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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有人在瞧她,韓昭昭抬起頭來,她的臉頰上泛起一層紅暈,眼尾微微向上勾起,原先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平添了幾分媚.態,櫻唇飽滿紅潤,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細細品嘗其滋味。 陳子惠一來,韓昭昭也顧不上那掉落在地上的舀子,兩手空空,緩緩站起來。 剛才她因為燥熱扣子解開,衣服里面著了一件裹身的肚兜。 她微微低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因為屋里火爐燒得旺,她嫌熱,穿的褻.衣的領口拉得有些低。 她的一雙玉手捂住胸口,捂也捂不住,從手指的縫隙里還是能看到的,平添了欲蓋彌彰的意思,反倒勾引著陳子惠往她這處看。 身下那股燥熱又不合時宜地襲來,包圍著她,想要將她吞噬,剛一個人還好,忽然見到了另一個人,體內的火燒得更旺。 此時,她才明白欲.火為何能焚.身。 丫鬟跟在陳子惠的后頭,瞧著這情景,低下頭,陳子惠揮揮手,讓她去尋藥煎好,她腳步停頓了一下,識趣地溜下去了。 這屋里只剩下兩個人,韓昭昭比她方才一個人在的時候害怕多了。 她是想靠著迷惑陳子惠,當渣女騙心,取得他謀反的證據,但不是此時,欲迎還拒,她這副樣子算個什么。 可此時,她的身體里仿佛又萬千只螞蟻在啃咬,意識漸漸模糊。 一半靠著她自己的克制,一半要看著陳子惠了,這是匈奴人下的局,毀的是她與他的名聲,但愿他能分得清楚輕重緩急。 陳子惠走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忽然伸出手來,她的手臂纖細,直接拽住了陳子惠的手,掙扎著說道:水。 聲音軟軟糯糯的,比以往多了一絲媚態,分外好聽,讓他都有些不忍心撒開韓昭昭的手。 她指的便是那邊的涼水了,陳子惠見她這樣,水又是那般涼,有些心疼,猶豫了一下,才試圖松開韓昭昭的手,去拿水。 熟料,他剛一松,韓昭昭就拉住不放了,她的腿軟,身子一癱,坐到了地上。 來,起來。 陳子惠去拉她,她卻環住了他的腰,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輕輕喚道:別走。 韓昭昭的手如同八爪魚一樣附著在他的身上,他任她坐到地上也不妥,便抱起她來。 她的身子緊緊貼上他,那一瞬,顯而易見地,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陳子惠就這么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去舀水。 其實,等到解藥來的那一刻之前,要她不再誘惑他,陳子惠還有別的辦法,比如照著她的腦袋來一下,把她敲暈,但這么做一來不好向韓德元交代,二來韓昭昭看起來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打一下子,她不知道得有多疼。 干脆,自己先忍忍,先給她澆點兒涼水試試,能抑制住一會兒是一會兒,他之前也怕這種事情發生,在府中預備下了解藥。 水從韓昭昭的頭上澆下來,水珠順著臉頰流到脖頸上,再從脖頸滑入領口,衣服被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來。 水珠從她的鎖骨處滑下,拖出一道痕跡,最終隱沒不見。 韓昭昭外頭披的那件衣服是藕荷色的,里面的那件褻.衣是妃色的,宛如一個藏在暗處的花蕾漸漸舒展開花瓣,明艷動人。 細細的帶子貼著脖頸,掛在潔白如玉的肩膀上,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撥開礙眼的帶子,只留下一片潔白無暇的風光。 他喘出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沖動。 水澆下來,韓昭昭的臉上仍然泛著酡紅,但看他的眼神不似剛才那般嬌.媚。 韓昭昭雖然輕,但到底是個人,有重量,剛陳子惠舀水的時候又是單只手托著的,這時便有些累了,又見她安靜不少,不似剛才那般鬧了,便要把她放到臨近的床上,等著一會兒丫鬟把藥送進來,用勺子喂到她嘴里了事。 韓昭昭在他的懷里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 水澆下來,或許藥勁兒還殘存著些,身體還是比往常熱,呼吸更為急促,穿的又薄,胸.脯隨著她的喘息起起伏伏,一口熱氣撲在陳子惠的臉上。 陳子惠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一下,如臨大敵,抬起頭,加快了腳步往床邊走,想趕緊把她扔過去,拿被子給她裹個嚴嚴實實。 眼不見,心也自然不會跳。 他把韓昭昭放到床上,欲要讓她躺下,自己扯過來條薄被子給她蓋上,忽然被韓昭昭摟住。 朱唇微動,聲音格外嬌媚:怎么要走呢? 碎發拂在她的臉上,嬌柔如水的雙眸眨了一下。 這一刻,陳子惠看著她,眼神有些恍惚,手中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一只手還搭在她的細腰上。 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停頓了片刻,便從他的腰際開始,隔著綢緞衣服,一寸一寸地漸漸往上,拂過到了肩膀處,停住,驀地按住他的肩膀,嘴唇貼上了他的脖頸。 只這輕輕的一碰,一陣酥癢感竄上來,身體躁動,一股熱流涌過。 抱著韓昭昭的手又緊了些,緊緊地掐住她的細腰。 他手的禁錮太緊了些,手掌下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扭動了一下,綢緞衣服帶著溫度摩擦過他粗糙的掌心,更激得他邪.火竄起。 --