,也不知是裝出來的害怕,還是因為有了他在,便覺得自己有了依靠,可以去恐懼。 他記得,小時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他的膽子也小得很,誰若是讓他一個人走夜路,他便會以哇哇大哭的方式反抗,不少人都說他一個男孩子,怎么膽子比女孩子都小,說他將來可怎么整,怎么才能撐起一片天地來。 那時候的他,因為有父母在,就覺得有依靠,無論惹出什么事情來,總會有人給他兜底,可是后來父母雙亡后,一夜之間他就長大了,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不怕,別說夜路,就是一個人從并州趕到京城,一路上看到無數凍餓而死的人,踩著那么多尸體,也是這么過來了。 因為沒有依靠,只能靠自己,又了倚仗,便可以肆意。 他猜或許如今的韓昭昭便是如此,有他在身旁,便可以往他的懷中瑟縮,心里忽然騰起了一種責任感。 我先帶你出去。 他附在她的耳邊,怕嚇到了她,輕聲說道:別害怕,圍著這間屋子的都是我們的人。 他的手從韓昭昭的腰間松開之前,還輕輕地碰了一下,不過只是一刻,很快,他便扼住了自己一眼望不到頭的欲望。 他舉著火把,由前面的侍從引著,打開門,見到了一簇簇的黑影,近處一團,遠處一團,井然有序。 兩邊的人僵持著,刀劍反射著寒光,月光灑到地上,甚有寒意。 韓昭昭的手貼到他的手上,柔柔的卻帶著絲涼意,他一只大手將這只小手包住,寒風吹過,在他的包圍下,韓昭昭也感受不到寒意。 韓昭昭抬眼望向遠處,剛才還是劍拔弩張,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變成了兩邊的人對峙,誰也不肯先動手。 四周一片寂靜,狂風吹卷樹枝得噼里啪啦地敲著。 將近午夜時分,兩邊的人面面相覷,匈奴人皆著黑衣,廣袖,是那天她在陳子惠府中見到的刺客的打扮,曉玉和陳子惠都告訴她,穿上這種衣服的,是匈奴右賢王的人,他底下人的服飾,半類匈奴,半類中原。 忽然,傳來腳步聲,韓昭昭一驚,忙要回頭,耳畔傳來陳子惠的聲音:是秦順出來了。 反手把韓昭昭拉到自己的身后,徹底擋住韓昭昭,讓她瞧不見秦縣丞,秦縣丞也瞧不見她。 接著便是陳子惠的責問聲:你們怎么讓他出來了? 有一人低頭答道:是他自己要出來的,說有話對您說。 無論他說過什么,陳子惠對他都是面容冷峻,瞟了一眼他,道:你要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