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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在線閱讀 - 第6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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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涼水潑到臉上,這念頭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卻又覺得有些不妥,斬草要除根,為了報仇,血洗韓昭昭的一家,卻留下這個孤女來,是為養虎為患。

    可又眷戀極了她,對她,他又不想輕易松開手。

    床前拉著簾子,這一次,看不見,他也平靜下來,暫時打消了這些念頭。

    不多時,丫鬟就捧著煎好的藥進來了,甫一進門,見到陳子惠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如同門神一般守著大門,一愣,忽又瞧見他脖頸上一處唇印,臉頰霎時起了一片紅霞,羞得低下頭。

    饒是陳子惠身經百戰,在朝堂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在這件事上也被一個小丫鬟的目光盯得發毛,伸手往上提了提領口。

    今日,他著的衣服也是紅的,與那胭脂的顏色相近,他往上一提,遮住了半邊,也看不大出來。

    快速地做完一系列的動作之后,他似泄憤一般地瞪了送藥的丫鬟一眼,丫鬟也并不害怕,只是識趣地不再看他。

    剛端著藥碗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她便被陳子惠叫住:郎中什么時候到?

    用的是極為正經的語氣。

    一會兒就到,現在人應當快到府門口了。

    好,那你端著藥去喂她。

    陳子惠瞥見屋子里有一面銅鏡,是韓昭昭放在妝臺上梳妝用的,妝臺上還擱置著一塊白色的手帕,帕子上繡著蘭花,是一個未用過的。

    脖頸上的痕跡實在太過礙眼,陳子惠心里別扭,顧不上其他,彎下腰,對著鏡子,拿上帕子,照著那胭脂痕跡處蹭了兩下。

    頓時,白色的手帕上多了幾道紅印,蹭過的地方也微微泛紅,大致是擦干凈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又擦了兩下。

    又想起她的唇,瑩潤飽滿,讓人恨不能啄上一口,卻輕輕地碰上了他的脖頸。

    帕子被弄污了,沒法子要了,為了掩藏自己的作案痕跡,陳子惠直接將帕子揣到袖口里,收了。

    就當沒有過這方帕子。

    他再回過頭的時候,丫鬟已經撩起了窗簾,到了韓昭昭跟前,她見韓昭昭烏發散亂,香汗淋漓,端著藥的手略微顫抖。

    忽然,陳子惠想起韓昭昭是頂不愛喝這種苦澀的藥汁的,喝的時候必須拿一大袋蜜餞吃,來中和中藥的苦味,這丫鬟卻是忘了拿。

    等等。

    陳子惠出聲,打斷了丫鬟的動作。

    你去你先把藥放桌上,等我把蜜餞拿過來的時候,再給韓姑娘喂藥。

    他本來是想叫丫鬟拿過蜜餞來的,又想到韓昭昭發燒那天是他親自用手把蜜餞喂到韓昭昭嘴里的,把蜜餞放到了韓昭昭屋子里的一個柜子中,之后事雜,忘了,具體把這東西放在了哪里,也沒有跟別人說過。

    想來,除了他自己,別人是難找到的,倒是有些像他那把藏起來,從不敢告訴別人下落的鑰匙,那鑰匙開的是放在庫房里的一個盒子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荷包,鼓囊囊的,鑰匙還在。

    幸好在他動情之時,沒被韓昭昭趁亂摸走,不過再一想,自己沒跟她說過,她哪里能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若是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能讓他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置他于死地。

    那里面有一封信,是他姨留給他的,若是細讀,再結合一些蹊蹺的事實來看,能發現他這個身份是偽造的,他根本不敢拿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見人。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四個人,他,他父母,幫助他偽造身份的姨,他的父母因感染瘟疫,在他十歲那年去世。

    他這位姨去得更早,他剛出生不久,便去世了,具體死因為何,他不得而知,因為這涉及到一樁當今衛國皇室的丑聞,至今都掩蓋得嚴嚴實實,提起她來,人們唯恐避之不及。

    衛國皇室竊取他上輩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這輩子又負他家太多,他都不知在心里想過多少遍,要讓衛國皇室一族血債血償。

    陳子惠一只手拿著蜜餞,一只手摸過荷包。

    此時韓昭昭渾身無力,身上搭著被子,趴在床上。

    因為一會兒要喝藥,丫鬟撩開床簾,扶著她坐起來,她里面只著了一件妃色內.衣,外衣的帶子盡數解開,露出分明的鎖骨和白凈的肌膚。

    丫鬟想起方才陳子惠見到韓昭昭時那邊躲閃的模樣,又見到她是這般姿態,趕忙趁著不喂藥的功夫,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姑娘把外衣套上吧。

    其實,正合韓昭昭的意,穿著成這副模樣,被人瞧著,她也難受得緊,強忍著羞。

    丫鬟上前,面對著她,為她系上衣帶。

    床簾是拉開的,丫鬟伏在床前,矮了她一截,憑借著自己的高度,她能注意到陳子惠的一舉一動。

    本來,她也是不會想到陳子惠在這種時候會做出什么事來的,但是下意識的機警就促使著她往陳子惠那邊瞧。

    先是見他心虛地拿帕子抹掉了脖頸上的胭脂,接著去給她拿蜜餞,拿的時候,手摸向腰部,那處的顏色與衣服不大相同,她猜測這應當是一個荷包,里面裝著些重要的東西。

    這個位置,被丫鬟的身子擋了一半的視線,她原本是跪著的,為了看清楚,她抬起身子來,張望著陳子惠處。

    這回,她總算是看清了,陳子惠的手在荷包處摩挲,從放著蜜餞的地方到她睡著的床上并沒有多遠,這一小段路程上,他的手就沒有離開過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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